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呢?”
趙志國問另外一個偽軍中尉。
“我是郭漢庭的警衛連長,我也愿意跟你們一起走。”
“警衛連長?我可不敢要你,要是讓你做警衛工作,我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趙志國冷笑一聲。
“長官,別殺我,你讓我做什么都可以。”偽軍警衛連長求饒。
“我不殺你,但你要幫我們做一件事情。”
趙志國轉念一想,警衛連長時刻跟在偽軍團長身邊,如果在偽軍團長身邊安插一個眼線做情報人員,也不是不可以。
而且比選擇偽軍團長更合適,偽軍團長雖然更容易接觸到核心軍事情報,但不穩定因素太多了。
就像郭漢庭,他在河云縣城一手遮天,說黑就是黑,說白就是白,趙志國想殺他,都要費盡心機。
如果是偽軍的一個小小的連長,殺他也容易,甚至不用自己動手,一旦他有異心,趙志國只需要安排人把他作為情報人員的身份透露給偽軍團長,偽軍團長就會動手殺了他。
也就是說,在這群沒有堅定愛國主義信仰的人中,職位越小越有利趙志國掌控他們。
反而職位越大,他們越肯有其他心思。
“什么事情?”
“你先告訴我你叫什么名字!”趙志國問。
“我叫吳高石!”
“吳高石,我要你留在偽軍當中,還要繼續當偽軍的警衛連連長,三天后城西茶館,我會派人來跟你接頭。”趙志國說。
“謝謝長官不殺之恩!”
“當然,如果你不聽話,我能弄死你們團長,弄死你更是小菜一碟。”趙志國說。
“我懂!對了,我知道我們團長把他搶來的金銀財寶都藏在地庫里了,我這就帶你們去。”
打開地庫的大門,趙志國被眼前琳瑯滿目的珠寶給驚呆了,只是小金磚就滿滿的一箱子。
“大爺的,郭漢庭還真會享受,左邊美人,右邊珠寶!營長,這么多東西,我們也帶不走啊。”
“能帶走多少就帶走多少,剩下的交給吳高石,告訴他留下一部分由他自行處理,其余部分三天之內,分批運送到小王莊!”
郭漢庭已經死了,小鬼子必然會選擇新的偽軍團長,要想讓吳高石繼續當警衛連的連長,只能拿錢賄賂。
“明白了!”
“還有給房間里的女人留下一些!這家里但凡能拿走的都拿走,尤其是望遠鏡,手槍,手表,地圖,這些東西都是特戰隊目前急需的物品。”
只是清理郭漢庭家里的東西,趙志國他們就清理了將近一個小時。
“營長,你看!我發現了一個好東西!”姚鵬舉遞給了趙志國一把手槍,“這是什么手槍?怎么比我的手還小呢?能打死人嗎?”
“勃朗寧m1906,一種秀珍手槍,這個我要了!”
這種手槍便于攜帶和藏在身上防身的,遠距離肯定不行,三十米之內還是能夠取人性命的。
“行了,我們該回去了,告訴吳高石讓他想好理由蒙混過關!”
趙志國他們滿載而歸,順著原來的路返回了城外的碉堡,跟等待的士兵對上暗號之后,戰士們又換上了自己的衣服。
“那個女人怎么樣了?”趙志國問。
“依舊一句話也不說,就那樣坐在那兒一動不動。”士兵回答。
趙志國走下了地堡,其實他也不知道該如何面對眼前的女人,一個女人遭受到這樣的凌辱,恐怕對她來說,活著已經是一具行尸走肉。
“愿意跟我們走嗎?”趙志國問,“侮辱的小鬼子都被我們給殺死了,到了安全的地方之后,你可以換一個沒有人認識你的地方,開始新的生活。”
女人始終一動不動,似乎像是沒有聽到趙志國說話一樣。
趙志國他們也不可能在這兒待太久的時間,伸出手想把女人給拉起來,可被女人給奮力甩開了。
“剛剛我們殺了偽軍的團長,不一會兒日軍就會知道,到時候小鬼子會再次找到這里,只要被小鬼子給發現,我的弟兄們都會死,你不會想害死他們吧?”
趙志國再次緩緩伸出手,女人這次沒有拒絕他。
可是趙志國剛要扶她起來,女人腿一軟,差點又倒在地上。
“我背著你!”
此時在碉堡外邊,田克志抬頭看著被掛在城墻上的日軍,這些日軍都已經被閹割了,手段殘忍,讓他有些不忍直視。
“你們這是……”田克志看著姚鵬舉。
“他們自找的!”
姚鵬舉看到這些小鬼子就來氣。
城墻上的景象觸目驚心,如果田克志不是軍人,沒有見過了生死,他看到這一幕肯定會被嚇傻的。
“你們殺死他們就行了,可為何還要凌辱他們?”田克志不明白。
“你可真是個大善人!”姚鵬舉冷笑一聲。
兩個人說話的時候,趙志國背著女人從地下走出來。
“這是……怎么還有女人?”
一瞬間,田克志明白了,為何明白這群華夏士兵要這么做了,他也握緊了拳頭,恨不得一拳打出去。
“走吧!估計小鬼子已經知道郭漢庭被殺了!對了,把那挺重機槍扛著,我們繳獲日軍重機槍的機會可不多。”
趙志國寧愿讓戰士們多丟下幾支步槍,也要把重機槍給抗走。
趙志國背著女人,戰士們背著槍支彈藥,田克志背著月色,返回他們的駐地。
“日語在哪兒學的?”
返回的路上,趙志國問田克志。
“在島國上過大學。”
“既然是大學生,應該懂得知識不少,為何當了二狗子?”趙志國好奇。
“北大營被攻破前一天回國,第二天本想好好逛一逛奉天,看看老家的變化,沒想到就被小鬼子給抓了,小鬼子見我會說地道的日語,于是征用我當翻譯。”
“沒打過仗?”趙志國問。
“沒打過,不過上過戰場,看到過我們國家很多士兵的尸體,用堆積如山來描述也不過分。”
田克志回想著他曾經看到過的戰場,一片片數不清的尸體無人清理,然后腐爛,到處彌漫著惡臭,沒人替他們收尸。
“從戰斗勝利者的角度看這場戰爭,你覺得如何?”趙志國繼續問。
“惡心,傷心,痛心……只可惜不能做一介匹夫,上陣殺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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