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朵?”
是謝凌云!
“音音,你沒呃……”
謝凌云突然悶哼,俊朗的五官皺成了一團。
池音音心驚肉跳,腦子有瞬間的空白。
“音音!”
聽到呼救聲的鄭剛,光速出現,離玄的箭的一般沖了過來。
頃刻間,止住了持刀男子。
“老實點!不許動!”
三兩下,將人壓倒在地上,沾了血的刀子從他手上掉落。
鄭剛心都涼了。
不過兩三分鐘,他上個洗手間的工夫,音音就受傷了?
“音音,你傷哪兒了?”
“不,不是我。”
池音音臉色蒼白,蹙眉搖頭,看著謝凌云。
他捂著左腰部,鮮血正從手指縫溢出。
池音音當機立斷,“凌云,你需要馬上進搶救室,鄭剛,幫忙!”
“好的!”
一陣慌亂,謝凌云被送進了搶救室。
正在搶救室當班的,就有池音音的同學廖璽。
“情況怎么樣?”
“腰部刺入傷,需要進一步剖腹探查。”
廖璽知道他們是朋友,小聲補了一句:“我剛才看了傷口,刺入的不深,應該問題不大。”
“謝謝。”
“不客氣,馬上安排他進手術室。”
“好。”
一刻沒耽誤,謝凌云從搶救室直接送進了手術室。
池音音自然也跟著去了。
角落里,鄭剛一邊盯著她,一邊給顧西程打電話,匯報了剛才發生的事。
“持刀男子?”
顧西程擰著眉頭,“鄭剛,你是越來越會辦事了,不是讓你寸步不離?”
對此,鄭剛無話可說。
還是周碩,替兄弟辯解了兩句。“二哥,鄭剛一個人,總有不湊手的時候。”
換句話說,他不可能每分每秒盯著。
萬幸的是,音音沒受傷。
本來,顧西程應該對救了音音的人萬分感激,可這個人,偏偏是謝凌云!
“我知道了,我馬上過來。”
掛了電話,顧西程看一眼周碩,“跟我去醫院。”
“好的,二哥。”
當下,兩人匆匆趕往附院。
到的時候,謝凌云還沒從手術室出來。
池音音獨自在長椅上坐著,閉著眼,雙手合十,抵在下頜上。
她在祈禱,謝凌云平安。
顧西程緩步走到她面前,在她身邊坐下,輕輕攬她入懷。
“嚇壞了?”
“嗯。”
池音音目不斜視,誠實的點點頭。
被人持刀索命,能有幾個人會不怕?
“不怕,已經沒事了。”
顧西程側首,低頭親了親她的頭發,“這樣……我讓鄭剛先送你回去,你的臉色不好,需要休息。”
“?”
池音音訝然,搖了搖頭。
謝凌云還在手術室里,他是為了她才受傷的,她怎么可能在這種時候離開?
“不用,我要等他出來。”
說話時,她一直盯著手術室的門。
顧西程皺起了眉,音音這么緊張那小子嗎?
心頭頓時又酸又漲。
但他依舊耐著性子,哄她:“聽話,你不是一個人,你嚇著了,孩子一定也嚇著了,你不休息,它也需要休息。回去,好不好?這里有我,我都會處理好的。”
謝凌云救了音音,后續的事,他都會承擔下來。
“真的不用。”
池音音再次拒絕了。
“我自己的身體我自己清楚,我沒事,不親眼看到凌云平安,我沒法安心休息的。”
是嗎?
顧西程只覺得,心頭那股酸脹感越演越烈,仿佛一顆心都泡在了醋缸里。
一開口,口不擇言。
“你是因為他救了你,感激他,還是說,你只是單純的放不下他這個人?”
“?”
池音音訝然,回味著他的話。
“你是說,我心里還惦記著他?”
“你要是不顧孩子,硬要在這里守著……”
顧西程淡淡的瞥了一眼,“那我有理由懷疑,你確實沒忘了他!”
“哈。”
池音音譏笑出聲,突然想起了,唐名可頭發上的那枚蝴蝶發卡……
他有什么資格,這樣懷疑她?
索性,也不爭辯。
“你說的對,謝凌云是我的初戀,我們這么多年的感情,的確不是說忘就能忘,啊……”
腕上突然一緊。
池音音吃痛,愕然的瞪大了雙眼。“顧西程!”
“承認了?”顧西程寒著一張俊臉,“既然心里有他,當初為什么和他分手?”
池音音嗤笑,“我為什么,你不知道嗎?”
顧西程臉色更沉了。
是了,是因為爺爺!
“是,我知道。”
顧西程淡笑,低低的道,“但是,你已經嫁給我,就不能再想著別的男人!我、不、準!”
驀地起身,彎腰把池音音打橫抱起。
吩咐周碩:“你在這守著,我送音音回去休息,再回來。”
“好的,二哥……”
話音未落,顧西程已經抱著池音音去了電梯口。
池音音怒不可遏,捶打著男人,“你快放我下來!我說了,我不走啊!”
顧西程紋絲不動,“放你下來,去看你對著前男友含情脈脈嗎?”
她都沒有那樣看過他!
“你真是……”
池音音后悔了,剛才為什么要逞口舌之快。
“你放我下來,我剛才是瞎說的,我和謝凌云早就是過去式了,他救了我,于情于理,我都不應該在這時候離開。”
顧西程仍舊不為所動,“我不拿自己的太太冒險。”
垂眸看了她一眼,“你欠他的,我自然會替你還。”
“你……”
池音音氣結。
“我知道你很有錢,但是,除了錢之外,還有做人最起碼的原則,我不能走啊!”
“安靜點吧。”
電梯門開開,顧西程抱著她跨步進去。
“別浪費口水,無論你怎么說,我是不會放你回去的。你必須回去休息!”
下到樓下,把人塞進了車里,吩咐司機開車。
“不是……”
池音音默默的看著他,訝然失笑。
“顧西程,你在我面前,做出一副好像很在意我,甚至是吃醋的樣子,是覺得,我好欺負嗎?”
這是什么話?
顧西程瞇著狹長幽暗的眸,冷靜的微笑,“你認為,我在意你、吃醋,是在欺負你?”
“是。”池音音斬釘截鐵的點了頭。
“呵。”
顧西程哂笑,“我們是夫妻,我是你丈夫,我不應該在意你?不能吃醋?”
池音音沒回答這個問題,而是說到:“我今天,看見那只發卡了。”
“哪只發卡?”
由于事發時,鄭剛去上洗手間了,回來時場面混亂,他并沒有看到唐名可。
是以,顧西程并不知道,她們見過面了,一時沒反應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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