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柏言看了她一眼,手機傳來消息提示聲,內容是姚岑發來的,姚岑說:“戚總,我們現在就走,您跟夫人也可以準備離開了。”

    “嗯。”戚柏言回復完,然后就看向簡初說:“我們準備可以走了。”

    “這么快么?”剛坐下還沒有多久。

    戚柏言看了看手表上的時間,而后人已經先一步站起身朝陽臺看下去,姚岑已經開著車離開了別墅,他這才淡淡開口:“姚岑帶她離開了,我們也可以走了。”

    簡初不知道戚柏言要做什么,但還是聽他的安排一塊從別墅離開了。

    不過戚柏言開著車從別墅出來后并沒有立刻離開,而是在附近找了個能看見別墅大門的地方停下來。

    簡初看著戚柏言有些不解的問:“你和姚岑在做什么?”

    “賀欽一直都在找程韻瞳,他想把程韻瞳從我們手里帶走,這么多天都沒有任何消息,他的眼睛一直都盯在我們身上,昨天我就已經故意讓姚岑把消息透露出去了,按照賀欽的性子,他必定是會找來的。”

    “所以你才讓姚岑把程韻瞳帶走?”

    “嗯,有這個原因,但不完全是。”戚柏言的眼睛盯著窗外,語氣淡淡吐出一句話:“程韻瞳一直住在這里也不是辦法,這樣的方式并不是懲罰而是幫了她逃離賀欽,既然不可能把她交給賀欽,那就把她送去該去的地方。”

    “你讓姚岑把她送去哪里了?”

    “精神病醫院!”

    簡初微微一怔,眼眸也是略顯放大了一絲,她垂眸保持著沉默緊了緊,而后才淡淡的說:“你想好了?”

    她的反應讓戚柏言感到一絲的不悅,輕嘖了聲,整個人也跟著朝她微微俯身靠近,聲音低沉的說:“你這話是什么意思?我都說了這么多還是不相信我?還是覺得我幫她從這里送走是為了護著她?”

    “我沒有這樣說。”簡初淡漠回應。

    戚柏言深邃的眼眸瞇得更緊,嗓音也是愈發的低啞:“你沒有這樣說,但你心里就是這個意思,你對我有股不信任的質疑不是么?”

    簡初沒有說話,臉上的表情微冷,但她的態度已經變相告訴戚柏言她的確是有質疑的。

    把程韻瞳送去精神病醫院簡初是有些小意外,但除此之外也有質疑,質疑他是不是真的把人送去精神病醫院?

    簡初的沉默讓戚柏言輕笑一聲,眼底淡漠一片毫無波瀾,他說:“既然不相信我,為什么不肯開口多問我一句?是不是如果我現在不說即便你心里不信也不會多問我?簡初,我覺得我們之間不該是這樣的,我們不應該坦誠一些么?”

    他的話像是一個停不下來的陀螺一直在她的心上轉動著,讓她所有的冷靜都被打亂了。

    她微抿著唇,好一會兒才開口:“好,那我問你,你把程韻瞳送去精神病醫院是為了護著她還是為了懲罰她?”

    “當然是后者,如果為了護著她我可以一直把她藏在這里,又何必多此一舉呢?”

    “嗯,我知道了。”

    “相信了?”

    “嗯。”

    戚柏言滿意一笑,伸手順勢握住她的手,簡初卻下意識抽開,淡淡的說:“我相信你,可不代表你能隨便碰我。”

    說完,她先一步扭頭看向窗外。

    戚柏言有些無奈,但卻絲毫沒有別的辦法。

    只能縱著唄。

    于同一時間,坐在姚岑開的車里的程韻瞳也有些隱隱的異樣,車子直接開出了北城郊區,越走越安靜,人煙也越來越少。

    程韻瞳有些按耐不住的問:“姚秘書,阿言讓你把我送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