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宴清原先還對厲寒霆有些敬畏。
眼下看他為宋凝糖明顯一臉醋意，反倒是覺得心里暢快。
即使厲寒霆也談不上害過宋凝糖，但他當年辜負過宋凝糖也是不爭的事實，活該他現在為此緊張。
“閉嘴。”
“好。”陸宴清頷了頷首，理了理自己略有褶皺的袖口，“報表也送來了，那我就告辭了。”
陸宴清邁步就要離開，卻聽身后的男人開口叫住他。
“陸宴清。”
“厲總，有什么指教？”閉嘴還叫他干嘛？
“那檔戀愛綜藝叫什么？”
“啊？”陸宴清怔愣了兩秒，緩緩道，“《心動的旅程》，到時候綜藝會采用直播形式，厲總要是感興趣，不妨關注下直播間。”
厲寒霆緊蹙著眉頭，對著陸宴清道：“滾。”
陸宴清勾了勾唇角。
滾就滾。
但他心中已經了然。
他預感這檔綜藝錄制起來會…不太順利啊！
陸宴清一走。
厲寒霆就打了內線給蒼南。
蒼南快步走進總裁辦公室的時候，還在想自家主子在電話里聲線低沉，語速也很快，應該是工作上遇到什么棘手的事情。但他轉念一想，工作上應該不至于吧？因為以自家主子的手段，對他而言，也沒什么工作能難倒他！
蒼南站在厲寒霆的面前：“爺……”
“給我買一張去利博的機票，如果今天買不到，就安排專機。”
“去那里做什么？”
利博，一個旅游國家而已。
“止損。”厲寒霆扯了扯領口的紐扣，墨眸變得犀利起來，“再不去，也許就輸得無可挽回了。”
他對宋凝糖的心意，已經是確定得不能再確定了。
但宋凝糖對他的心意，他也確定得很清楚。
她不愛他，甚至還帶了很多厭惡。
他本來擔心自己操之過急，會嚇到宋凝糖，所以想要一點點焐熱她的心，可現在她卻參加什么戀愛綜藝。
這種綜藝誰知道會安排什么小白臉小紅臉，萬一宋凝糖真的眼光差，喜歡上他們……
那他…怎么辦？
五年前，他已經在起跑線上輸得很多。
現在要是再輸，真就無可挽回了。
蒼南只聽懂字面意思，當厲寒霆真的遇到生意上的損失。
再加上他又見厲寒霆俊臉嚴肅，當下凝重道：“爺，我這就去安排。”
“快去。”
*
坐了十多個小時的飛機，宋凝糖落地利博之后，就由綜藝組的工作人員接到她。
來接的是個三十來歲的女人，一臉精明相，丹鳳眼不停地往宋凝糖身上打轉，眼里打量的意思明顯得不能再明顯了。
“我是節目組的生活副導，蔣莉。你是宋凝糖？”
生活副導，一般是真人秀里主管嘉賓生活的工作人員。
權力比不上真正的現場導演，但嘉賓的生活質量卻與她息息相關。
宋凝糖摘掉臉上的墨鏡，淡然開口道：“沒錯，我是。”
蔣莉望向摘掉墨鏡的宋凝糖，卻被她的容貌一怔。
來接宋凝糖之前，她便聽說這檔綜藝里被強塞進一個資源咖。
她看過宋凝糖的資料。
資料上的照片，面容姣好，比其他三位女嘉賓都來得優越，當時蔣莉還以為是P過的照片，現在才知道非但不是照騙，反而宋凝糖真人比照片上的她更加氣質出眾。
一雙杏眸噙著似有若無的笑意，整個人散發著清冷無雙的氣質，美得讓人移不開視線。
蔣莉看了很久，才定下心神，涼薄開口：“行李拿好就跟在我后面。”
還沒等宋凝糖說話，蔣莉自顧自地繼續說道：“有些丑話，我想還是說前頭比較好。就算是錄制戀愛綜藝，那也是拍攝工作大于戀愛的。除非你自帶助理，不然節目組并不會給你什么特殊待遇。”
宋凝糖點點頭。
“我知道。”
知道？
蔣莉看向宋凝糖的目光里滿是諷刺，嘁，嘴巴硬成這樣。
要說這女孩也不令人討厭，可沒辦法，有人討厭宋凝糖，這事兒她收了錢，自然不會給宋凝糖什么好臉色。
面對蔣莉的敵意，宋凝糖察覺到，卻并沒有放在心上。
討厭她的人多著去了，她不是過得好好的嗎？
更何況……
她來參加節目，一來為讓墨寶辰寶放心，二來更是為了拿下版權。
至于其他…她無心去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