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聰白在醫院掛著水,已經再次與周公相會。
病房里安靜得能聽見自己的胸腔里,砰砰的心跳聲。
余叔交完錢有事先走了。
劉澤林一個人坐在床邊一側,看著地上潔凈到反光的瓷磚,鼻腔里微微有些刺鼻的消毒水味兒。
他莫名想起上一回在醫務室的時候。
趁著小白睡著,他一個人先走了。
“醫生,醫生!你們快救救天嵐!他都是為了我才會變成這樣的。”
病房外傳來陣陣哭泣的聲音。
劉澤林聽著很像是熟人,想也沒想就出去看看情況。
結果真的看到了一個熟人——鹿露。
她手上沾滿了殷紅的鮮血,面上梨花帶淚,凄凄慘慘。
劉澤林內心猛跳了一下,急忙問道,“鹿露,發生什么了?”
“劉澤林,賈——賈天嵐他被一個瘋女人給捅了,怎么辦啊!他會不會死?……”
鹿露的眼淚一顆接著一顆,從眼眶中不斷涌出,如斷了線的珠子,砸落在地。
泣不成聲。
劉澤林的心一陣陣縮痛,他見不得鹿露落淚,緊緊抱住了她,安慰道,“沒事的,沒事的。”
“天嵐他怎么辦?都是因為我,天嵐他流了好多血……我好害怕……”
“沒事的,他也會沒事的。”劉澤林輕輕的拍了拍她的脊背,逐漸將她安撫。
鹿露心情平復下來,也就退出了劉澤林的懷抱。
兩人坐在醫院走廊的長椅上。
“已經聯系了他的家人。”鹿露伸手拭去眼淚,她害怕見到對方,不知道該怎么說。
“賈天嵐為了找出背后真正陷害我的人,設了一個計謀,將人引出來,然而出現卻是一個瘋女人。
她拿著刀就要捅人。
賈天嵐他為了保護我……被連續捅了兩刀。”
鹿露哽咽著說完了事情的大致經過,眼淚再次忍不住掉落下來。
她雙手掩面,聲音支離破碎,“這都是因為我……”
“你們在說什么?”
余聰白用手托著藥瓶走了出來,他正被一股尿意憋醒,想去上廁所。
“你手上的是血嗎?”他低頭便看見那惹眼的顏色,連鹿露臉上都染了一些。
鹿露點了點頭,劉澤林向她遞來紙巾。
“還是去廁所洗洗吧。”余聰白建議道。
鹿露看著他手上扎著針,問他,“你生病了嗎?”
“沒事,就是普通的發燒。”
“我去上廁所了。”
“我跟你一起去。”鹿露兩手上的鮮血逐漸凝固,她自覺不好受。
劉澤林也跟了上去,將小白的藥瓶幫忙拿住,對一旁的鹿露解釋道,“我幫他上廁所,他這個樣子不方便。”
男廁所里,劉澤林一手提著藥瓶,心還放在另一邊的鹿露身上,催促道,“小白,你快點!”
余聰白抖了抖,朝隔間外面喊道,“你還想要我有多快,不就那么快嗎?”
“好了好了。”
余聰白解決完后,疑惑的看向劉澤林,“你這么急干什么?想去看鹿露?女廁所你又不能進。”
劉澤林咳嗽了一聲,抬手捶他肩膀,被說中了。
用水沖完手后,余聰白將藥瓶拿了回來,“你去看看她吧,剩下的我一個人就行。
對了,到底怎么一回事?”
劉澤林凝眉,將剛才的情況告訴給他,順帶吐槽道,“我也可以為她擋刀。”
余聰白聽見他說的最后一句話,很想翻白眼,最后又忍住了,他還不得為反派擋刀。
擋什么刀?三十六計,走為上計。
吐槽歸吐槽,正事還得說。
“賈天嵐受傷絕對不是意外,這件事情我必須要查下去。”
余聰白目光炯炯,直視著他,篤定他一定會同意。
劉澤林偏過頭,躲開了那道視線,有些不自然的說道,“可以。”
小白的眼神過于純粹,他怕他一對視,就會想起之前對他做的過分的事情。
等兩人出去的時候,鹿露還在廁所里。
“你先回病房躺著去吧。”劉澤林朝他擺了擺手,此時此刻,他想抽煙。
他還得感謝賈天嵐如此遭遇,自己才會得到鹿露的一個擁抱。
自嘲地笑了笑,他長長的嘆了口氣。
地上的角落里攢滿了帶著灰的煙頭,不知上個主人是誰。
也許是乞求無果的逝者家屬,也許是dna檢測出現問題的綠帽父親,也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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