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多的高樓。
莫子寧雙手抱胸靠在窗口,看著溫兆盛的車駛離視線。
他仍舊笑著。
只是那雙眼冷得厲害。
等到那輛車徹底變成小黑點,混入車流再也看不見后,他才慢吞吞地從口袋里掏出手機。
他原本想打個電話。
但后面又像是想到了什么,改成了發短信。
【我突然覺得你對溫兆盛開刀的決定實在是太明智了,明智得我都想給你送兩橫幅。】
【所以下次再弄他時,能不能讓我給他兩棍子?】
【我保證很輕。】
【絕對打不死人。】
…………
欒深收到信息時,正從秋野家里出來。
他倒是不想離開秋野,但總不可能第一次去人家家里,他就賴著不走,更不可能把人家帶走。
畢竟人家姐姐還在呢。
所以他只能萬分不舍地離開。
莫子寧跟了他這么久,他也算是了解他,知道他能說出這種話,肯定是溫兆盛哪里惹著他了。
【新時代不能用暴力服人。】
莫子寧也很懂欒深。
他一眼就看出這話的背后之意,嘴角頓時咧開一抹笑。
欒深這人說一不二,不能做的事,他會嚴令不讓做,既然這回他沒說,那就說明他不阻止。
【放心。】
【我保證打不死。】
可憐溫兆盛,還不知道自己已經被莫子寧惦記上了,更不知道這個他瞧不上眼的娘娘腔,動起手來堪比閻羅。
當然千金難買早知道。
如果他早知道,絕對不會選擇去招惹莫子寧。
…………
會議室的事過后不久。
欒深就又去了城東。
第一次他去城西大張旗鼓,是因為溫兆盛為人囂張跋扈,他不表現得更加難搞一點,溫兆盛就以為他好欺負。
當然更多的還是給個下馬威。
鎮個場子。
第二次他去城東并沒有很高調,相反是和莫子寧喬裝打扮了一番,還只從一些小酒吧開始查起,那是因為邱閎一直謹言慎行,
而這種人做事一向穩妥。
如果他直接大張旗鼓地查,或者從總部開始查,不一定能查得出什么,只有從小酒吧入手,才能查出一二。
但他沒想到的是,他這趟微服私訪遇到了秋野。
于是后面全線崩盤。
沒辦法。
他只能再去城東一趟。
不過這回他沒再選擇暗中查探,而是直接跟邱閎打了電話,表示了自己的見面請求。
他叫邱閎邱叔。
話里話外都表示了尊敬。
倒是邱閎被他這一出鬧得心里很是不安寧,總覺得平靜外表下藏著的,是一把四十米的大砍刀。
其實還真不是。
欒深想要的是改革。
不是樹敵。
城西城東兩個場子,他要是兩邊都對著干,那別說改革了,他怕是還沒開始,自己就得針對死。
公司的眼線也跟他說了,邱閎和溫兆盛的對話。
此前欒深就知道城東城西不合,但是不是真的不合,他沒親眼見過,所以不能予以置評。
而就在他鬧了城西一場,邱閎還拒絕溫兆盛的邀約后,他就明白邱閎這個人,是可以拉過來的。
只可惜這些邱閎不知道。
此時的他站在總部外面,面容緊張地等待著太子爺的造訪,而站在他旁邊的,自然就是秋野。
陶秋野是個講義氣的。
也是個血性男兒。
這年頭有情有義的血性男兒太少了,這也是邱閎把他留在身邊,一直都加以重用的原因。
“小陶,你說太子爺這一出到底是個什么意思啊?他到底是要警告我,還是想玩捧殺這一套?”
秋野了解世界線背景。
知道欒深要干什么。
當然就算他不了解世界線,憑他對青鸞的理解,也能猜出欒深要干什么,畢竟這只鳥每個世界都會做的事只有一件。
那就是保護世界。
讓世界變得更好。
并鏟除那些導致世界線錯亂的罪魁禍首。
溫兆盛行事太過狂悖,且絲毫不懂得收斂,如果繼續讓他這么下去,整個盛城的場子都會被他拖累。
可以說,溫兆盛就是這個世界需要被清除的意外之一。
欒深前腳得罪了溫兆盛。
后腳來見邱閎。
想也知道是為了什么。
所以秋野轉頭看向邱閎,認真地給出建議:“邱叔,新舊政權交替之時,總會掀起大風浪,是繼續停留在舊時代,還是上新船,您總得做出決策。”
邱閎沉默片刻。
“你說得對。”
“全爺既然放權給那位,就代表對他全身心地信任,也是想做出些改變來,我應該順應時代。”
說到這兒他頓了頓。
又嘆了口氣。
“只是我到底不了解他的品性,不知道他是個什么樣的人,如果我站在他那邊,后面他要是趕盡殺絕……”
“放心吧。”
“他不會的。”
邱閎話都沒說完,就被秋野打斷了,不過這剛巧也引起了邱閎的好奇。
“照小陶你這話的意思,好像你跟太子爺很熟啊,不然怎么這么了解他?怎么,你們有交情?”
他怎么能不了解呢。
那是他的小鳥。
不管受到怎樣的對待,始終都會對世界存有善念。
只是秋野還沒來得及解釋,另一邊欒深就帶著莫子寧到了,當然戀愛腦小鳥有自己的探測儀,分明是邱閎先出聲,但他還是一眼就看到了秋野。
“阿野!?”
“你怎么在這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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