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躺在我家門外的醉漢是霍斯年?
我趕緊將門打開,他因為靠著門而直挺挺地躺在了門邊的地板上。
所幸邊上有塊進門攤子鋪著,不至于讓他的腦袋受傷。
“喂,你醒醒。”
我蹲下身推了一把霍斯年。
他渾身酒氣熏天,說實話向他這樣千杯不醉的人,我實在想不出他是怎么樣把自己給喝成這樣的。
“真是莫名其妙,怎么喝醉了都往我家門口攤?”
我自言自語地嘀咕了一句。
沒想到霍斯年微微睜開那雙熏紅的雙眼望向我。
“還有誰在你門口躺過?”
這句話倒是足足將我嚇了一跳。
“你,你沒醉啊?那剛才叫你你也不理人。”
“你快回答,你剛才說誰在這醉過?”
話說得還挺利索的,看樣子醉的還不是很厲害。
“你聽錯了。”
我丟下這句話,轉身進屋坐到沙發上。
霍斯年慢吞吞地爬起來,還知道關上屋子的門坐在我身旁。
一躺下就瞇著眼睛,垂著腦袋看起來累得不行。
我側頭看著他,襯衣的扣子開了好幾顆完全沒有了昨夜那股傲然逼人的氣勢。
脖子和胸膛一片緋紅,上頭的青筋更是因為充血而膨脹,連帶著呼吸都有些急促。
對他,我始終無法硬起心腸。
“你躺會兒我去給你泡茶,拿熱毛巾。”
我剛要起身,卻又被霍斯年伸出來的手給拽了回去。
沒站穩,便摔進他懷里。
“你干嘛?”我掙扎著卻掙脫不開。
霍斯年微微睜眼,雙眼迷.離了好一會兒才聚焦。
“死丫頭,之前給我戴了綠帽子,現在又想給我戴么?”
“你說什么啊?你喝多了吧。”
我氣得掐了一把他的腰,聽著他痛的齜牙咧嘴才算解氣。
霍斯年死死抱著我,任由我在他身上折騰。
直到我安靜下來,他看著我,一臉認真地問道:“你為什么要這樣不顧一起地逃走?我讓你覺得害怕了嗎?”
我看得出來他問這句話的神情里,帶著明顯的受傷。
可是我應該說實話嗎?
在我知道這一切時,我當然會緊張和害怕。
但是在我逃跑的過程中,在向趙廷桉說明一切之后,當霍斯年在趙家堂牽起我的手時,這些情緒已經隨著夏夜的晚風,蒸發在空氣里。
我搖搖頭:“害怕,但也不害怕。你是對我最好的人,只有你害怕我會離開,我為什么要害怕你?”
我霸道又嬌嗔的話,讓霍斯年眉間漸漸舒展。
他終于笑了,雖然笑得很淺,但卻是發自內心的。
“你說我該怎么懲罰你才好呢?”
他把玩著我的頭發幽幽地說道。
“為什么要懲罰我?難道犯錯的人不是你嗎?你自己想想你壞不壞?”
我將臉靠在他的胸膛上,放棄掙扎。
前世是前世,現在是現在。
我似乎將這些漸漸割裂開來嗎,我的確還沒有原諒霍斯年做的事情。
但此刻我卻又無比貪戀他給我的安全感。
“你知道的,我從來就是這樣的人。我認定的人,認定的事情從來不會改變,從來只有不顧一切,不擇手段的去得到。”
霍斯年的手輕輕地捏著我的后脖子,手中的熾.熱傳遞著他滿腔的愛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