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宮養你們有什么用!讓你們去對付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都解決不了!竟然還有臉跑回來同本宮說這些!”

  皇后整個因為憤怒,身體在那里止不住不斷的顫抖,看看四周,直接抄起旁邊的一個杯子,直接朝面前的女官砸去。

  要不是女官將腦袋微微一偏,只怕臉上會出現一道極大的傷痕。

  “娘娘,他隱瞞著自己的身手,因為情報錯誤,我們的人才會失敗,但奴婢發現,除了我們,還有兩伙人也在那里圍堵許暮寒。”

  女官低垂著頭,沒有為自己爭辯著,而是朝皇后說出另一件事情,來轉移她的怒氣。

  果然,皇后聽到那女官的話,控制住了自己的怒氣,端起一旁重新準備的茶水,淺淺喝了一口。

  “看來,不止我們一個想要得到他手里的東西,罷了罷了,就讓他逃過這一劫吧,等皇上......再去也不遲,總歸能找出個什么理由來治他。”

  雖然皇后沒有說出那個詞,但女官還是明白她的意思,等皇帝死后,那就是一場對皇位的爭奪戰,只怕是血雨腥風的戰斗,在那個時候,一品高官都有性命安慰,更不要說許暮寒了。

  另一邊,許暮寒騎著馬,快速朝自己的府宅跑去。

  在他的身后,一地的尸體正七零八落地躺在那里,夜色的照映下,顯得格外驚悚。

  但凡在宮里有安排人手的人,都已經飛快的得知許暮寒隱藏自己實力的消息,宮內也不例外,畢竟距離最近,消息也最靈通。

  “真是小看他了,沒想到能忍住那么久都不出手,原來是在這里等著我們呢!”

  皇貴妃斜靠在軟榻上,一旁的侍女正用鳳仙花汁液為其那線條柔順的指甲挑染著。

  “早知道這人這么難對付,就應該給他下點藥什么的,這樣做起事情還方便。”

  “娘娘,傳來的情報除了我們,還有兩支人馬出了手,您說......”

  皇貴妃娘娘的貼身女官想了想,在皇貴妃耳邊小聲說著。

  “還能是誰,本宮能派人,那皇后那里也能派人,至于最后一支,只怕是我們的陶大人了。”

  皇貴妃將手從侍女的手里抽出,仔細打量著指尖,看著那艷麗多彩的顏色,美艷的雙眸里閃出一絲玩味的情緒。

  “也不知道最后登上那位置的是我的皇兒,還是皇后的。”

  這邊,許暮寒一到府里,就立刻下馬,翻身進了書房。

  進入書房后,許暮寒命令亦凌在外面守著,不要讓別人來打擾,尤其是那些不安分的人。

  因為有亦凌的把手,許暮寒將身上的東西掏了出來。

  順便將很早之前皇帝給他的那份圣旨拿了出來。

  皇帝意屬六皇子,為什么呢?

  許暮寒坐在書桌前,看著手里那份圣旨,修長的手指隨著思考開始輕輕點著桌面。

  要知道,在現有的五位成長起來的皇子里,六皇子是那個最閑云野鶴的那位,不過在許暮寒看來是表面。

  其實許暮寒在上朝的時候見過那經常游歷在外的六皇子,但只是一面。

  六皇子是賢淑皇貴妃所生,在賢淑皇貴妃在位的時候,正是她被皇帝盛寵之時,當時有不少人猜測,按照當時皇帝對賢淑皇貴妃的恩寵,下一任皇帝極大可能會是六皇子。

  但不幸的是,當時的月妃,也就是賢淑皇貴妃因為體弱多病而去世,皇帝雖然傷心欲絕,但三年后,就被其他的女子所吸引了目光。

  而六皇子也自然開始從皇帝的眼前淡去存在。

  回想完六皇子整個人的身世后,許暮寒突然感覺,應該是在歲月的發酵下,只怕現在皇帝的內心,賢淑皇貴妃已經化身成了白月光朱砂痣,然后因為愛屋及烏,當然也有可能是六皇子本身就有能力,所以皇帝開始著手準備六皇子的登基之路,讓世人認為自己已經不喜六皇子,讓他淡出任何人的視線,雖然六皇子就此變成透明人,但實則是為了保護他。

