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秋悟見他這次沒跟柳金笙掐起來,不由多看了他兩眼。
捕捉到他視線,李景然喚了聲“秋悟。”
柳秋悟“嗯?”了聲。
“沒事,就想叫叫你……呵~騙你的,我就是想說我們許久沒一起喝酒了,今晚到我府上一聚可好?”李景然道。
“可以。”柳秋悟沒拒絕。
邊上的柳金笙見狀眼珠子轱轆一轉,也撒嬌道:“舅舅,我也去。”
李景然:“不行。”
柳金笙一臉不高興,“為什么?憑什么不讓我去?”
“因為那是我家。”李景然冷眸一掃,面無表情道。
要不是不合時機,他真想一拳打爛這張令人作嘔的臉。
“我就要去,舅舅……”
“好了好了,金笙你別胡鬧,你有婚約在身,確實不宜去景然家。”
柳金笙本想拿出慣用的招式,卻意外被柳秋悟打斷,但他不想作罷。
他據理力爭:“不是有舅舅在么,有什么關系?”
“那也不行,金笙,不要耍性子。”柳秋悟蹙眉道。
見柳秋悟不松口,柳金笙也沒辦法,便轉話題道:“那我剛才跟舅舅說的事兒,舅舅能答應我嗎?”
“我考慮考慮。”柳秋悟沒說死,李景然卻留了個心眼。
柳金笙不滿撅嘴,“那好吧,舅舅你可要好好考慮清楚啊,我嫁過去后就得靠他了。”
“嗯。”柳秋悟應了聲。
得他回應后,柳金笙得意地瞥了李景然一眼,就像只斗勝的公雞,昂首挺胸地走了。
他人一走,李景然便佯裝隨口問柳秋悟是什么事。
柳秋悟也不瞞他,說柳金笙的未婚夫婿想做生意,可惜家底一般,想要他幫忙,說等以后起色了一定好好報答他。
說好聽點是想靠柳家這棵大樹,說難聽就是讓柳家白給路子白出錢,想空手套白狼。
若不知柳金笙冒充的,李景然頂多只覺得他胳膊往外拐成這樣,是又毒又蠢,但知道了他不光是個假的,還是個對柳家有所圖謀的就不一樣了!
雖然他一直都看不慣柳金笙,卻也看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他是怎樣抓住柳家二老及柳秋悟的心理的。
他利用他們對柳秋蕓的感情,所以當他們知道他是她的遺孤后,還是吃了不少苦頭的遺孤后,定會在愛屋及烏的情況下加倍地對他好,彌補他。
李景然暗暗握拳,看著告訴秋悟真相的事完全拖不得。
當天晚上,兩人小酌兩杯后,李景然就忽地抓住柳秋悟的手,說他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對他說。
柳秋悟眼眸一垂,望了眼被裹住的手,繼而抽出。
“是柳金笙說的事嗎?”
“嗯,秋悟,我……”
“他騙你的。”
“啊?”李景然怔然抬眸,看向柳秋悟有些轉不過彎來。
柳秋悟見他如此,像被噎了下一樣,他偏開頭說了句沒什么,然后才重新回過頭問他:“那你要和我說金笙的什么事?莫非是今日提到的生意。”
“不是……那個秋悟啊,在我說事之前,我希望你聽了之后能保持冷靜。”
李景然一心想把真相告之,奈何真相太殘酷,臨說前又怕他承受不住。
柳秋悟抿了下薄唇,眉心微蹙:“那是他又犯了什么事?很嚴重?”
“都不是,不過比犯事還嚴重。”李景然說著對上他的漂亮的瞳仁,一字一句道:“秋悟,柳金笙不是你外甥,他是假冒的,他背后有著巨大的陰謀,是故意找上你柳家的!”
“什么?”柳秋悟表情瞬變還以為自己聽錯了,但李景然就這么直勾勾看著他。
“秋悟,你聽到了。”
“你是說,金悟他不是我外甥?不,這不可能,他身上有我姐姐的玉扳指,我見過,而且我們的血液相融了!”
“這些我都知道,但是秋悟,我句句屬實啊。你姐姐她確實不在了,也確實留有一子,可那人不是柳金笙,是柳澤!是我們認識的那個將軍夫人!我查過他了,前陣子,我去他的故鄉。”
柳秋悟:“……你說他?”
“沒錯,就是凌將軍的夫郎,他不叫夏墨,他叫柳澤,和凌凌將軍是同鄉,都出生在清河縣柳家村……”李景然開始說起他去清河縣后的一切,絮絮叨叨。
柳秋悟聽完如遭雷劈,備受打擊,滿目不敢置信,昔日沉著冷靜在此刻付之一炬。
“你說的那些都是真的嗎?真的有人指認了姐姐的畫像?還有那兩件刻字的飾品?”柳秋悟站著,緊握成拳的手撐著桌面。
李景然同樣站著,“我發誓,絕無虛言。秋悟,我心如何待你,你比誰都清楚不是?還有,除了村長夫婦,我記得謝醫師的爺爺奶奶也和蕓姐相識,除了他們,還有很多人都能證明。”
說到這,柳秋悟心里已經信了八成,是啊,誰都可能騙他,但李景然不會。
他眼睛泛紅,“所以我確實有個外甥?只是不是柳金笙,而是死在戰場上的將軍夫人?”
“嗯。”李景然忍不住將人拉到懷中,去擁抱他。
“是他,秋悟,我不想騙你,明知你知道后會很痛苦,但是我還是會了,抱歉……”
柳秋悟確實不能接受,可如若李景然明知道真相卻不告訴他,他只會更加不能接受。
他并非普通商人,又與李景然走的近,京城什么情況他不是不清楚,所以凌將軍夫夫是被逼著北上的,他也一清二楚……
“我想去清河縣。”不知過了多久,柳秋悟說道。
李景然應了聲:“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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