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我一不小心掉進你溫柔。
你別在那傻傻等。
愛就是愛吧好過沉悶。
我不想不想讓你一個人。
......
南溪可以說是開口驚艷,嗓音溫軟,甜而清越,像綿軟的沙,溫溫柔柔偽女聲唱起歌來甚至比說話時還自然。
他徐徐唱著,眸子略微閃動,漂亮而清越。
老婆真漂亮!
沈懷硯捧著手機癡癡的傻笑,完全沒注意對面沙發三個人,六只眼睛全程盯著他看。
“咳!”沈父清了清嗓子,試圖引起某人的注意。
“咳咳!”
沈懷硯依舊頭都不抬一下,完全被手機里的東西迷住了。
沈父不相信,又哐哐咳了一聲,“咳咳!咳咳!”
結果下一秒沈懷硯站起身轉身就走,沈父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這混小子是嫌他吵不成!?
沈父氣得臉色漲紅,連沈顧墨都微微擰起眉,結果就聽沈媽媽訝異道:“咦,阿硯去廚房做什么?”
只見沈懷硯手里端著一盤切好的水果,放在沈父面前,“爸,咳嗽多吃點梨。”
盤子里的梨切成均勻的一塊塊,還特地削了皮,梨肉白嫩多汁。
沈父先是受寵若驚,后是驚訝,這混小子竟然會做這種事,他忐忑的問:“這能吃?”
沈懷硯汗,原主這是干了多少混蛋事,讓老父親怕成這樣,“能。”
他又對沈母和沈顧墨道:“媽,哥,你們也吃。”
三個人這才吶吶的各自叉起一塊放入口中,梨肉清甜,沒毒藥,沒牙膏味。
沈懷硯坐過去,開口:“爸媽,我想搬出去住。”
“什么!?”
沈父一聽這話下意識就覺得他這是想脫離家庭出去鬼混,怒瞪著雙眼,想把嘴里的梨肉吐出來,結果左找右找,上找下找,都沒一個可以吐的地方。
他只得咔嚓咔嚓把嘴里的梨肉咽下去,拍了下桌子準備發火,“你說什么,臭小子!”
沈懷硯接著道:“我可以去公司上班。”
沈父眼睛一亮,聲音瞬間放輕:“真的?”
連沈顧墨和沈母都有些不可置信,這阿硯也畢業快兩年,一直跟著那群狐朋狗友在外面鬼混,每次讓他去公司上班,必定跟家里人吵架,這次竟然自己提出來了。
沈懷硯道:“哥以前不也是工作后就搬出去自己住了,我搬出去住,然后去公司上班,公司里有哥管著,您可以放心,我不會再想以前那樣犯渾了。”
沈父心頭微動,但還是吊著他,輕咳了一聲,“我考慮一下。”
沈懷硯卻不接受,“沒時間考慮,我明天就得搬出去。”
沈父不耐煩的擺擺手,“滾滾滾!”這是松口了的意思。
“搬完家立刻去公司報到。”
上樓的時候,沈顧墨問他:“準備住哪?”
沈懷硯租了南溪對面的房子,但他不可能跟沈家人說他住那種地方去,他說:“應該住紫山別墅。”
沈顧墨點點頭,掀眸看了他一眼,這個弟弟終于有點轉變了。
南溪直播的那個平臺有一個好處就是當天直播,第二天就能把收益提現,去掉平臺抽取的那兩成,還剩兩萬四。
他把兩萬塊錢捐給了他以前孤兒院,只給自己留下四千塊錢,這四千塊錢已經是他擁有過的最高的存款,這個月房租有著落了,他已經很滿足了。
當初他掉進水溝里,第二天才會被環衛工人發現,那時候他整個人已經高燒燒得意識不清了,雙腿差點截肢,是院長媽媽一家家去求人捐款籌錢給他做手術才保住性命,所以他出來工作后每個月都會給孤兒院寄錢。
他又想到昨晚那個刷禮物的人,以后無論他什么時候來,不刷禮物都讓他點歌。
“這天氣真他媽熱,既然走不了路就少買點東西,不知道給別人省點麻煩。”
南溪住的租房是有電梯的,平時南溪都是自己下去拿,但今日電梯在維修,坐不了,快遞員只能走樓梯上來。
如果換做平時,他們直接扔一樓讓用戶自己去拿,誰知道這一家用戶是殘疾人,系統要求保證一定送貨到人手上,耽誤這點時間,可以做多少事了。
但原本他們快遞公司的服務就是得送貨上門的,只是他們這些快遞員偷懶,仗著這一小區的住戶大都是些年紀較大的,不懂怎么投訴,才敢這樣。
快遞員暴躁的一個勁抱怨,南溪抿了抿唇,沒說話,他是個殘疾人,本就是個弱勢群體,若是激怒對方后果不堪設想。
南溪簽好快遞單遞給他,快遞員見他不說話,是個軟柿子好拿捏,也不將快遞遞給他,隨手往他面前一扔,快遞盒擦著南溪的膝蓋砸在地上,南溪頓時覺得膝蓋一陣刺痛。
“哼,還是個窮鬼,連瓶水都舍不得給。”
以前去其他住戶那,有些老人家看他們送快遞辛苦,都會給瓶水喝,久而久之,他們就把這當成理所當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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