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光黯淡。
回去的路上,陸云一直在思考一個問題。
給白衣女子下咒的究竟是何人?
是元真公主嗎?還是另有其人?
晚風吹來,樹葉發出窸窸窣窣的響聲。
陸云抬眸。
“真是樹欲靜而風不止......”
原本陸云并沒有打算插手白骨佛教之事,但是元真公主竟然給他下咒,那就不要怪他了。
來而不往非禮也!
陸云回到山海居,憨貨也跟了進來,立刻趴在了地上。
他看著正在用舌頭舔著自己大爪子的憨貨,想到如今憨貨已經是力魄高階了,是時候給它找獸類的鍛體境功法了。
西廠和皇宮他都留意過,適合獸類修煉的功法寥寥無幾,還都不匹配。
至于武府藏書閣,更是一本都沒有。
那么就只有拍賣會了。
而恰好,京師有一場拍賣會就在三日后。
陸云蹲下身,撫摸著憨貨的肚皮道:“很快你就是鍛體境的虎子了。”
吼!
憨貨在地上蠕動著,翻來覆去,看上去心情非常不錯。
元真公主府。
李玉仙盤膝坐于靜室中,周圍的燭臺閃爍著昏黃的火光,整個人看上去寶相莊嚴。
“三天后的拍賣會,那件東西一定要拿到手!”李玉仙閉著眼睛突然開口說道。
“老身明白。”一道沙啞的聲音響起。
門外,一名白發及地的老嫗佝僂著身子,耳朵上掛著兩根骷髏耳墜。
她嘴巴張開,臉皮如同壞死的水果表面一般,笑道:“就讓她去吧,以她的身份勉強可以拿到一枚貴賓席玉牌,中了老身的《欲孽》,也該為我教出份力了。”
“可。”
隨后,蠟燭的微光熄滅,一切又都歸于寂靜。
三天時間悄然而逝,當天際一抹晨輝浮現時,那沉寂了一夜的京師,開始漸漸地恢復活力。
零零散散的販夫走卒走上街頭,沿街店鋪開始營業,叫賣聲、交談聲逐漸響徹于行人的耳畔。
而今天,街上的行人似乎比往日多了一些。
而這些人影所去往的方向皆是相同,那便是位于安容坊的易老爺家。
話說這個易老爺并不是京師本地人,他是六年前來到京師的,但他出手闊綽,花錢如流水,動輒揮斥百萬巨資,連眼皮都不帶眨一下的。
這不,剛來京師就買下了一套安容坊的豪華宅邸。
六年來,易老爺在京師廣交豪杰,積攢了巨量的資源和人脈,從三年前開始,更是舉辦起了一年一度的拍賣會,就連官府似乎都對此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值得一提的是,陸云的宅邸也在這安容坊。
一抹晨輝,順著窗戶蔓延,旋即攀沿進房間之內,最后照射在床榻之上盤膝而坐的俊美少年身體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