戾氣洶涌,言辭犀利。
不等八叔繼續開口。
齊天便大手一揮:“趕緊給老子滾,惹急了,老子把你也一刀給跺了!”
一語出。
凜然刺骨的殺意,登時激蕩洶涌。
中年男人眼神大變,身軀更是猛地一顫。
隨即,他沒有再多言一字,踉蹌起身,轉身離開。
“看來他給齊家人留下的陰影不小。”
陳天放揉了揉鼻子,戲謔的看著離開的那位八叔。
從齊天和八叔的對話不難推測出,這位八叔去阻截下機的事情,純粹是齊天一手攛掇出來的。
且言語之間,更是隱瞞了他和段老的絕大部分信息。
這樣一來,剛才在機場的時候,八叔的乖張蠻橫,就完全能解釋的清楚了。
在這個地方,正如八叔所言,齊家......真的就是最大的勇氣!
他......也有足夠的底氣像剛才那般蠻橫囂張。
只是在齊天的刻意隱瞞下,踢到了他和段老這塊鋼板!
“段老頭,你還不快脫衣服,下來啊?”
齊天趕走了八叔,臉上的戾氣消失,喜笑顏開的對著段老一揮手:“美酒美人,今朝有酒今朝醉啊!”
“胡鬧,你小子胡鬧!”
段老登時急得一跺腳,面紅耳赤道:“我,我家少爺還在這呢!”
“少爺?”
齊天劍眉一挑,轉身讓酒池中的美女們自行玩耍,然后便沿著泳池邊走了過來。
路過桌案前的時候,還順帶著拿了一瓶白蘭地和三個高腳杯。
一邊走,一邊倒酒。
“你小子,明知道我們要來,故意讓你八叔去堵我們,什么意思?”
段老迎了上去,故作慍怒,質問道。
“就是知道你們要來,所以才這樣做啊。”
齊天笑著遞給段老一杯酒,笑著說:“要是你單獨來呢,咱們花天酒地,可你帶著你少爺來,無事不登三寶殿,我齊天哪有那么好見的?也要看看你們到底誠心不誠心啊?”
說話間。
兩人已經走到了陳天放面前。
齊天將酒杯遞給陳天放。
陳天放接過后,啞然失笑。
他問道:“那么,現在我們的誠心夠嗎?”
“要是你們走了,也就沒有見面的必要了。”
齊天癟了癟嘴,笑著說:“不過你能把我八叔打成豬頭,這份誠心我很喜歡,很高興認識你,我叫齊天,齊天大圣的齊天!”
鐺!
陳天放端著酒杯和齊天的酒杯輕輕一碰:“你好,我叫陳天放。”
“陳天放?好名字!”
齊天笑著點點頭,仰頭將杯中酒一飲而盡,轉身就攬住了陳天放的肩膀:“大道五十,去其一,天地乾坤有變數,所以......叫天放嗎?”
陳天放愣了一下。
他從未去深究過母親給他取這個名字的含義。
或者說,本身局限在陳家“天”字輩中,他沒去深究過“放”這個字的含義。
可從齊天口中說出,倒是合乎情理。
“或許是吧。”
陳天放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哈哈哈......來者是客,這么多美女,今天到明天,咱們一起好好嗨皮!”
齊天爽朗大笑了起來:“從今天起啊,你就是我齊天的朋友了,咱們一起玩女人,喝花酒,醉生夢死,豈不美滋滋?”
笑聲回蕩。
段老卻是老臉漲紅,羞得低下了頭,沒眼繼續看。
反倒是陳天放,微微一笑:“抱歉,我已經有女兒了,這些娛樂不適合我。”
雖然在笑,語氣極為堅決,不容反駁。
話一出口。
齊天的笑容明顯一僵,甚至攬在陳天放肩頭上的右手,也是明顯地顫抖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