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墨西哥的時候,就知道霍在抓這個人。我只是想幫他,讓他能夠多看我一眼。但這個男人相當的狡猾。就是你一個人在酒店,霍受傷的那個晚上。那一刀就是池和苑迷惑了霍,刺傷的。”
原來那天的傷是這樣來的。
“你不知道,從你出國開始,池和苑便已經跟著你出去了。如果不是霍一直跟在你身邊保護,你真的以為自己會活到現在嗎?”
霍斯年竟然一直在用自己的方式在暗中保護著我。
可我卻總是不知好歹地跟他爭吵,因為一點小事就炸毛。
我沉默著不知道該說什么,所幸閉口不言。
喬顏繼續說道:“我回國就是想替霍抓到這個人,我從來沒有見過他為一件事一個人如此著急憂慮過。”
她頓了頓,又淡淡的冷笑著:“我以為這個池和苑和從前那些人并沒有什么太大區別。左右不過是稍微狡猾了一些,卻沒想到他竟然無恥變態到這種地步。”
窗外的云霧散開了一些,熱烈陽光照進病房,溫度開始漸漸升高。
可喬顏的心恐怕如墜冰窟。
昨天發生的一切讓她的身心都受不到不可磨滅的傷害。
身體上的傷,縱然好得快,但心理上的傷卻不知道要多久才能愈合。
“真的很抱歉,一切都因我而起......”
我垂著頭向她致歉,喬顏卻問我:“你為什么不能死了一了百了?”
是啊,我為什么不能死了一了百了?
我重生過來的這些日子,我到底都在干些什么?
喬顏的話雖然很難聽,但我卻沒有絲毫生氣的感覺。
“對不起。”
我站在她床邊,不停地說著對不起。
如果對不起有用,我愿意磕破嘴皮子,說到她心里好受一些為止。
霍斯年此刻從門外進來。
看見我,他那略顯憔悴的面上,微微皺眉。
“你怎么在這?”
“我,我來看看喬小姐。”
喬顏見霍斯年來,那張臉上瞬間滑落下來兩行清淚。
霍斯年關切地上前問道:“怎么樣?有沒有比昨晚稍微好些?”
“本來是好些了,就是有些人來了,只覺得更加不舒服了。”
那個‘有些人’自然指的是我。
霍斯年回過頭看了我一眼:“還在這站著做什么?趕緊回去吧。”
這是霍斯年第一次在外人面前,用這種生硬的語氣跟我說話。
一時間,我只覺得處境有些尷尬。
喬顏聽到霍斯年的這句話,臉上的眼淚卻越涌越多。
她所做的這些,所犧牲的這一切不都是為了霍斯年可以多看她一眼。
像今天,像現在這樣多說一句向著她的話嗎?
我轉過身,走出病房。
離開前,看了一眼霍斯年的背影。
他彎著腰在和喬顏小聲的說著什么,那般小心翼翼。
雖然知道霍斯年對喬顏沒有別的意思,單純是在安慰她,安撫她的情緒,穩定她受傷的身心。
可我的心,卻還是因為他對別人的溫柔,而緊緊揪在一起。
電梯沒有停靠。
我從安全出口一點點步行下樓。
在第五層的走廊里,看到一抹熟悉的人影
是柳郁禾,她正縮在角落里偷偷抽煙。
手法稚嫩,被煙圈嗆地頻頻咳嗽。
聽到我的腳步聲,她抬頭看了我一眼,快速地將煙丟在地上,用腳踩熄滅。
“原來是你這個壞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