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馳有些不好意思地撓頭。
“不瞞你說,我從海城來的。不過你沒聽過我的名字也正常,我們家拋頭露面的人是我小叔,顧司禮聽說過沒?”
我搖搖頭,畢竟我已經不在商海飄蕩了。
海城的富商,我不知道也不奇怪吧。
這只手釧最終以一點二億的價格落到顧馳的手中。
我不禁咂咂嘴,“你一會兒拿到這個能借我看看不?”
這么貴重的東西,我倒是挺好奇的。
“抱歉啊姐姐,我來榕城就是為它來的。這輪過了東西到手我就該走了。”
所以,來到這里的人,真的沒有一個人是閑著的。
我點點頭:“那恭喜你了。”
顧馳站起身走了幾步,又折返回來。
“在這遇到你也算是緣分,我叫顧馳,你叫什么?”
看他故作老成而伸出的手,我笑著握住。
“很高興認識你顧馳,我叫洛向晚。”
“向晚姐,能不能問你借五百塊錢。這個晚會把我所有的積蓄都花光了,我回不去海城了。”
“哈?”
我忍不住笑出聲。
“現在的小孩都這么實誠嗎?”
要不是他剛剛捐助了八千萬,并且拍下了一點二億的手釧,我真的會認為他是不是來這騙路費的。
“你放心,我一回去,就加倍還你。”
顧馳拽拽的樣子,讓人無法不去信任他。
“不用你還了,感謝你今晚對貧困兒童們的付出。”
互加微信后,我轉了五百塊錢給他。
中場休息時,大家都前去喝酒吃點心,聊天。
并對這個神秘少年顧馳,議論紛紛。
我站在窗臺邊,還在想著該拿霍斯年怎么辦時,看到樓下的酒店入口處。
那個意氣風發的少年,將價值上億的手釧丟進一個年輕女孩的懷中。
那般隨意的樣子,令我不住地替他捏把汗。
“這么貴,摔碎了可怎么辦?我都得替他心疼好幾天。”
我自言自語,卻見那身形瘦弱的女孩牢牢地接住了手釧。
兩人不知道在說些什么,顧馳粗魯的拽著女孩的手腕打車離開了。
原來,這般破費,皆是為了博得美人一笑。
“男人啊,無論幾歲都一個樣。”
我呡了一口杯中的香檳,暗暗感嘆著年輕真好。
“怎么,人家這手釧不是給你拍的。你嫉妒了?”
身后的男人開口酸我,但我卻覺得他的語氣又像是在酸他自己。
我回過頭,望向身后的霍斯年。
“霍總今晚怎么沒有豪擲千金博美人一笑?”
霍斯年冷笑:“我的錢也不是大風刮來的,也不是什么人都可以來瓜分的。”
“是嗎?那看來是曾小姐還不夠討霍總的歡心啊?”
霍斯年沒理會我的冷嘲熱諷,而是逆著光欺身壓下。
“討人歡心的,我沒見過第二個比你更會的。你告訴我,今夜看到她正在我身邊與我同進同出,你心里是什么感覺?”
我心中一頓,難道說霍斯年這個舉動只是想叫我吃醋?
合同是他故意終止的?
這個晚宴也是他故意放出消息給任重,目的就是為了引我來這兒?
自己說不出口的事情,竟然可以用這種輾轉曲折的方式達到目的。
霍斯年,你果然不是尋常人。
我掏出包中的合同,拍在霍斯年的胸口上。
“抱歉啊霍總,我心里有沒有感覺,是什么感覺,完全取決于您能不能在這上面簽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