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荊年洗完澡出來,就見江月正拿著那幾張照片反復的在看。
他擦干頭發走過來,從背后擁住江月,將下巴磕在她的肩膀上,沒有說話。
江月伸手摸了摸他的臉,然后開口,“怪不得之前許墨香看到你那么震驚,剛才我看到這幾張照片,也被驚到了。
要不是看到照片里的人,眼角有顆淚痣,和你有些區別,我都差點懷疑這就是你。”
“我看的時候也被驚到了。”
陸荊年露出一個苦笑,“之前只聽說和他長的像,但是沒想到會這么像。”
江月放下照片,轉身勾住陸荊年的脖子,“你說今天晚上那個陸憶年見到你,當時是不是也十分的震驚。”
陸荊年想了想,搖了搖頭,“因為是他之前有了準備,見到我的時候,倒是沒有多震驚,但是在聽到我的名字的時候,他明顯是有些失態了。”
資料中寫了,陸家夫妻死去的兒子,名字也叫陸荊年,這是巧合嗎?
陸荊年覺得恐怕不是。
“陸荊年。”江月將臉埋在他因剛洗完澡,還帶著點水汽的胸口,小聲的說道:“我剛才看到那份資料,加上聽到許墨香說的那些。
我覺得如果你真的是他們的兒子,那當年你的失蹤,絕對不是被狼偷走那么簡單。”
“我讓爸和小舅舅繼續幫我查了。”
陸荊年沒想瞞著江月這件事,這是他的身世,江月是他的妻子,和他是一體的,江月有權知道這件事情。
江月點了點頭,踮起腳親了陸荊年一下,“不管怎么樣,你就是你,是我老公。”
陸荊年伸手扶住她的腰,眉眼間都是溫柔的笑意。
“我是你的,誰也搶不走。”
……
翌日。
原本說還要留一天的陸憶年,第二天,天一亮就買票回了京都。
到了京都,他并沒有第一時間回陸家,而是去找了自己親生父母。
早在十年前,在陸家的幫助下,他二哥和大哥就來了京都工作,父母也跟著過來了,陸家人還在京都給他們買一套房子。
“憶年,你怎么回來了?”
張桂蘭出來開門,就見好幾個月不見的兒子,竟然忽然回來了。
“快進來。”
打開門,張桂蘭趕緊將陸憶年拽了進來,小聲問他,“你忽然回來,你媽知道嗎?”
為了不讓陸家夫妻和憶年的關系有間隙,他們即使在京都,也很少和陸憶年見面。
“他們不知道。”
陸憶年從里面將門插上,拉著張桂蘭的手往她和親生父親馬康的臥室走。
“我爹在家嗎?”一邊走,陸憶年一邊問。
“你爹在屋里呢,你這是咋了?”
張桂蘭看出了兒子的不對勁,有些焦急的問,“憶年你忽然回來,是不是出了啥事?
還是和陸家人吵架了?”
“沒有。”
拉著張桂蘭進了屋,陸憶年直接關了門。
原本在床上躺著的馬康,看到兒子忽然進來,立即掀開被子坐了起來。
“憶年,你咋回來了?
還有你關門干啥?”
馬康皺眉,不解的看著這個讓他最驕傲的兒子。
“爸媽,我有件事情要問你們。”
松開張桂蘭,關好門,陸憶年認真的看著兩人說道,“我這兩天去了一趟a市,在那里見到了一個和我爸長的幾乎一模一樣的男人。
他的歲數和我差不多,而且他的名字還叫陸荊年。”
“你說啥?”
張桂蘭聽到這句話,驚的差點從凳子上掉下來。
“這咋可能?”
馬康也驚了,但他畢竟是男人,經歷的事情也多,表面看上去還算穩重。
“憶年,你說這些是啥意思?”
“我是什么意思?”
陸憶年看著他們裝作無辜不解的樣子,咬牙小聲的說道:“爹娘,別裝了。
你們做的事情,幾年前我來找你們的時候,無意間全都聽你們說了。”
“哐當。”
張桂花這次真的從凳子上摔了下來,有些惱羞成怒的瞪陸憶年,“憶年你胡說個啥,我和你爸干啥了?”
馬康也生氣的訓斥陸憶年。
“憶年,你把我和你媽想成啥人了?”
那件事情已經過去那么多年了,現在日子過的這么好,他們怎么可能承認。
“爹娘,你們還想瞞著我嗎?
現在陸荊年已經出現了,恐怕要不了多久他就要找到京都來了。
等到他出現在我爸的面前的時候,你們以為還能瞞得住嗎?”
“這咋可能啊!”
張桂蘭有些慌,手都在顫抖,“當年我們明明把他扔到山上了,一個月大的奶娃娃,咋可能在山上活下來?”
“閉嘴。”
馬康臉色的很不好看,“憶年,長的相的人有很多,你別亂想。”
“爹!”
陸憶年有些生氣了,“我現在來找你們,是想和你們想辦法怎么補救這件事,不是聽你們不停否認的。
你沒有見過陸荊年,你根本不知道他長的有多像我爸。
我這么和你說吧,他除了眼角沒有那可淚痣外,和我爸年輕的時候簡直一模一樣,你說我爸看到他,真的不會多想嗎?
你們當年做的事情,你以為真就憑那幾根狼毛,就經得起推敲嗎?”
“不能讓他見到陸家人。”
張桂蘭從地上爬起來,臉色陰狠的說道。
一定不能讓那個人見到陸家人,她們好不容易經營來的好日子,不能因為那個孩子毀了。
……
a市。
許墨香中午給江月打電話。
“月月,今天上午我去車站送朋友,看到了陸憶年,他今天早上已經回京都了,你知道這件事嗎?”
“他已經走了嗎?”
這個江月還真的不知道。
想了想,江月忽然有了一個主意。
“嗯,我看著他上的去京都的火車,肯定是已經回去了。”許墨香肯定的回答,“我給你打電話,就是和你說一聲,你知道就行了。”
因為還要工作,許墨香很快就掛了電話。
江月放下電話,轉身回房間去拿了那份資料,這上面有陸家的電話號碼。
江月將電話號碼記下來,叫著姚花很快出了門。
“月月,我們這是去哪?”
忽然被叫出來,姚花有些懵。
“去打電話。”江月回答。
“家里不是有電話嗎?”姚花不解。
為什么要出去打電話?
“這個電話有些特殊,不能用家里的電話。”
江月騎著自行車,帶著姚花去了醫院那邊的電話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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