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疾馳,濺起一路的水花。
此刻,我們兩回家的心,達到了頂峰。
我不斷抗拒他的那顆心,在他說著想要與我一同回家時,一點點地崩裂。
在此刻人心惶惶的天地之間,我很慶幸在那條路上遇到了他。
沒有什么比他在身邊,更有安全感。
車子一路駛回別墅,兩個人的心都有一種莫名的難以安耐。
快到小區門口時,我便發現附近的水位漲了一些。
“霍斯年,你家快被淹了。”
“咱家。”他倔強的糾正。
但這個不是重點吧?
重點時家被淹了呀。
“要是進水了,我們干嘛還要回去?”我有些著急,擔心霍斯年的腦子是不是也進水了。
霍斯年卻并不在意,鉚足了勁兒往里沖。
有一種不回到家,誓不罷休的感覺。
“家里做高了,比地面的位置還要高出十來公分。按照目前的趨勢,應該淹不了。”
原來如此,難怪他一心想往家趕呢。
只是這剛到家門口,我們便發現入口處的屋檐下蹲著一個身影。
原本以為那不過是路過躲雨的人,直到我們走近之后才發現,這人竟然是曾思晨。
我同曾思晨對望著,兩人都很是震驚。
除了霍斯年。
他眼中不是震驚,而是有點不耐煩。
“不是讓翔鶴送你回去了嗎?你怎么找這兒來了?”
曾思晨渾身濕漉漉的,看起來可憐極了。
“您別怪他,他已經送我回去了。可是,我,我實在不想一個人待著,就偷偷跑這兒來了。”
霍斯年拉過我的手,指紋解鎖開門。
“你趕緊走吧。”
我跟著霍斯年進了玄關,望著仍舊蹲在屋外的曾思晨,竟生出幾分同情。
要是換成平時天氣好的時候,也沒什么好可憐她的。
問題是今日天象異常,暴雨未停,積水已經末過腳踝。
要是將她趕走出了什么事情,那也不好。
“讓她進來吧,外面這個情況,她也不好走啊。”
霍斯年沒有說話,看得出來他十分不滿,但是也沒有拒絕。
我趕緊走到門邊,“快進來吧。”
曾思晨伸手抹去臉上的水珠起身走進屋中,松了一口氣。
“你們,怎么會在一塊兒的?”
她渾身滴著水站在門邊,將心中最想的問的問題,問了出來。
霍斯年沒有理會她,轉身去查看前院的鯉魚池。
曾思晨又望向我。
“路上遇到的,就跟你現在一樣。去不了其他地方。”
“哦,原來是這樣。”
聽到我的解釋,她似乎又放松了一些。
“你趕緊去洗澡吧,我去給你拿衣服。”
心中仍有私心,我沒有讓她去二樓的浴室,而是讓她在一樓洗澡。
曾思晨凍得臉色發白,此刻也沒精力再質問我其他的問題。
聽話地進去浴室洗澡去了。
我從自己房間里,拿了一些干凈的舊衣服下來。
望著窗外的雨勢,手機中的橙色預警還在不斷地提示著。
難道說,這幾天都要三個人待在這間屋子里嗎?
算了,過了今晚再說。
明天一早,只要情況還可以出行,我就先走。
我拿著衣服站在浴室門口:“你開個縫兒,我遞給你。”
“謝謝。”曾思晨伸出手臂取走了衣服。
下一秒,霍斯年拽著我的手腕,將我拉倒前院。
“你自己說,接下來這個局面,我們三個人該怎么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