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林蕪接了電話,神色大變。
“媽,你別哭,我現在就過去!等我去了再說啊。”
說完,匆匆掛了。
“出了什么事?”
池音音看她臉色都白了,整個人失魂落魄的。
“音音……”
不同于音音,林蕪本就淚腺發達。
一開口,眼淚往下掉,“我哥,被抓進警局了!”
“什么?”
原來,是債主來林家催賬。
結果,林蕪的哥哥林薄一個沖動,和對方動了手。
林薄年輕,血氣方剛的,又曾經當過兵,對方哪里是他的對手?
直接被他打的進了醫院!
而林薄,隨后也被帶進了警局。
林蕪匆匆換好衣服,拿上包和鑰匙。
“阿蕪,我陪你吧。”池音音不放心她。
“不用。”
林蕪拒絕了,“我知道你是為我好,可是,你現在大著肚子,你要是跟著我,我反而還要分心照顧你。”
兩姐妹,說話也不用拐彎。
池音音明白,沒再堅持,“那你到了,給我打個電話。”
“好。”
…
林蕪匆匆趕到警局,林父林母都在,另外,他們請的律師也來了。
“爸,媽,怎么樣了?”
“阿蕪。”
林母一雙眼睛都哭紅了,握住女兒的手,“你哥他可怎么辦?他還這么年輕,要是栽在這件事上……嗚嗚……”
“不會的。”
林蕪安撫母親,去看父親和律師。
“有和對方談過嗎?我們賠錢,要多少都給。”
“有的。”律師點點頭。
“哎。”
林父無奈的嘆口氣,“但對方不肯和解,不接受賠償。”
也就是說,一心要林薄坐牢!
林蕪頓時心都涼了。
她哥比她大兩歲,正值青春,要是坐了牢,簡直無法想象他的未來……
“那,能先保釋嗎?”
“不行。”律師搖頭,“對方還在醫院,不符合保釋規定。”
那怎么辦?
林薄就只能在里面等死嗎?
…
門外,傅季白大咧咧的把車停在大院里。
這顯然是不合規矩的,但一來他停的不久,二來,警局里人人都認識他。
他從車上下來,一邊打電話,一邊繞到后備箱。
“三哥?”
“不是,你出來拿……要不,你派個手下出來拿。”
“嘖。”
不知道那頭說了什么,傅季白笑罵,“好好好,我給你送進去。”
說話間,他已經打開了后備箱,取出一只袋子。
掛了電話,傅季白無奈挑眉。
早知道,今天就不該回家的。回去一趟,又被差遣來給三哥送湯。
傅四爺拎著東西往里走。
三哥的辦公室在二樓,他經過大廳時,眼神不經意的掃了一眼。
而后,停下了腳步。
傅四爺微微瞇起眼,嘴角慢慢揚起。
喃喃:“瞧,那是誰啊?”
隨手拉住一個經過的警員,“打擾一下。”
“四爺。”警員是認識他的,是他頂頭上司的弟弟。
“您有什么事嗎?”
“喏。”
傅季白指了指林蕪的方向,“那個,特別漂亮的飯團,哭什么呢?”
“哦,她啊。”
警員回道,“她是犯事人家屬,好像是他妹妹……”
然后,簡單的把林薄的案子復述了一遍。
“情況就是這樣。”
“哦。”
傅季白明了,笑著拍了拍警員的肩膀,“謝謝了啊。”
“您客氣了。”警員又問,“四爺您還有事嗎?”
“有。”
傅季白揚了揚手里的袋子,齜牙笑。
“給三哥送湯,忙著呢,走了啊。”
“您慢走。”
傅季白轉身上樓,送完湯,很快下來了。
往大廳掃了一圈,沒看到林蕪。去哪兒了?已經走了?這么快?
還是晚了一步。
拐了個彎,去了洗手間。
出來時,盥洗池邊,林蕪正捧著水洗臉。剛才哭的太厲害了,眼睛紅腫的厲害。
傅季白頓時心情飛揚,這叫什么?
這就叫,人生處處是驚喜!
上前兩步,站在她身后,掏出手帕,遞給她。
“擦擦吧。”
“!”
林蕪抬頭一看,“是你。”
“是我。”傅季白露出標準的八顆牙,“好久不見。”
林蕪沒心情跟他斗嘴,沒接他的手帕,“不用了,謝謝。”
他以為她嫌臟,解釋道,“干凈的,我還一次沒用過。”
“真的不用。”
林蕪依舊拒絕了,以他們的關系,她用他的手帕,未免太過曖昧。
“我先走了。”
“等等。”
傅季白收了手帕,叫住她。
也懶得迂回婉轉,直言道,“林薄的事,我可以幫你。”
什么?
林蕪驀地轉身,先是驚訝,而后是期待。
“你知道我哥哥的事?”
“嗯。”傅季白簡短的解釋,“剛才看到你在大廳,問了一嘴。”
這么簡單?
林蕪知道他有錢有勢,但卻不知道到了什么程度。
“你說幫我?怎么幫?”
傅季白指了指樓上,“我三哥,在上面辦公呢。”
樓上?!
那不就是這里的老大?
林蕪瞬間明白了,沒想到,他們竟然是兄弟!
如果他肯出手,想必真的有用。
只是,林蕪也不是無腦白癡,天底下沒有免費的午餐。
抿了抿唇,問到,“那你有什么好處?”
“好處么?”
傅季白勾唇,暗道,不錯,雖然外表是只小白飯團,但還不算太笨。
“那我可就直說了——我要你,做我女、朋、友。”
林蕪渾身一凜,禁不住顫抖。
“你胡說什么?”
“胡說?”
傅季白蹙眉,哧哧笑了,“我男的,你女的,性別合適,怎么就胡說了?”
林蕪懶得和他廢話,“我不是說過了?我有男朋友的!”
“分了。”
話音落,傅季白果斷利落的甩出這兩個字,眉梢犀利,不容置疑。
“你們分手,你跟我,我會比他對你更好。”
“什么?”
林蕪震驚于他的厚顏無恥。
忽而,想起了他在商場挽著的那個漂亮女人,氣笑了。
“傅四爺,您是不是忘了,您也是有女朋友的人?您讓我分手?那您呢?您是不是也要先去分個手?”
說完,驀地轉身,跑走了。
她才懶得理這個流氓加瘋子!
“喂!”
傅季白訝然,他的女朋友?誰啊?他自己怎么不知道?
這一晚,林蕪沒回文廟街。
早上,池音音用過早餐出門,她還是沒回來。
今天,池城安排了術前檢查,池音音得過去醫院。
下樓時,顧西程的車已經停在那兒了。
“音音,這兒,上車。”
“……哦。”
池音音有點懵。
沒想到昨天那一番話后,他今天又來了。
他是出于道義呢?還是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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