我左右環顧,尋找兩人的身影時。
趙廷桉一身咖色的西裝,緩緩走到我面前。
他的視線與我相接處時,我竟然感到有些緊張和不知所措。
趙廷桉為什么換一身這么正式的禮服?
正當我疑惑不止,霍斯年身著煙灰色的杰尼亞西服也向我走來,
那身西服看起來合身且舒適,休閑的版型輪廓讓他看起來與以往完全不同。
拋棄掉平日里一貫冷峻刻薄,今日的霍斯年透著一種隨性的灑脫。
氣質慵懶中,又散發著精致的貴氣。
在他氣質中清醒過來時,兩人已經同時站到了我的面前。
我看著兩人站在我面前,忍不住抱怨道:“你們倆去哪兒了?最重要的緩環節已經結束了......”
趙廷桉率先單膝跪在我面前,“向晚,你愿不愿意接受我成為你下半生的倚靠?或許我們相處的時間還不足夠多,但是我想,我的心意你已經看得很明白。”
我愣在原地不知所措,耳邊響起身后雷鳴般的尖叫聲。
同樣驚詫的人還有霍斯年,只不過他率先反應過來擋在我面前。
他臉色陰沉地看著趙廷桉:“趙先生,想跪可以,但不是誰的面前你都能瞎跪一通的。”
趙廷桉見他擋在面前,面色也開始不悅。
他站起身道:“霍總,向晚已經同你離婚。任何一個想要照顧她一生的人,都可以對她單膝跪地,袒露自己的心意。而她,也可以隨心挑選。”
霍斯年自然不會理會趙廷桉說得話到底在不在理。
“你只需要知道,洛向晚只會是我霍斯年的女人。別的人要是敢覬覦她分毫,都是在和我霍氏作對。”
周圍的外國人雖然聽不懂他們倆在說什么,但是兩男一女的戲碼,就算是猜也能猜對七八分。
我趕緊將霍斯年拉開:“你們倆在這玩什么游戲?能不能給我爸留點面子?”
趙廷桉越過霍斯年,將手中精致的盒子打開,遞到我面前。
里面的鴿子蛋不亞于我媽那顆大方鉆。
“向晚,我沒有玩游戲。我是認真的,我想讓你清楚自己的內心。”
我看著那枚在燈光下閃閃發光的鉆戒,一時緊張到失語。
不是我在考慮要不要接受他,而是我在想,如果我當面拒絕的話。
趙廷桉會不會感到受傷,霍斯年會不會認為自己還有機會。
這兩點都不是我想要出現的局面。
“姓趙的,不要讓晚晚感到為難。她現在猶豫就代表她不愿意接受你。”
霍斯年唇角扯起,言語中對趙廷桉滿是嘲諷。
我上前一步,伸手關上趙廷桉手中的戒指盒。
“我們倆的事情,我想在私下的時候單獨談談,可以嗎?”
我一句話,同時叫兩個人生出兩種不一樣的反應。
“我不認為你們私下里有什么好談的。洛向晚你不準跟他談。”
霍斯年伸手拉著我的手腕,將我帶到他身后。
趙廷桉一手拎起霍斯年的衣領,毫不示弱地質問。
“霍斯年,你有什么權利干涉向晚的決定?你不過是一段可恥的過去罷了。”
他話音剛落,霍斯年一拳便擊中趙廷桉的右臉。
“你要是不會說話,我可以教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