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霍斯年凝重的表情,我知道我猜對了。
這不是純純的變態殺人狂嗎?
“池和苑,以前不是和你關系很好嗎?他到底為什么會變成這樣?”
曾經的池和苑我見過幾次,溫和俊朗,說話幽默風趣。
可誰能想到,現在竟然會變成這樣。
“這個,可能和他在美國留學期間遇到的事情有關。或許當初,我就不應該把那個名額讓給他。他不出去,就不會變成這樣。”
說到這里,霍斯年變得有些自責。
但我卻覺得心思不純的人,就算是在國內,那也不是稍稍抑制那顆惡魔的心。
該爆發的時候,仍舊會爆發吧。
“不過,他對柳郁禾到是真心真意的。真正的柳郁禾的心臟就是他安排的。”
霍斯年望著我,說出這句我不太能理解的話。
“可是,真正柳郁禾的意外離世,不是柳郁禾的丈夫柳宣成做的手腳嗎?”
這是我得到的消息,來自于楚先生的親自調查,不會有錯。
霍斯年輕聲笑著:“因為這是池和苑的嫁禍,只是將自己隱藏的更好的方式罷了。”
我暗暗吃驚,沒想到池和苑會如此周密地布置細節。
沒想到他做事竟然如此周全。
難怪楚先生親自去到美國,也并沒有查出關于他的絲毫信息。
“聽起來,他好像很難對付。”
我默默地替明天的事情捏緊了一把汗。
在醫院里如果動靜鬧得太大,恐怕對霍斯年來說也不太好。
大抵是他看出我的焦慮,伸手握住我。
“你放心,明天的事情你不用緊張。都會安排好的,你只要乖乖地在家里等著好消息就行。”
“我能不能不跟上次一樣,在家等你?能不能把我安排在醫院里,我想在事情結束的第一時間看到你。”
我伸手環住霍斯年的胳膊,苦苦哀求他。
但他還是直接了當地拒絕我:“不行。”
“唉呀,拜托了,求你了。就帶我去吧。”
我抬起頭,用自己的左臉輕輕蹭著他的右臉,企圖用撒嬌的方式來讓他妥協。
他沉默不語,似乎腦海里在做著極大的思想斗爭。
“你難道擔心自己斗不過他嗎?感覺你好像很緊張呢。”
我故意用激將法的方式,刺激著男人的好勝心。
果然,霍斯年捧著我的臉,挑眉道:“你說的沒錯,我怎么會把這樣一個沒有道德底線的人放在眼中?明天你跟我一起去吧醫院,聽我的安排乖乖待在安全區域就行。”
“嘿嘿嘿,你真好。”我高興地在霍斯年的臉上吧唧親了一大口。
我們倆幾乎徹夜未眠,霍斯年和小陳在書房里不斷地商量著明天的事宜。
緊張的感覺,彌漫了一整夜。
我從未見過霍斯年如此緊張過。
臨近清晨,霍斯年帶著我回房間瞇了一會兒,小陳在客房休息。
我問霍斯年:“我認識你的這些年,你處理任何事情都是游刃有余的。為什么今天這么緊張?是因為池和苑真的是個十分難纏的對手嗎?”
霍斯年的雙眼染上淡淡的紅血絲,看起來十分疲憊。
“因為解決了他,以后你就算離開了我的視線,我也不至于太過擔心。”
所以他一整晚的緊張,都是因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