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廷桉帶著我進屋,語氣頗冷。
“你說的沒錯,我一直住在這。倒也沒工夫監視你,只是偶爾遠遠地看你幾眼罷了。”
我在心里默默吐槽這個人為什么像一個變態一樣。
這時我才注意到他房子里的布置,令我忍不住發出驚嘆。
整面的菱形落地窗,全屋輕法式的裝修。
每一處的裝修,每一點的布置就落在了我的審美上。
我記得從前我和霍斯年的婚房裝修提出要這個風格,卻被霍斯年一口回絕。
還有我媽的房子,即便她問過我的意思,但也只有我自己的房間是輕法式風格。
沒有人真正在意我想要的是什么,就連我自己也覺得這些不重要,對這個并沒有怎么上心。
可趙廷桉,一個男人把家裝修成這樣絕對不可能是巧合。
望著我驚訝的神情,趙廷桉剛才冷峻的模樣稍稍緩和了幾分。
“你果然還是鐘愛這一款,無論過多久你都不會變。”
的確,我曾夢想中的家,就是眼前的模樣。
我的眼淚又開始一點點冒出來,但落淚的原因卻與剛才不同。
“為什么?你到底為什么會知道這些?”我哆哆嗦嗦地哭著問他。
趙廷桉卻伸手將我攬進他懷中,令人心安的檀香氣息在這一瞬將我包裹。
“別哭,乖。你哭了,我怪心疼的。我的淚腺可低,你要是不想看我跟著你哭,就趕緊把眼淚憋回去。”
他拍著我的肩膀,低聲安慰著。
趙廷桉這話說得有些好笑,我哭著又笑著,眼淚止住了一些。
“你真的很煩。”我擦干眼淚,抱怨著。
“向晚,我等著一天很久了。所幸足夠久的時間,也給了我足夠準備的時間。”
我看著玻璃窗前的餐桌上,鋪著一條長長的桌旗。
上面放著一尊花瓶,里面有茜茜公主,洋牡丹,紫霄,鐵線蓮組成的花束,配著奶白色的瓶身,格外好看。
趙廷桉見我的注意力落在那束花上:“你知道嗎?這花瓶里的鮮花每天都換,但是每天都是一樣的。”
“為什么?”
“因為我要確保有一天你走進這里時,你看到的是最新鮮的花朵。就好像我們初遇的那一天。”
趙廷桉說這話時,眼里的神情復雜的難以探測。
可是我不記得我跟他哪一次見面時,有這樣一束花的存在。
因為這花簡直美到我的心口上,如果真的見過那我一定不會忘記。
“如果你給不了我想要的答案,就算你這里布置的在讓我覺得喜歡。我也不會留下。”
我的心情已經平緩的差不多了,站起身想要離開這里。
趙廷桉沒有動,他在我身后道:“你想問什么,我都會如實告訴你。從今天開始,我對你將不會再有隱瞞。另外,不要尋死。”
“你,到底知道什么?”我停住腳步,緩緩轉過身。
趙廷桉向我靠近,將我散落下來的頭發重新夾到耳后。
“向晚,尋死不是解除代價的方式,就算你想要自我了解了。那么該死的人一個都不會少地隨你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