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跟剛才那樣的女人一樣。”
余聰白有意所指,他只覺得方才那個女人真是可憐,撒旦,一個墮落的神,怎么可能會和人成婚。
只有他的父親——光明神才會做出如此荒謬的事情。
他只要稍動腦筋,便知道,是魘在那女人身上做了手腳,不過是借權借勢而已。
可他的手腳卻如同墜入冰窟。
撒旦沒有說話,小男孩臉上的表情一覽無余,他在鬧。
而鬧的原因是因為自己。
撒旦做出了讓步,他再次問道,“你想好了,到底想要什么?”
而這話落在余聰白耳朵里,卻轉變成另外的意思,他只覺得心口有個地方很難受。
“算了,算了。”
余聰白抓起被子將自己蓋住,他無法想象撒旦會和那女人進行到哪一步,那會讓他控制不住自己。
他躲在被子里悶悶地說道,“沒意思,你走吧,我要休息了。”
他才不會承認他腦海里閃過殺人的念頭,“你走吧!”
像只蝸牛躲在殼里,余聰白躲在被子里,兩手緊緊抓著被子角。
過了很久,房間里不再有動靜,那道氣息也逐漸淡去,余聰白一把掀開被子,露出通紅的眼眸。
那么,至少,殺死上帝之后,撒旦會更喜歡他一點兒,對吧。
“宿主,想開一點嘛,何必單戀一枝花,天涯何處無芳草。”
系統501好心勸慰道,卻只得到余聰白低啞的一聲,“滾!”
“滾就滾。”系統501從余聰白的腦海里溢出,化作一個光團,在小男孩盤著的腿上打滾。
好半天,余聰白才咧著嘴笑了笑,心口堵塞的感覺減輕了一點,“我們以前的關系很好嗎?”
他垂眸看著光團,繼而又想到了撒旦。
“當然啦,宿主,我們是最佳搭檔,在本系統心里。”
“你還綁定過別的人?”
余聰白語氣一冷,雙手抓住光團,使勁揉了揉。
這個莫名其妙,突然出現的系統,
估計也是一種特殊能量,有所謂的穿越不同平行時空的能力。
“沒有,宿主,就只綁過你。”
501解釋道。
“哦,那你還挺厲害的。”
眼眸彎彎的余聰白拿起溫潤的光團往嘴角上湊了湊,mua了一口。
“那你就是我一個人的系統了。”
獨占是一件很快樂的事情,他想,如果可以,真想手里的光團不是501,而是撒旦。
系統501將余聰白的心思看得很透徹,默默接受了宿主的口水洗禮,它在心里長嘆了一口氣。
在接下來的日子里,余聰白一邊和501交換信息,一邊養傷,一邊想辦法提升自己的魔力……
人間更加動蕩,隨處可見的戰火,倒在荒野里的尸體,所有的怨氣和欲望凝聚起一道道邪惡的魔力,往天空中的某個方向聚集。
灰暗的天空里,呈現出一道密密麻麻的黑色的網。
從厚厚的墻體里穿過,余聰白來到了加澤西的房間里。
加澤西受的傷沒有他重,但是恢復起來起來卻沒有他快,這是能力的不同。
全身纏著白色繃帶的加澤西只露出了一雙眼睛,看到來人之后,眼珠子轉動了一下,看著余聰白的動作。
余聰白找到就近的一張椅子上坐下,他抬起手對著加澤西的方向,釋放出一道魔法。
“你這是何必?”
加澤西疑問道,分明受得傷比他重,還天天來治療他的傷口。
“希望你早點好起來,”余聰白給出了與先前相同的答案,“你知道的,我們在人間躲藏不了多久的。”
“那群天使鼻子比地獄犬還要靈,人間各種紛雜的氣息,雖是能夠掩蓋我們身上邪惡的氣息,但是躲藏不了多久的,你知道的。”
“我當然知道,”加澤西閉了閉眼,“但是計劃不是已經做好了嗎?”
這一戰,只能贏,不能輸!
上帝不是鐘愛著他的子民嗎?就拿著他最愛的子民來作為獻祭的禮物,撒旦便會召喚出更加遠古的惡靈。
魔鬼和魔鬼做生意,他莫名地笑了笑,讓余聰白覺得奇怪。
“天空之中,到底是怎么回事?”余聰白換了一個話題問道,每次抬頭望向天空,他便會覺得有什么東西在吸引著他。
那種感覺堪比心口堵塞的感覺了。
“你知道,那是王布下的魔法陣。”
“很快,人間便會成為第二個地獄。與此同時,在無數怨靈的哀嚎下,遠古的邪靈便會重現。”
加澤西渾身的骨頭開始發出咔咔聲響,黑色魔氣外露,白色的繃帶慢慢斷裂掉落在地上。
余聰白點了點頭,若有所思,轉身離去,背后留下一個渾身白皙的身材健碩的男人。
他總是會想起撒旦,明明離得不是很遠,可他卻不敢再向撒旦靠近半步了。
隔著遠遠的距離,余聰白便被一陣哭鬧聲所吸引,不外乎是道有些熟悉的聲音。
“放開我!我是德古拉夫人,你們敢動我,我丈夫不會放過你們的!”
德古拉夫人驚慌失措地掙扎著,胳膊被一個男人野蠻地拉住。
“管你是誰!今天落在我們手里,你就好好等著享受吧,兄弟們!”
尖刀沾染鮮血,德古拉夫人眼睜睜看著她身邊的護衛一個個死去,直到一只臟污的手摸向她白凈的臉,讓她再次驚呼,淚花不斷。
“需要幫忙嗎?”余聰白坐在墻頭上,兩只小短腿晃呀晃,他一眨不眨地看向那個女人。
在這種時刻,撒旦竟然沒有趕來營救,他一邊鄙夷著,一邊默不作聲將所有匪徒斬殺。
那就他這個忠心耿耿的小弟來救好了。
德古拉夫人已經驚呆在原地,癱在地上,雙手掩面,渾身抖若篩糠,這個小孩不是人……
“喂,救了你不該說聲謝謝嗎?”
余聰白展開雙翅,穩穩落在女人的面前,格外紳士地向她遞去一個手帕,黑色的眼眸帶著純良的善意。
“謝……謝。”德古拉夫人顫顫巍巍接過了那張手帕,下一刻便被瞬移到自己的臥室內。
小孩的指尖格外的涼,僅僅只是碰到了一下便驚得讓女人的手再次瑟縮。
“你已經沒用了呢。”
余聰白笑著說道,不然撒旦不會不顧她的安危。
“但我希望你能好好活著。”
“我叫白。”
“余聰白。”
為什么要告訴她他的名字?德古拉夫人看著眼前的人突然消失,心底涌上一股說不出來的感覺。
網頁版章節內容慢,請下載好閱小說app閱讀最新內容
請退出轉碼頁面,請下載好閱小說app 閱讀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