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我微弱而難受的求救聲,霍斯年馬上停下自己的舉動。
他輕輕捏著我的下巴,觀察著我因痛苦而扭曲的神色。
“怎么回事?”
很快,他在我脖子和手臂上發現了一些紅色的小點。
“這是,過敏了?”
“對......”
“院子里的花生是你吃的?你知道自己對花生過敏為什么要吃?”
霍斯年暴怒地質問我。
我強撐著笑意:“你看,你知道我花生過敏。我就想測測你,即便這會讓我感到痛苦。”
我大口地呼吸著新鮮的空氣,可喉嚨里腫.脹的感覺,讓我越發感到窒息。
霍斯年眼眸中的火焰,猛烈到快要將我燃燒:“你瘋了。”
他將我橫著抱起,沖出門外,發動車子以最快的速度沖向鎮上的醫院。
一路上他不停地躲避過往的車輛,急速地超車,甚至闖了兩個紅燈。
我躺在副駕駛座椅上看著慌張到極度的霍斯年,心中卻被某種柔.軟的情緒填滿。
一面希望這就是他,一面又思量著該如何與他解釋自己做的這個決定。
所幸鎮上的醫院離得不是很遠,十分鐘不到便趕到了急診室。
過敏的事情,可大可小,往大了說死了也說不準。
醫生給我用藥之后,我明顯感覺自己緩過來了。
那種重新得以呼吸的感受,讓人不禁感到后怕,萬一他沒有那么重視。
我可能就會死在梧桐,但至少我賭對了一半。
醫生說要住院一晚,觀察下情況。
霍斯年便帶我住進了一間單人病房。
一路上他的神色都十分的凝重,看起來似乎仍舊很生氣。
他這么生氣的樣子,讓我都不敢去問他是怎么知道我對花生過敏的事情。
我躺在床上把玩著手機,被他一掌劈飛。
可憐的手機翻了幾個跟頭掉落在地上。
“你干嘛?”
“還有心情玩手機?”
好了,來罵人了。
“你這脖子上帶著的是豬的腦子嗎?豬還知道什么該吃什么不該吃,你呢?光挑不要命的吃是嗎?”
他大聲嚷嚷的樣子好嚇人,可我卻一點也不害怕。
這難道不是他關心我的表現嗎?
“所以你能告訴我,你為什么第一時間就知道是花生過敏?這難道不能證明你就是什么都知道嗎?”
我也不甘示弱地大聲回問,其他揭穿他戴著的假面。
霍斯年冷笑:“你是蠢,當我也是傻子嗎?院子里的花生殼,不是你吃的難道是我吃的嗎?還有我親你時候,你滿腔的花生味,我是沒有嗅覺沒有味覺嗎?”
這......就這樣?
“那你,為什么這么擔心我?你為什么剛才來的時候像一個瘋子一樣?你敢說那也是裝的嗎?”
別的可以裝,可以狡辯,但是極度慌亂下的關心卻體現的淋漓盡致。
這總不能是假的吧。
“沒錯,我的確很擔心。我擔心的快要瘋掉了。我想你應該沒有忘記,死掉一個你,我得賠多少錢。我這剛剛翻新的溫泉民宿以后還怎么住人?我是有錢,但我不是冤大頭。任何事情在我這里要講究利益最大化,你懂嗎?”
我的心,在他一句句的解釋,狡辯,掙扎中慢慢跌落。
“所以,我在你眼里,利益要怎么樣做到最大化?”
“你?難道你不覺得現在是我在你這里,讓你得到利益最大化嗎?”
什么意思?我不是很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