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轉頭看向仍沉著臉,神情十分凝重的凌川,喚了聲“川哥?”
“嗯?”凌川抬眸看小哥兒。
他眉眼本就凌厲,盛氣凌人,沉下臉后更是鋒芒畢露,略顯陰鷙。
夏墨早就發現他情緒很不對,細想也知對方為何會這樣,但他覺得真不必如此驚慌。
至少,他現在也是個有能力自保的武林高手了不是?別人想抓他,還真沒那么容易呢。
“你先別多想,聽他們說完,若真涉及我與空間,我們再看看做何打算。放心,不會有事的,好歹我也不再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哥兒了。”
“我知道。”凌川低沉著嗓音道。
夏墨瞄了一眼,他眉心依舊鎖得緊緊的,絲毫沒有松開的意思,便對他伸出一手,攤開手心說:“來來來,和阿墨哥哥握個手,阿墨哥哥給你送溫度,驅除寒冷。”
凌川黑瞋瞋的眸子盯著他,最后還真把自己的大掌覆了上去,然后握住。
“怎樣?”夏墨拋了個眼神。
“挺暖。”凌川說。
“嘻嘻,那就好。”夏墨頭一歪身一傾,就直接把頭靠到男人手臂上。
空間外。
相繼沉默一陣的男人忽然道:“顧夫人不必擔心,只要你配合在下,回答在下一些問題,這些事就永遠不會公之于眾。”
趙熙兒咬了咬發白的唇,最后屈服地坐下,拉著一張長臉道:“你想知道什么?”
男人說:“你去清河縣的目的。”
“尋親。”趙熙兒生硬道。
男人笑容微斂,話里頭回多了一股冷意:“看來顧夫人還沒考慮好,不如在下還是先同顧公子聊聊吧,興許他會……”
“我說!”趙熙兒還真怕男人去找顧溫瑯。
不論他是想把事捅給顧郎聽,還是想對顧郎下手,她都不允許!
他不是想聽嗎?那她說好了,至于幾分真幾分假,全憑她一張嘴。
“好,那就再給顧夫人一個機會,顧夫人可要珍惜啊。”
趙熙兒深吸一口氣,“我去清河縣是為了尋一個叫夏墨的哥兒,如公子所言,他并非我表親。”
“嗯,繼續。”
趙熙兒看了男人一眼。
“所以我并沒見過這人,也不認識他,之所以來尋他也是因為一場夢。”
“夢?”
“沒錯,我那日落水,我以為自己死定了,幸好香兒及時發現并讓人把我救了起來,也是從那之后,我一直做夢。”
趙熙兒說著頓了頓,見男人沒有要插話都意思,又繼續說:“一開始,夢境很亂,人影模糊,也是直到最近,夢里的場景才變得清晰。”
“在這些雜亂無章的夢里,我看到了很多事,其中就有個關于這叫做夏墨的哥兒的。”
“夢里人傳,這個叫夏墨的哥兒手中有一件寶物,叫彩云瓶,能生仙露,一滴仙露便能活死人肉白骨。”
“聽著挺離奇。”男人淡淡道。
“是啊。”
趙熙兒看不出男人這是信了,還是不信,但空間里的兩人確是可以肯定了,這女人就是沖著空間來的!
既然這女人是沖著空間來的,那這男人呢?他是不是也?
念及此處,凌川眼神愈發寒冷,似風雨欲來。
夏墨極少見男人如此煞氣側漏,令人膽寒的一面,哦不,確且的說,是不曾見過,因為男人對他從來都是溫柔以待,也就某時候兇殘了些。
怕男人深陷負面情緒,夏墨直接伸手捧住男人的臉,將他扳過來面向自己,然后凝望著他的眼道:“沒事的,你聽,她說的是彩云瓶,還說了夢里人傳,那就證明了她認不得人。”
凌川不語,只轉動漆黑的眼珠,視線便落到小哥兒耳垂的那棵“痣”上。
夏墨沒轍,決定換個說法哄人:“別怕啊,但不了咱們浪跡天涯,天下之大,又不止清河縣一個地方。”
“好……”
總算吭聲了,夏墨收回手。
“那繼續聽?”
“嗯。”
空間外。
趙熙兒心里斟酌一下,便說:“我一開始也是不信的,這世上哪有這么神奇的寶物?直到我夢到徐令儀。”
“徐小姐?”男人微微坐直身,似乎來了興致。
“沒錯,夢里的她一直針對我,設計害我。忘了說了,我之所以會落水,這里頭有她的手筆,我一開始是不知道的,但我在夢里知道了,便讓去查,結果想必公子比我清楚吧。”
男人點頭,“是她讓人推你下水的,只是,顧夫人你就因這事便覺得那個寶物是真的,理由也未免太牽強了些。”
“當然不止,一次兩吃是偶然,但當現實和夢境中基本重合時,我便覺得假不了,公子可能會覺得匪夷所思,但是在夢里,徐令儀對我做過的事在現實里都一一發生了。”趙熙兒道。
男人:“所以你先下手為強,斬草除根,以絕后患?”
“沒錯,人不為己天誅地滅。”趙熙兒眼里閃過冷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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