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澤林帶著余聰白先是在外面的商貨大樓里置辦了一身清淺的衛衣和休閑褲,隨后大手一揮,將其他樣式的衣服打包送至他家。
這次與老先生約定的地點在一處郊外的賢良亭,是老先生選的位置。
賢良亭居于半山腰的位置,依傍著一條清澈的溪流,水中石子清晰可見,偶有幾條魚兒快速的游過。
開車來到山下,青石板鋪成的階梯綿延而上,兩人相視一眼,余聰白率先踏上階梯。
他以一種輕松的口吻說道,“這里環境還挺清幽的,適合養老。”
然而劉澤林卻想多了,會不會有一天余聰白也選擇離開他,去屬于原本他自己的世界。
看著余聰白像脫韁的野馬一樣,東瞅一看,西看一眼,摸摸路旁的樹葉,聞聞樹下的花朵,劉澤林想他還是個孩子心性。
“爹,到時候你老了,咱倆就可以來這里小住幾天。”余聰白不好好走路,竄到劉澤林跟前向他說著自己心血來潮的想法,兩只眼里閃亮亮的。
“為什么只是小住幾天?”劉澤林看著他滿眼都是自己,甚至能想象出他身后搖起的尾巴。
“爬樓梯危險,摔個跟頭可就不好說了。”余聰白一邊說著,一邊回頭看身后的萬步階梯,直搖頭,太危險了。
“那你會一直陪著我嗎?妖怪的壽命應該會很長吧,你要是哪天變了心意,我便放你走。”
劉澤林低沉著聲音說道,虛空著的右手頓時被人牽住,另一個人的溫度傳來讓他的心里頓起波瀾。
“爹,你是我爹啊!你可不能不要我。沒了你,誰給我吃的,誰給我喝的,誰給我家。
就算你啥都沒了,成了流浪漢,我也不會走的。”余聰白真心實意的說著,而且反派還很俊秀,這一句話他沒有說出口。
“有點奇怪。”劉澤林動了動手指,指縫間隙卻被插入。
余聰白牽住他的手十指相扣,這樣的接觸會讓人很有安全感。他理直氣壯的反問道:
“有什么奇怪的?我和你親近不是很正常的事嗎?”
劉澤林想了一想,更覺得古怪了,他用力掙扎了一下,便從他手里抽了出來。原來余聰白并沒有握得很緊,卻讓他的心緊縮了一下。
他和雙溪從沒有過十指相扣。
“兩個男人不要靠得太近知道嗎?”劉澤林丟下一句話,加快了腳步,有意想將余聰白甩在身后。
“喔,對。”余聰白恍然大悟,撓了撓頭,他潛意識里還是保留著作為女生的思維和習慣。
哎,這個反派不好掰彎。
余聰白抬頭看著他的背影,始終落后兩步跟在他身后,要是反派對他反感,自己這個小弟怕是做不成了。
還是好好做任務吧,他揉了揉自己的臉,讓它不那么僵硬。
潺潺的水流聲愈發接近,四角飛天的賢良亭終于現出它的真面目,背后是一處天然橫斷的小瀑布。
山羊胡老頭一早備好酒水點心,在亭子下閑坐著,面上眉目舒朗,似乎對除掉男主有著莫大的信心。
“澤林啊,你來的正好。”
山羊胡老頭顯得十分有興致,掏出一疊黃色符紙,上面用朱砂寫著讓人看不懂的符號。
劉澤林看到這符咒頓時覺得眼熟,倒還是先按住了心中的疑惑,坐在他對面。
余聰白看了兩眼亭子里的人,頓在原地,那個老頭知道他是誰,為什么還要還要在地上畫符?
他試探著伸出手越過符咒的邊界,立馬被電了一下,他吃痛將手收了回來,使勁的甩了甩,想甩掉電在手指上的痛楚。
真煩。
余聰白不想再看見那個老頭,于是走得稍微遠些,背過身去,默默的蹲在地上數螞蟻。
“帥哥!”
突然一個人頭出現在他眼前,余聰白重心不穩,直挺挺的向后摔去。
怎么自己的警覺性還變差了呢?
天旋地轉,余聰白已經躺在地上,兩只眼睛眨啊眨的看著那藍天白云,一道靚麗的身影再次出現在他的視野當中。
“不好意思啊,帥哥。”
扎著高馬尾的女孩帶著歉意看向他,朝他遞出一只手來,聲音大方自然。
“帥哥,我們之前見過面的,好巧啊,你是染頭發了嗎?”
“不是,你擋住我的太陽了。”余聰白的臉上覆蓋著一層陰影,他木著臉淡淡的說道,沒有去碰她的手。
他早就不記得對方是誰了,可能是那個想要他微信的女生,但是他現在也還是沒有微信。
“你真幽默。”女孩笑了笑,露出潔白的牙齒,向后退了兩步,她身上背著一個大狗水杯。
“還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我叫劉清。”
“我叫蒜苗。”余聰白一時口快,連想也沒想就脫口而出。
隨后他自己站了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灰,“那是小名,我大名叫余聰白。”
“啊?你的小名挺可愛的。”劉清在自己衣兜里翻出一顆棒棒糖來塞在了他的手里。
余聰白有些不明白,看了一眼手里的糖,又看了看對面的姑娘,這讓他想起了上個世界里的女主鹿露。
“謝謝。”這次的糖可以進他的肚子里了。
“不用謝謝,作為對剛才的賠禮。”劉清向他眨了眨眼,顯得很是俏皮可愛。
“你是一個人出來玩的嗎?”余聰白撕開糖紙將糖放在嘴里,漫不經心的問道。
“對,今天天氣很好,適合爬山。你呢?也是一個人出來玩嗎?”
“不是,我是和家里人一塊兒出來的。”余聰白用手指向涼亭里的人,他爹怎么回事,怎么到現在也不讓自己進去。
劉澤林放下手中的黑子,一抬頭正好對上余聰白的眼神,他嘴唇微動,無聲交代道,“余聰白,不要亂跑。”
看到他點頭,劉澤林繼續將精神集中在這棋盤上。
老先生答應可以治療余聰白的嗅覺,但是要贏了他這局棋才可以。
“你家人也長得好帥啊,他是你哥嗎?”
余聰白吃棒棒糖,向來不怎么喜歡舔,而是卡茲卡茲將其全部嚼碎,然后在口腔里便能嘗到非常甜的味道。
“不是,他是我爸。”余聰白嘴里含糊不清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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