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斯年伸手拉住我。
“你剛退燒,城市的道路都還在做清理和消毒。你現在體抗力這么低出門,外一感染了什么病毒......”
我抬手掙脫,“沒關系,我的身體我自己清楚。不需要你多做干涉。”
這話里還有另一層的意思,就是故意說給他聽的。
不過,也不清楚他是不是聽懂了。
霍斯年擋著門口,很是堅決:“不許出去。”
他若是今天讓我走了,我可以裝作自己沒有聽到昨夜電話的內容。
可是現在他不讓我走,在心里藏了一夜的不滿此刻是再也無法忍耐。
“請問呢,我們現在是什么關系?”
霍斯年重新審視我的不悅,似乎意識到了什么。
“昨晚你醒了?”
“是啊,我要是不醒來,我怎么會知道霍總給我吃的是什么藥呢?”
我伸手指著他的心窩,一字一句道:“霍總,您習慣掌控主動權,操縱一切。但你忘了,我洛向晚從來不是那個甘愿受別人控制的人。”
“晚晚,你聽我說......”
霍斯年的神情變得柔和,眉間染上一絲歉意。
卻絕無后悔。
“你有什么好說的?我就問你,昨夜塞進我嘴里的那顆藥,是不是避孕藥?”
“是。”
再一次從霍斯年口中聽到確定的話語,心中彌漫起的冰涼再次向我席卷。
“我發著燒,你卻給我吃那種藥......”
“這個藥不會對你的身體造成傷害,相信我,晚晚。”
霍斯年伸手試圖抱住我,但被我側身躲開。
“你別碰我,你也不要這樣叫我,我只覺得惡心。”
“霍斯年我知道你肯定會說你是打著為我好,才給我吃的藥。但是你為什么要騙我?你為什么不能征求我的同意?”
我歇斯底里地沖他喊著。
我那么相信他,可是他卻這般騙我。
即便他的初衷是為了我好,但意義卻在騙的那一刻就已經變了。
“你是不是害怕我會給你生一個不夠健康的孩子?對嗎?”
我的眼眶里,打轉著屈辱的淚水。
因為我不夠健康的身體,所以我的孩子,我和霍斯年的孩子就不配出世嗎?
“怎么會?我從來沒有這樣說過,也沒有過這種想法。我在意的從來都是你的身體,在我這里你好好的活著才是第一位,你明白嗎洛向晚!”
霍斯年見我聽不進去,眉間染上幾分薄怒。
“我為你做的,不在少數,你為什么從來看不見?”
既然話都說開了,那我今天便將心中所想清楚地告訴他。
“我要活著,是帶著自尊,好好的活著。不是像昏迷的時候,躺那么久不會吃不會拉,像個活死人一樣,如果我醒不來難道你要一直這樣捆著我嗎?與其被人同情可憐嫌棄,我情愿干凈利落的死去。”
人不是活著就可以。
如果不能好好的活著,享受世間美好的權利。
我寧可不要活著。
“而你,根本沒有獨自決定我身體的權利,我是否會懷孕也輪不到你來給我吃藥。”
他冷笑著,“洛向晚,你到底有沒有心?你明明知道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好。”
“夠了,你別再說這種話。你讓不讓開?”
可他堵著門口仍舊紋絲不動。
“你不讓是吧?行,那我就從這跳下去,讓你連具全尸都留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