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話說得好像她有多搶手一般。
雖然林聽承認她長得還不來,身材也還說得過去,但遠沒有祁年說的那么夸張,還怕被覬覦,她壓根不信。
“你就哄我吧。”
后面的話,他沒有再繼續說下去。
林聽自然是聽過這句話的,但她覺得能跟祁年做朋友的人,自然不會差到哪里去。
他這明顯有些過于杞人憂天了。
“你就這么不相信你那群朋友?”
祁年將懷中的林聽搬過身來,雙手摟著她纖細的腰肢,一臉不知饜足的模樣,炙熱的眼神毫不掩飾地看著她。
“我就是相信過一次,所以我才會破產,而你,我不想拿來賭。”
他說這話時,眼中有種淡淡的憂傷。
林聽突然有些心疼。
他口中的有所顧慮,原來是這個意思。
他曾經被朋友背叛過,難免會有創傷后遺癥,而她竟然還懷疑他。
真的是太不應該了。
她滿臉自責地雙手捧著他的臉。
“那就等你覺得時機成熟了,再帶我去見你的朋友吧。”
林聽話剛說完,肚子便咕咕地叫了起來。
“呃......”
她急忙捂住肚子,不讓它再發出讓人尷尬的聲音。
“餓了吧?”
“呵呵,有一點。”她尷尬的笑了笑。
“不正經!”
她用力推開他,起身向廚房走去,一桌豐盛的晚餐擺放在桌上。
她眼睛瞬間就亮了。
又驚又喜。
“這是你做的?”
祁年聳聳肩:“不然呢,難道家里偷偷溜進來別的田螺姑娘了?”
“田螺姑娘怕是沒有,田螺老哥哥倒是有一個。”
“老哥哥?”
對于林聽的話,十分的不認同。
“我很老嗎?”
林聽絲毫沒看出男人的介意,自顧自地說著:“不老嗎?”
說著便抓起筷子夾了一只油燜大蝦放進嘴巴,一邊吃一邊說著:“不過這三十歲的老男人做飯倒是有一手!”
她特意加重了老男人這三個字。
“你這是在夸我?”
“不然呢?”
祁年卻沒感覺到絲毫開心。
在心中的用小本本暗暗記下,看來得把皮膚保養提上日程了。
他這才嘗到小甜妻的味道,可斷不能被她嫌棄了。
“你這油燜大蝦真的一絕!好好吃。”
她實在是餓壞了,有些不顧形象地吃了起來。
祁年則一臉寵溺的拉開椅子,在她對面坐了下來,不動聲色地幫她剝著蝦殼。
見她吃得滿嘴都是十分自然地抽出一張紙巾,幫她擦拭嘴角的油漬。
“慢點吃,吃得滿嘴都是,像個小花貓一樣。”
“我太餓了嘛。”
林聽小鹿般的黑瞳微微彎成月牙狀,臉上露出一個甜化了的笑容,這一笑極為動人,看得祁年心頭微微一顫。
他第一次看到笑容如沐春風具象化。
祁年唇角微微上揚,浮現一抹恬淡的笑容,沒有回答林聽的問題,可面上的表情已經說明了一切。
她聲音陡然拔高。
“你會累,說明你平時缺乏鍛煉,以后跟我多鍛煉鍛煉,你就不會累了。”
林聽埋頭吃著碗里祁年幫她剝的蝦,小聲嘀咕著:“有個喜歡健身的另一半,也很讓人苦惱。”
“愛鍛煉也不行?”
祁年挑眉,一臉苦惱模樣,故作委屈模樣。
“我要是不健身,虛弱的像個小菜雞一樣,走兩步路就氣喘吁吁,連抱你都抱不動,你以后還怎么在你小姐妹面前吹牛?”
“我才沒有吹牛!”
她一臉認真模樣地反駁。
全然不知吹牛這句話不論她承認或是不承認,她都落入祁年圈套里了。
祁年抿了抿唇角,一臉玩味地勾唇笑了笑,儒雅的面孔卻蕩漾著痞氣。
“我知道你沒有吹牛。”
“你知道你還?”
林聽被他這大喘氣的話,震驚得把食物都嗆進了肺里,沒忍住劇烈地咳嗽了好幾聲。
祁年急忙遞過來水,輕拍著她的背:“喝點水。”
林聽這下徹底急了,哪里還顧得上喝水,面紅耳赤地解釋,生怕祁年誤會她。
“我不是那個意思,我之前從未在同事面前炫耀過你。”
“我都懂。”
祁年重重地點頭,面上的表情看起來一本正經。
林聽卻覺得他這反應很不對勁,滿臉懷疑地跟他再次確定。
“都懂?”
“你以后可以去炫耀,說事實便不算是吹牛。”
“我!”
林聽一整個大無語,跟這個老男人比無恥下流厚臉皮,她還是太嫩了。
她還是閉嘴吃飯吧。
林聽不再跟祁年辯駁,低頭開啟猛干飯模式,而她對面的祁年卻吃得那叫一個儒雅紳士。
林聽總感覺看他吃飯,就像是在欣賞一個活的藝術品。
不過他吃飯看起來是真的很不香。
林聽發出疑惑:“你老家真的在農村嗎?”
祁年手中的筷子立刻握緊,呼吸瞬間停滯,氣氛變得緊張起來。
他抬眸看向林聽,心里不停在打鼓。
難道是林聽發現他的真實身份了?
他強裝鎮定,將心虛隱藏,試探性地反問:“是農村的啊,土生土長的農村人,怎么不像嗎?為什么突然這么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