  就連將那份圣旨交給自己,也是為了給他鋪路。

  許暮寒將那些東西都放在一個匣子里,藏入暗格之中。

  今天晚上,皇帝還在的時候,他們就已經對自己出手,那么,只怕在皇帝死去的那一刻,自己就會像只帶刺的鮮肉一樣,被那些人瓜分,看來,最后自己還是要做出選擇。

  雖然許暮寒不知道皇帝為什么那么信任自己,將那關乎下一任皇帝是誰的東西交給自己,但許暮寒還是想要為自己打算一下。

  “算算時間,宮將軍一應該快來了,也不知道,算了,六皇子就六皇子吧,就如皇帝所愿。”

  許暮寒想起當時見到六皇子的那一眼,面無表情,雖然長相俊美,但整個人的氣場是那樣的壓迫,但是,只要忽略他身上掛著的六只小貓。

  當時還只有六品的許暮寒因為公務前往了獸園,沒想到正好就看到六皇子。

  看到堂堂一介皇子,會害怕傷害到那些貓咪而一直僵在那里一個時辰,真是許暮寒沒有想到的,要不是許暮寒看到,喊來內官,只怕六皇子還會一直站在那里。

  會對動物做出這樣舉動的人,想必不會差到哪里去吧。

  許暮寒想了想,還是將亦凌喊了進來。

  “主子有什么事情要吩咐?”

  亦凌站在許暮寒的面前,畢恭畢敬地說著。

  “現在,皇帝身體情況已經傳遍整個都城了,我想你也知道了。”

  許暮寒透亮的雙眼看著亦凌,慢條斯理地說著。

  “在皇宮的時候,皇帝將我留下,說了一些話,這也導致那些人認為皇帝私下交給我一些東西,所以在出宮的時候,我就遭受那些人的襲擊,所以,我會武功這件事已經完全暴露,想必,在皇上駕崩的那一刻,他們就會集體來到這個府宅來逼我交出手里的東西,亦凌,我要你帶著全部的下屬,暗藏在府宅,保護好夫人和小姐。”

  亦凌聽著許暮寒逐漸嚴肅的語氣,就明白這件事非同小可,也嚴肅地點點頭,表示現在就去準備。

  很快,在兩天后,皇帝駕崩了。

  許暮寒穿著一席白衣,站在一眾官員里,對著皇帝的棺木三拜九叩。

  這兩天里,許暮寒每每都會被周圍的人明里暗里地詢問皇帝給他的東西,已經騷擾到許暮寒正常的生活,所以看到皇帝去世的那一刻,雖然皇帝是因為利用自己而對自己好,但許暮寒還是對皇帝有感激之情的,不過更多的還是釋懷。

  很快,在皇帝的棺木進入皇陵后,整個氣氛開始變得緊張。

  五位皇子中的三位如同對立一樣站在一處空地上,在其身后,跟著他們的門客與支持者。

  在那一刻,不知是誰起的頭,一瞬間,全部人都開啟一場血雨腥風的戰爭。

  看著面前為了那把龍椅開始決斗的三位皇子,許暮寒默默地開始挪騰自己的腳步,打算遠離這個是非之地。

  二皇子體弱多病,早已離場,而六皇子,不知何時來到許暮寒的身邊,與許暮一起,看著那些人的斗爭。

  除了那些為了從龍之功而跟在那些皇子身后拼命的官員外,其余的官員也都在皇帝下墓后,離去。

  “六皇子不去搏一搏嗎?”

  許暮安好奇地看著站在自己身邊的六皇子。

  “結局已定,不必爭斗。”

  六皇子深深地看了許暮寒一眼,好似早已知道皇帝給他的東西是什么。

  “哦,是嘛,六皇子好定力。”

  許暮寒知道他依仗的是什么,無非就是宮爵郁宮將軍。

  而且想必他也清楚自己與宮爵郁做了什么交易。

  不過很快戰火就波及到許暮寒所在的角落,因為備受牽連,所以許暮寒也不得不開始與那些人持劍打斗。

  不過許暮寒眼疾手快,在砍死一些人后,巧妙地飛身上房檐上,直接從懷里掏出那道圣旨。

  “各位不必再爭斗了,皇上早已擬好圣旨,交于在下,而圣旨中所寫下一任皇帝就是六皇子。”

  “你以為憑一卷空白的圣旨,和你一嘴無憑無據地空口白話,我等就會信?!要是我將你斬至于此,你覺得那圣旨還有用否?!”

