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季延那邊的動靜，車水馬龍，顯然是在鬧市區。
果然，季延喘著粗重的呼吸聲上車，“啪”地一聲，傳來了關車門的聲音。
“瑤瑤……”
“哥你別嚇我，”衛顏擔心壞了，“發生了什么呀？”
雖然是在人不多的商務座，但衛顏這么擔心，還是讓周圍投來些許目光。
季延淡淡道：“沒事，可能是低血糖了。”
“低血糖？”衛顏眨巴眼睛，“哥，你是說，你低血糖將自己變成這樣？”
“嗯，剛才昏了一下。”
“那你不要開車呀。”
“準備找代駕呢，我回車里休息一下。”
“我覺得……你要不叫120吧。”
季延笑笑：“當了那么多年的醫生，最清楚醫療資源的緊張，我這點小毛病，犯不著特意去叫救護車。”
衛顏卻不這么認為，她不覺得季延會是一個低血糖這么嚴重的人，不過繼續勸下去，季延也不會聽，反而浪費他更多力氣，衛顏不打算糾結，而是道：“我快到蒲城了，有事想找你，我去哪里比較好呢？”
季延一愣：“你來蒲城了？”
“嗯，還有一個小時后到，現在還在高鐵上。”
“就你一個人來嗎？”
“嗯，我來是想問一件比較重要的事……但是，我的時間不多，我必須要在今天晚上六點鐘之前趕回去。”
季延聽出她話語里的吞吐，問：“是不是，冷夜霆不知道你過來？”
衛顏淡笑：“還是我哥聰明。”
“好吧，那可見這件事情真的很重要，我現在可能會去一趟醫院，你來醫院找我吧，我發醫院的定位給你。”
“好！”
季延怕衛顏多問，衛顏也怕季延多說話會累到，所以干干脆脆地結束了通話。
一個半小時后，衛顏在蒲城第一中心醫院的某間休息室里找到了季延。
季延靠在軟枕上，正在和人發信息，看到衛顏進來，季延一愣，自床上坐起。
雖然身為醫生，知道女人懷孕肚子會大的很快，但是發生在自己妹妹身上，季延還是覺得太神速了。
同時也越發肯定，衛顏挺著大肚子來找他，這件事非比尋常。
季延下床親自給衛顏推來一張轉椅，再去倒茶。
衛顏道：“你是不是太見外了，以及，你的身體感覺如何？”
“我的問題不大，”季延將溫水遞到衛顏跟前，道，“你要問的事情，跟冷夜霆有關嗎？”
衛顏接過他遞來得水，轉身放到一旁的床頭柜上，低頭打開手機，將手機上的頁面遞給季延。
“這是我和冷夜霆身旁的特助的所有對話，哥，你看吧。”
季延接過手機，看到得第一張圖片就讓他的濃眉高高揚起。
腦部的腫瘤，哪怕位置再好，那也是在腦部。
更不用說，這位置周圍還都是血管和神經。
季延繼續看下去，濃眉才略略疏解。
只是看到后面，他的眉心又皺起了，神情也比之前都要來得凝重。
全部看完，季延將手機遞回給衛顏。
衛顏一眨不眨地看著他：“哥，你是什么想法。”
她眸光里面的期盼和希望，讓季延覺得難受。
而衛顏是個何等聰明的人，看到季延這個眼神，衛顏眼睛里的光像是被冷水澆下，一點點的，熄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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