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還是很帥很迷人,但是渾身散發出一股淺淺的汗臭味,顯然是昨晚沒洗澡。
下巴處長出一層淡青色胡茬,頭發也沒有打理,穿在身上的襯衣被壓出許多褶皺部分。
還有他的眼神。
看起來是那么的悲傷,那么的悲痛欲絕,仿佛正在遭受一場生離死別似的。
“你......”
昨天傍晚時分,她帶著年年從墨家出發,一路開開停停,好不容易才追上他,她是有很多話想問的,但是現在看到他這幅樣子,她又突然間不知道該說什么了。
將墨時謙從頭到腳打量了N遍,不解的吐出四個字,“你怎么了?”
被綁架的是叢容和厲慎行,他憔悴個什么勁?
昨天晚上,她也幾乎一夜沒合過眼,也不像他這樣啊。
喬戀在心里嘀咕個不停,那靈動的小眼神,落在墨時謙眼中,更是刺痛。
他忍不住捂住心口,往后倒退了半步。
胸腔內翻涌著難以平息的復雜情緒。
剛才......
她和厲慎行同床共枕,被他當場看到撞破,她竟一點內疚自責都沒有?現在還出來問他怎么了。
當真是一點點的感情都沒有了,才會這樣面色自若的問出這種問題來。
她但凡還有一點點愛著自己,在乎自己,心疼自己,出來之后,好歹有個眼神忽閃、不敢直視等等心虛表現。
可是她統統沒有。
她是那樣的坦然。
仿佛這一切的發生,都是天經地義。
她又置自己于何地?
墨時謙心口窒痛,一時間快要喘不過氣來了,眼前也是直發黑,要不是平時有每天鍛煉身體的習慣,只怕這會兒得氣得直接暈過去。
見墨時謙遲遲不回答,反而還露出一副更加悲痛欲絕、心如刀絞、萬箭穿心的樣子,喬戀也更加迷糊了。
不由再次探頭問道,“你到底怎么了?”
倒是給句話啊。
轉念一想,莫不是叢容和厲慎行都出事了?
喬戀頓時慌張不已,剛要開口詢問,卻又被墨時謙給截斷。
“我放你自由。”
墨時謙的嗓音略帶沙啞,“既然你是我手中握不住的風箏,那還不如讓你遠走高飛。”
喬戀頭頂上豎起幾個大問號,“......”
這說的到底是啥玩意?
什么風箏,什么遠走高飛。
墨時謙是不是還沒睡醒?
她眨著眼睛,不解看墨時謙。
墨時謙見自己都說出這種大方的話了,而喬戀居然還是一點表示和挽留都沒有,心,愈發痛得跟被刀子捅了一樣,他抬起頭,把差點流出來的眼淚給硬逼回去。
“你就沒什么話,要對我說?”
“你對我果真是一點情意都沒有了?”
“那好,我知道了。”
“我墨時謙不是死纏爛打的男人,拿得起放得下。”
“你想跟厲慎行走,就跟他走吧。”
“但是三個孩子,你不能——”墨時謙再次哽咽,說不出話來。
喬戀,“......”
而這時,上完廁所,晚了喬戀幾步的年年,一邊提著褲子,一邊朝這邊跑來,恰好聽到自家爹地感人肺腑的說了這些話,小腦袋上也飄過一連串的問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