  因為許暮寒的話,讓那些人短暫的停了手,但一旁的皇長子非但不怕,還反威脅許暮寒。

  許暮安聽完皇長子的話,也知道他的倚仗是什么。

  皇帝沒有當著那些老臣的面說過自己要立哪位皇子為下一任皇帝,那種感覺就像是一個富人在死前沒有做好遺囑繼承一樣。

  所以這個時候,除非有像繼承法一樣強有力的東西框住那些人,否則他們會為了那個位置而將其搶奪。

  畢竟,除了八皇子,其他兩個一個占長一個占嫡,是有資格繼承皇位的資格。

  “可惜,就算大皇子威脅下官,下官也會繼續自己的立場,將先皇的囑托進行到底,還有就是,全各位趁早打消念頭,因為下官的援兵到了。”

  許暮寒說完,只見在那些皇子的周圍,一群士兵將那些皇子團團圍住,那叫一個嚴絲合縫,在密密麻麻人群的盡頭,一個騎著高頭大馬的纖細男子正駕駛著身下的馬匹,朝這邊走來。

  “殿下,臣來遲了,請殿下息怒。”

  宮爵郁單膝跪在六皇子墨玉霖的面前。

  許暮寒看到宮爵郁來了,就立刻從屋檐上下來,直接將手里的圣旨交給六皇子。

  “下官與殿下的交易已經完成,之后下官就不參與了,先告辭。”

  做完這些事情后,許暮寒就拍拍屁股,直接瀟灑走人表示自己不參與之后的事情。

  六皇子看著許暮寒離去的背影,有些發愣,宮爵郁看到六皇子的表情,說,如果六皇子愿意,他愿意將許暮寒給鏟除了。

  但最后六皇子只是搖搖頭。

  “不了,之后本皇子登基需要人才,隨他去吧。”

  之后六皇子就開始盡顯自己的帝王手段,將那些不斷辱罵自己的那些皇子通通關入地牢,然后用許暮寒交給他的兵符調動士兵,開始整頓朝堂。

  很快,那些屬于其他皇子的黨羽都被六皇子,不,皇帝所處理干凈。

  而他自己則是借著那道旨意,名正言順地坐上那把金燦燦的龍椅。

  在一切動蕩平息后,墨玉霖就開始褒獎那些跟隨自己的官員,其中獎賞占比最大的還是宮爵郁,不過因為他官職已經到了頂峰,所以更多的還是褒獎他一些身外財物。

  至于許暮寒沒想到竟然也混到了二品,這是許暮寒沒有想到的。

  自己雖然與宮爵郁有交易,幫助他掩護自身與軍隊平安來到都城,但其他的事情也沒有沾染過,最多跟墨玉霖客套了幾句,就沒了。

  難道是看在自己沒有搜藏任何東西的份上?

  許暮寒想了想,還是不再想了,反正自己用那些東西給自己做了一份保命道具,要是有情況就用它當擋箭牌。

  就在龍椅爭奪戰剛剛結束,處理完任何事情后的一個月,本以為忙完了可以休息的許暮寒,竟然被墨玉霖叫到了宮里。

  然后,許暮寒就知道了一切的真相。

  原來自己之所以能這般自在,還能升上二品,就是因為皇帝看上自己家妹妹了。

  “還請皇上收回成命,小妹年幼,雖然入宮是一件天大的喜事,但小妹自小就是母親的心頭肉,現在才不過未滿十二點年紀,早了許多,皇上何不看看其他女子。”

  許暮寒雖然語氣溫和,但那筆直的身板都能讓人看出,他全身都在抗拒。

  “愛卿,朕看在瑾兒的面子上寬恕你無理,朕再問一遍,你是否同意讓令妹進宮?”

  坐在那龍椅上短短時日,墨玉霖身上就已經有皇帝的特性,看來是個天生的君王。

  聽到皇帝這般說話,許暮寒語氣還是那般的堅定不移。

  “臣還是那句話,不愿自家妹妹入宮,殿下剛登基,想必不會想要看到自己的名聲被毀的畫面,臣在先皇底下做事,其他本事沒有,但人手還是有一些的。”

  看到許暮寒那個樣子后,墨玉霖那嚴肅的臉龐突然之間發出一聲嗤笑。

  “果然是她的兄長。”

  看到皇帝一下子緩和下來,許暮寒有些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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