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時琛早晨醒來的第一件事,就是跑進浴室照鏡子。
昨天太過匆忙,都還沒有來得及好好欣賞一下自己這副新的肉身。
巨大的落地鏡將男孩一米八五的身形完美投射。
因是剛起床的緣故,睡袍松松垮垮的披在身上,中間的腰帶系不系,栗色的碎發凌亂的恰到好處。
鏡中的男孩有著一張英挺卻又如水墨畫般的面容,濃密的眉毛叛逆地稍稍向上揚起,輕顫的睫毛下有著一雙含情目墨黑如漆,尤其是他那微微翹起的唇角給人一種魅惑之感,讓人忍不住想要親近。
可他光潔白皙的肌膚下卻有著沒有一絲贅肉的緊實有力的腹肌,如同緊繃的弦索般每一塊都散發出磅礴的陽剛之氣,又給人以一種不好惹的感覺。
身上的每一處無不比例勻稱精致,完美的不可挑剔。
“臥槽!!!”
祁時琛一時激動,沒忍住爆了句粗口。
要命了!
腹肌大猛男,這副新的軀體像是完全按照他xp生長的一樣。
好愛好喜歡啊啊啊啊啊!
祁時琛臉頰爆紅的同時,右手忍不住小心翼翼的抬起觸碰了下腹部的肌肉。
“哈啊……”
手感和他想象中一樣的好。
【宿主親,你還喜歡嗎?】看到宿主能這么開心,身為系統的006自然很是欣慰,也不枉它托了層層統界面關系為宿主尋到了這么一具身體。
【嗚嗚嗚…六六你真的我哭死!】祁時琛興奮的有些語無倫次,他之前看的腹肌男都是網圖從未真正碰過一次,【好滿足!活的男人嗚嗚嗚!】
006像哄小孩一樣,激發著宿主的斗志,【嘿嘿??ˊ?ˋ??~這是給宿主親的獎勵哦,也為上個世界六六沒和你一起做任務賠罪,宿主親這么棒一個人都能滿分完成任務了呢!接下來我們的業績一定能上去的!】
【嗯嗯!六六放心!交給我吧!】
一人一統短暫的推心置腹了一會兒,便被屋外的敲門聲打斷。
來人是祁家的老管家。
“少年您醒了?早餐已經準備好了,您看是我這就端進來還是……”
“謝謝管家爺爺,我一會兒下去吃吧。”
祁時琛簡單洗漱收拾了一下,便下樓去吃早飯。
唯一令人心情不爽的,就是在餐桌上看到了他的養父。
祁時琛垂下眼眸,裝作看不見那人的模樣,拉開離那人最遠的板凳,一心撲在飯碗上認真干飯。
兩人誰都沒有說話,像是在互相嘔氣那樣沉默。偌大的餐廳內,唯聞碗筷相撞的冰冷的噼啪聲。
一家人吃飯本該是歡聲笑語的,可這樣的場景幾乎從不在祁家上演。
為數不多的幾次,還是在祁老爺子來時才有的。
在一旁候著的老管家和仆人雖然對這樣的場景見怪不怪,但仍大氣也不敢出一下。只因每當少爺和先生碰上時,兩人身上的氣壓總是低得嚇人,能拼命低著頭裝作什么也看不見。
最終,還是祁言先打破了寧靜。
說了今天以來兩人的第一句話。
“聽說琛兒最近新交了個女朋友?”祁言推了推鼻梁上略微下滑的眼鏡,貌似不經意的詢問起祁時琛的近況,儼然一副關心小輩的慈父模樣。
祁時琛正在扒拉著糯米粥的手微微用力,隱約可見手背上凸起的血管,“怎么?你調查我?難不成又要搶我女朋友?”
“她和你并不合適。”
見男孩這般不遜的態度,祁言也并不惱怒,直接將利害關系擺在男孩面前,“她都是快三十的人了,事業毫無起色,家里還有跟蛀蟲吸血鬼一樣的家人……”
“不合適?!那照你這個意思嬌嬌跟你最合適不過了唄!你們倆都是三十歲的人!”
祁時琛聽不進一句勸,直接打斷了祁言的話,狠狠的將碗筷丟到桌子上,帶動著椅子用力擦過地面,發出刺耳的聲響。
“我告訴你老頭,我愛跟誰談就跟誰談!你先管好你自己再來跟我講什么大道理!”
“莫要再鬧了琛兒,這也是老爺子的意思。”男人聲調里匿著一股無奈的哀傷,投在男孩身上的目光有些許復雜,宛若在看一個正在鬧別扭與大人置氣的孩童,“你已經長大了,公司里的事情你也該學著接手了。”
“……那不是有你在打理嗎?老爺子那么信任你,你管著公司就好。”話題轉移到自家人身上,祁時琛內心憋悶的那股火氣明顯收斂退去了大半。
他向來不喜歡金融經商這類的事情,也更不像祁言那樣打小就有這方面的天分和頭腦。
有人能替他分擔,并打理他名下的公司和財產,有這樣的美差事,他又何必再為此分出心神呢?
“你倒是心大。”
祁言輕哼一聲,面上的表情雖不贊同祁時琛這樣的說法,但末尾略微上揚的語調卻招示著他心情的愉悅。
琛兒果然還是需要他的。
真好。
祁時琛可不知道男人心里是怎么想的,披上件高街休閑夾克就準備出門。
“你忘帶東西了。”
男人低沉的聲音從背后響起。
“沒有啊…”祁時琛下意識摸了摸躺在口袋里的手機和車鑰匙,一個都沒有落下啊。
男人繞過桌子走過來,將一張燙金卡塞到了男孩上衣口袋中,“我的你先拿去花,你那些卡得過幾天才能解凍完。你,我還是養得起的,別總是花外人的。”
男人把外人那兩字咬得極重。
太過親近的距離,把男人身上那股廣藿香味瞬間放大,帶著草本的清苦和微暖的沉香。
以一種極其霸道的方式,將男孩籠罩其中。
“……嗯。”
被人戳破如今的窘境,男孩窘迫的紅了臉有些不自然的偏過腦袋。唇瓣張了又張,那代表著謝謝的兩個字終是沒能說出口。
看著小家伙別扭的小模樣,祁言眼中滿是寵溺,背在身后的右手不由有些發癢。
好乖……想摸摸……
可他知道,現在還不是時候。
若是他這樣做了,小家伙怕是又會生氣又會躲著他,跟他冷戰很久。
蠢蠢欲動的指尖只能相互發了狠的揉搓著,以此緩減內心的難耐。
“走了。”
隨著大門啪得一聲合上,偌大的別墅再次陷入寂靜。
那輛紅色賓利的主人至始至終沒有停下折返回來。
濃密的睫毛,掩住了眼底深深的落寞。
窗戶邊,那對捏皺的簾子被人丟開。
瞧,都是奢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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