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
顧西程不禁好奇,同時,又有種微妙的、忐忑的不安感。
只聽唐名可說到,“西程,音音她……并不愛你。”
“??”
瞬時,顧西程一凜,瞳仁驟然縮了縮。
扯了扯唇:“為什么這么說?”
唐名可看得出來,他難過了……他竟然難過了!
“西程。”
唐名可囁嚅著,不甘心。
“你愛上音音了?”
顧西程不置可否,“你沒回答我剛才的問題。”
避而不答,唐名可心疼的緊。
既然如此,有些話,她就不得不說了。
“好,我回答你。因為,音音恨我、恨爸媽,她從一開始,就知道我們是一對,她和你在一起,是為了報復我啊!”
“!”
顧西程胸口咚的一下,仿佛被重物重重撞擊了。
唐名可還在繼續說。
“這不是我的臆想!這是她親口承認的!我問過她,明知道我和你的關系,為什么還要跟你結婚,她說她不在乎,你喜歡誰,和誰在一起,她都不在乎!只要我過得不好,就夠了!”
“西程!”
唐名可哽咽著,哭了出來。
“對不起!這些話,我早就想說了,只是一直開不了口。對不起,是我害了你!讓你無辜被牽連……”
她的話,每個字,都像是一根針,扎在顧西程心上。
不見血,卻疼的厲害!
不止如此,顧西程心尖、嘴里,苦的厲害,開口都非常艱難。
“我知道了。”
面上云淡風輕,像是絲毫沒受到影響。
“西程,你會怎么做?”唐名可滿眼希冀的看著他。
顧西程避而不答,“你的身體撐不住,也到時間治療了,我先送你回病房。”
“西程……”
“聽話。你的治療,不能耽誤。”
顧西程扶住她的胳膊,小心翼翼。但這溫柔中,又分明透著強硬。
唐名可欲言又止。
但她也知道,這種事,催不得。
“好。我都聽你的。”唐名可點點頭,乖順的由他送回了病房。
“耽誤的時間有點多。”
顧西程扶著她在病床上躺下,抱歉的道,“我就不看著你做治療了。”
“我明白的,你快去忙吧。”
“好。那我走了。”
顧西程起身告辭。
望著他的背影,唐名可暗暗思忖。
照他的反應來看,池音音不愛他——算是在他心上扎上一根刺了!
有哪個男人,能接受自己的太太,不愛自己呢?
這讓唐名可既高興,又恨。
高興的是,顧西程亂了、懷疑了。
恨的是,池音音對他的影響,竟然越來越大了!
唐名可拿起手機,撥通了唐笑微的電話。
“媽,是我。你幫我買些花。”
“花?”
那端,唐笑微很是不解,“怎么想起來買花?那你要什么花?”
“媽,不是鮮花,我要盆栽花。”
唐名可一字一頓,生怕母親聽不清楚,“是蝴、蝶、花。”
“蝴蝶花?”
“對,多買兩盆,挑好的品種,我自己來栽種。”
…
一如唐名可所想,顧西程確實心亂如麻。
音音說過,她從小沒過過好日子,父母早逝,她和弟弟相依為命……
十幾歲起,她就開始打工,掙生活費、學費。
她的話,如今就在他耳邊一遍遍回蕩。
“我光活著就已經很艱難了!”
為了活著,她才會在彌色那種地方打工,才會被男人傷害,未婚先孕……
顧西程無法想象,年紀輕輕的音音,經歷了多少苦難。
這一切,都源于池伯年!
可笑,他甚至一次次誤會他們!
不曾想,池伯年真正可恨的,是他根本不是個合格的父親!
不論唐名可所說有沒有自私虛假的成分,池伯年虧待了音音,虧待了自己的一雙兒女,卻是不爭的事實!
能讓自己的女兒恨到不愿意認,能是什么好父親?
還有……
讓顧西程更為心驚,和不敢想的是——音音對他,真的是名可說的那樣嗎?
他驀地想起,他們剛協議結婚那會兒,音音曾一度拒絕,和他離婚……
那個時候,他就隱約猜到,音音是有原因的。
這個原因,難道就是為了報復?
一想到這種可能性,心就像泡在了黃連里,苦不堪言。
…
休息了會兒,池音音覺得沒什么事了,拔了氧氣管停了吸氧。
“音音!”
朱佩佩見她出來,嚇了一跳。
“你怎么起來了?不舒服就休息啊。”
“不用了”
池音音笑著搖頭,“就是那一會兒沒緩過來,早就沒事了。”
看她的樣子,不像是硬撐。
“那行。”
朱佩佩點點頭,“有不舒服,只管喊我啊。”
“好啊。”
池音音笑著答應了。
趁著她不注意,朱佩佩拿起手機,對著她拍了張照。
然后,發給了顧西程。
這端,顧西程點開微信——照片上,音音面色如常,穿上了工作服,正在和護士說話。
看起來,還不錯。
不禁長舒口氣,給朱佩佩回復:謝謝。
朱佩佩點開一看,盯著那兩個字,低喃:“謝謝——不用謝,不客氣的……”
“笑什么呢?”
不知道什么時候,池音音走了過來,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一個人,自言自語,笑的這么開心?”
“啊?”
朱佩佩嚇了一跳,回過神來,下意識的把手機往口袋里一塞。
“沒,沒什么。”
“嘁。”
池音音輕嗤,調侃,“這么緊張,男朋友啊?”
“!”
登時,朱佩佩漲紅了臉,“什……什么男朋友?你別瞎說!”
顧總那樣的人,怎么可能會看得上她?說什么男朋友……
他愿意看她,跟她說兩句話,她就已經很滿足了。
越想,臉就越紅。
沒想到朱佩佩這么不禁逗,池音音忙道,“別這么緊張,我開玩笑的……不說了,我走了啊!”
說著,揚了揚手里的會診單子,走了。
仿佛沒受什么影響,池音音照常上班。無視他人投過來,或好奇,或同情的目光。
她沒什么時間傷春悲秋,她是正式職員了,得更加努力的工作才行。
現在,組里的會診任務也都交給了她。
一上午,忙著全院各科室會診,中午剛回來,還沒來得及吃飯,就被楊淮清叫到了辦公室。
“楊老師,什么事啊?”
敲門進去,池音音愣了一下,辦公室里,不止楊淮清。
還有個年輕男子,身形頎長,略清瘦,五官俊秀,整個人給人的感覺很清爽,書卷氣很濃。
“你好。”
年輕男子微微笑著,主動和池音音打招呼。
“呃,你好。”
池音音求助的,看向楊淮清。“楊老師,這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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