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江月虛弱的點了點頭,她看著陸荊年張了張嘴,嘴里瞬間被血腥味填滿,濃郁的血腥味差點讓江月吐出來。

  看著她痛苦的臉色,陸荊年抱著她的手都因為緊張而收緊。

  “真的不用去醫院嗎?”

  看江月的樣子分明很痛苦。

  “去醫院沒用。”

  江月忍著惡心,讓陸荊年抱她回家。

  “我們從后門進去,不要讓奶奶看到,我怕她擔心。”

  江月說完,手緊緊的抓著陸荊年的衣服,好像溺水的小貓抓住的唯一的救命稻草。

  陸荊年站著沒動,冷冽的眸子擔憂又倔強的看著江月。

  “月月……”

  對上陸荊年的目光,江月抿了抿唇,不是她不想告訴陸荊年自己的情況,她只是還沒有想好該怎么跟陸荊年說。

  說她是幾十年穿越來的靈魂?

  說她根本不是原來的江月?

  陸荊年會信嗎?

  就算是他信了,那他能接受嗎?

  他會不會告訴江父他們……

  到時候她又該如何面對江家人?

  離開趙蘭溪和裴恒之時間越長,江月占據身體的主動權就越發清晰,這會兒江月已經基本上恢復正常了。

  看著陸荊年倔強擔憂的眼神,江月想了想,認真的說道:“陸荊年我確實有些問題。

  但是我現在還沒有想好怎么和你說。

  你給我點時間好不好?

  等我想好了怎么和你說,我一定全都告訴你。”

  “多久?”

  陸荊年問。

  江月:“……”

  見江月回答不出來,陸荊年直接道:“三天,月月我只給你三天的時間。

  三天后,不管你想沒想好怎么說,你都要告訴我。”

  關系到江月的身體健康,陸荊年等不了太久,三天已經是極限了。

  三天?

  這么快嗎?

  江月原本還想拖一段時間,想確認一下她今天為什么會忽然控制不住自己的身體了?

  是因為裴恒之說的那些話,還是因為書里的江月靈魂一直都藏在這具身體里?

  “好,我答應你。”

  知道陸荊年擔心自己,江月將想拖延的話咽了回去。

  算了……

  如果江月的靈魂真的還藏在這個身體里,她肯定還有失控的時候,早點讓陸荊年知道,讓他早點有個心里準備也好。

  如果有一天書里的江月回來了,又開始喜歡裴恒之,起碼陸荊年能明白,那個江月不是她。

  江月答應后,陸荊年才從后門抱著她直接上了二樓。

  回到自己的房間,江月從陸荊年懷里出來,立即去了洗手間漱口。

  嘴里的血腥味讓她難受極了。

  用水將嘴里的血腥味沖散,江月洗了把臉,然后抬起頭看向鏡子里的自己。

  她的嘴唇上有個很深的傷口,因為剛才洗臉時碰到,此刻又在往外緩緩的冒血。

  鮮血將她的唇瓣染成了鮮紅色,配上她蒼白的臉色,看上去有些駭人……

  “咚咚咚……”

  外面,陸荊年敲門的聲音響起。

  “月月,你還好嗎?”

  江月進來有好幾分鐘了,陸荊年等在外面見她遲遲不出來,十分的擔心。

  “我沒事。”

  收起情緒,江月抬手用力的搓了一下自己的臉,讓臉上看上去有了些血色,才將臉上的水擦干凈,走了出去。

  陸荊年站在衛生間門口,見她出來終于松了口氣。

  扶著江月坐到床上,陸荊年給她倒了杯水,里面放了蜂蜜。

  “你先喝點水,然后躺下睡一覺,我今天哪里都不去,就在家里守著你。”

  拿過枕頭放到江月背后,讓江月舒服的靠躺在床上,陸荊年又拿了吸管,端著水杯給她喂水。

  江月被他照顧的哭笑不得。

  “陸荊年,我已經沒事了,自己喝就行。”

  她又不是得了動彈不了的病。

  “乖,先把水喝了。”

  陸荊年沒把水杯給江月,照顧她喝完水,陸荊年又扶著她躺下,給她蓋好被子之后,也沒有放輕松,他半靠在江月身邊,輕輕的拍著她的后背,哄她睡覺。

  這簡直就是在照顧孩子。

  江月將手從被子里伸出來,摟住他的腰。

  “陸荊年你怎么可以這么好?”

  陸荊年握住她的手,輕笑道:“因為這樣你才舍不得離開我。”

  “那你可要永遠都對我這么好。”

  江月笑著抬頭在他下巴上親了一下,在他下巴上留下一絲唇瓣上的血跡。

  陸荊年完全沒有在意,他只是心疼的看著江月的唇瓣。

  “下次不準在咬自己了。”

  這么深的傷口,怕是要養兩三天才能好。

  江月點了點頭,將臉埋在他的胸口,一雙手不老實的在他腹肌上游走,“老公,我告訴你一件事情,你聽了先不要激動。”

  陸荊年沒有阻止她的動作,放輕了呼吸,輕輕的“嗯”了一聲。

  “老公,其實樓下那個梁阿姨……”

  之前因為裴恒之的事情耽誤了,但是江月沒有忘了陸夫人的事情。

  “她就是陸夫人,我已經知道了。”

  陸荊年的聲音很平靜,讓人聽不出任何情緒。

  江月震驚的抬頭看他,“你什么時候知道的?”

  他竟然已經知道了?

  “剛才我出去,就是為了這件事情出去的。”

  陸荊年柔聲的和江月解釋,“剛才在樓下我發現她的眉眼和之前看到的照片有些像,加上她又是京都來的,就有些懷疑。

  但是沒有確定,所以沒有告訴你。

  剛才出去,就是為了確認這件事情的。”

  陸荊年說完,問江月。

  “你是怎么知道這件事的?”

  “是大哥說的。”

  江月毫不猶豫的把江征給賣了,“他真是蠢死了,這么重要的事情,竟然忘了說。”

  要不然他和陸荊年早就知道對方的身份了。

  不過這個現在已經不重要了,江月認真的看著陸荊年,問他?“老公,你現在打算怎么辦?”

  陸夫人已經來了,明顯是為了找陸荊年來的。

  在車上的時候陸夫人就說過,她來a市是為了找一個對她很重要的人,當時他們不知道陸夫人的身份,所以沒有多想。

  但是現在回想起這些話,就明白了,陸夫人那些話是說給陸荊年聽的。

  陸荊年搖了搖頭,其實他也不知道要怎么辦。

  因為他現在也沒有看明白陸家人的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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