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的鼎盛大家都有了大致的了解,接下來的話就得戳二鳳的心窩子了。
叢盛到衰,肯定都有其原因,先來講點掩藏在繁華之下的危機。】
安史之亂確實是無法回避的痛,但在這之前,大唐已經埋下了誘因。
玄宗之前的皇帝基本都嚴陣以待,若是能通過天幕的講解規避開來,那自然是最好。
【之前講隋朝的時候簡單提過一嘴均田制和府兵制,這是隋唐兩代起家和發展的制度,可偏偏在唐王朝鼎盛時期,均田制被破壞,府兵制逐漸崩潰。
先來說說均田制吧,很簡單,就是向農民授予田地,可是發展到李隆基在位時期,封建王朝都存在一個圈地的問題,好幾代下來,官員世家都完成了積累。
簡單來說,大多數的土地已經到了這些豪門世家手里,朝廷能夠均分給百姓的土地不足,可是征收的租掉卻還是按照足額田畝數征收,迫使部分百姓只能放棄均田土地,惡劣循環。】
李世民聽著聽著倒是能明白,可那么多年過去,都到了他曾孫輩,總不能跳出棺材來制止豪門世家。
難道對這些世家就真的沒有一點辦法嗎?
林書表示有啊,只不過是在你大唐嘎了以后,亂世真就是世家消消樂的最佳時期。
朱元璋猛的一拍桌子,“果然,貪官就該殺。”
大明的臣子:“……”
這日子真是沒法過了,人家說豪門世家,你倒是直接代入到我們,我們在您手底下都不一定能活得下去,可別說好幾代。
能正常的在您手下退休就是他們命好。
【均田制崩潰,那么在均田制基礎上發展起來的府兵制,自然也跟著崩盤。
授田不足,要繳足額的租調,又要服繁重的兵役,府兵自然沒有辦法擁有優良的武裝,同時許多府兵開始逃匿。
府兵廢,募兵興,中央十六衛跟著凋零,猛將精兵皆聚在東北、西北,變成內輕外重的局面。
邊防支出也由開元初年不到兩百萬貫,在開元末增加到一千萬貫。
而且,邊鎮的將帥往往用官位來籠絡手下,數目巨大的軍費以及政府機構開支,導致對百姓的剝削是巨大的。】
所以啊,哪怕是盛世,百姓的好日子也不見得有多好過。
這還是中國歷史上有名的盛世。
李世民眉頭緊皺,他是馬上皇帝,對于某些情況更加敏銳。
十六衛廢?內輕外重?邊鎮?籠絡?
這些詞連在一起可是很容易叫人想到某些不太好的可能性。
他正好看向李靖,兩人對視一眼,他的心越發往下沉。
而且,有一個更加叫他覺得荒謬的猜想:開元末期便埋下如此大的隱患,那么后面的天寶年間,情況又是如何呢?
【更加恐怖的是,用心竭力做了三十多年的英主后,李隆基自恃承平,以為天下無復可憂,因此開始聲色自娛,悉委政事于李林甫。
通俗點來說,勤勤懇懇上了三十年班,李隆基他厭倦啦。】
驚天大變!
居然真的是他?
李世民心里雖然閃過這個荒謬的猜測,可等真從天幕嘴里得到答案,卻還是傻愣愣地抬頭看著天。
簡直是,簡直是……
不單單是李世民,唐朝的臣子同樣沒反應過來,他們設想過的最壞場景,也不過是李隆基有個敗家兒子。
萬萬沒想到盛衰皆在一人。
太不可思議了。
始皇帝同樣沒料到這個轉折,之前聽到李隆基的政績,心里確實是夸贊有加,可萬萬沒料到居然會是如此大的轉折。
劉徹倒是反應快,“天幕就是故意的。”
之前故意鋪墊那么一大堆夸獎李隆基,是啊,她可是都沒有說謚號的。
李世民消化完事實,心中充斥著濃重的荒謬感。
怎么會有人,怎么會有人前后反差如此大?
大唐要衰敗是無法改變的事實,可怎么會如此急轉而下沒有任何的緩沖?
【先說說李林甫。
唐玄宗李隆基開元年間寵愛武惠妃,有一子封為壽王瑁,壽王在皇子當中相當受寵。
李林甫柔佞狡獪,向武惠妃表示愿盡力表示壽王,相互配合下,得以入相。
開元二十四年,唐玄宗欲廢太子立壽王,宰相張九齡直言進諫,武惠妃密遣官奴想要說服張九齡,張九齡拒絕,不久被罷相。
開元最后的賢相被罷免。】
李世民氣得冷笑,很好,熟悉的流程,先把賢明的貶謫、殺光。
而且,這個李林甫到底憑什么坐上宰相的位置?
李隆基這蠢貨的腦子被狗吃了嗎?
哪怕是你要享樂,他都無話可說,你別拿朝政開玩笑啊!
李隆基:曾祖,之前我還是您的好子孫,現在就成蠢貨呢?
【開元二十五年,太子瑛、鄂王瑤、光王琚被以潛構異謀罪,同一天廢為庶人,賜死城東驛。】
一天殺三個兒子?
一語掀起巨大的波瀾。
不管是王公貴族還是平頭百姓,都有些沒回過神來。
說殺就殺啊?
前面的起碼還都是沖著兄弟姐妹子侄去,這個怎么殺起兒子來半分不手軟,而且一殺就是三個啊?
武則天意味不明的看著已經跪下來的李隆基,和被一開始找過來的意氣風發不同,現在他整個人都懵了。
他,他也不知道他未來的他在干什么啊。
【大家是不是以為唐玄宗這是在給壽王清洗道路?
可惜了,同年十二月,武惠妃病死,壽王亦不得立為太子,玄宗立的是另外一位,改名為亨,也就是唐肅宗。
而且啊,唐玄宗日后送了壽王一份千古都叫人銘記的禮物,不知道他當時能否想到,這個兒子也曾是他用心寵愛過的。】
開元年間后宮同樣一片嘩然,尤其是被點名的三位皇子的母妃,一個個心中慌亂不已。
武惠妃同樣沒有好到哪去,一切成空,為別人做了嫁衣。
而且,天幕的話叫她越發不安,陛下日后到底對瑁兒做了什么?
“荒唐,妖言惑眾,妖言惑眾!”只有在位的李隆基在大殿發著脾氣。
可惜,天幕依舊擺在那,還特別氣人的前進放大了幾分,勢必不容他錯過之后他的荒唐與罪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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