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貍:……
楚微涼現在還是壁虎小魔的模樣,不但又胖,又丑,而且還披著一張疙里疙瘩,布滿紋路的皮,撅著一只鼻孔朝天的黑鼻頭,簡直要多鬧心有多鬧心。
狐貍受不了了,兩只小爪子繃直,想推她的腦袋。
然而根本沒用。
狐貍努力了一小會兒,就放棄了,無奈地攤開軟軟肚皮,給她吸。
隨便吧,你開心就好。
但是喊娘絕對不行。
這時,身后不遠處,忽然聽見有幾個人小聲兒指指點點道:
“你們快看,那只低等的小壁虎肯定是想找人雙修想瘋了,居然抓了只沒開悟的狐貍亂搞。”
“是啊是啊,那狐貍這么小就不干凈,將來有朝一日開悟化形,想起今日的遭遇,心懷大仇,必定修為突飛猛進。”
“好了,別管別人了,血衣祭就要開始了,遲了趕不上圣衣賜福,咱們又要等十年。”
幾個人匆匆走了。
楚微涼把臉從狐貍肚皮上抬起來。
明明剛才還是荒無人煙的大山,為什么忽然就有了道路和行人?
一定是剛剛嚇跑了開山獸,歪打正著,破了青霜城的護城結界。
否則,不知道還要在山里瞎轉多久。
這么說來,青霜城應該就在不遠處了。
但是,他們說的血衣祭是什么?
想到這兒,楚微涼又低頭,看狐貍被揉搓得羞答答的呲毛樣兒,皺眉,抹了一把鼻子尖兒的絨毛,嫌棄道:
“你怎么還掉毛?”
狐貍:……
我都沒嫌棄你丑!
我這么小,就被你亂搞。
你居然還嫌棄我掉毛!!!
它沒抱怨完,就被楚微涼扔在地上。
“青霜城怎么走我已經知道了,你已經沒用了,自己滾吧。”
她過河拆橋,無情丟了狐貍走上大道。
“嗚~”
狐貍也沒再跟著她,委屈地收起大尾巴,坐在原地,歪著腦瓜,目送她遠去。
可是,沒一會兒,楚微涼又回來了。
原來,前往青霜城的大道上,十步一崗,五步一哨,說是奉魔王青女之命,對所有參加血衣祭的人全部嚴加盤查。
而小壁虎這種低階魔物,連副像樣的人形都沒有,只能在野外盤踞,根本沒資格入城。
楚微涼叉腰,俯身,對狐貍一臉假笑道:“小狐貍,我帶你去青霜城玩,要不要?”
狐貍眨巴眨巴眼:我能說不要嗎?
楚微涼也不給它拒絕的機會,伸手抱起來,重新上路。
沒走多遠,又被攔住了。
青霜城衛兵:“去去去!跟你說了低階魔物不得入城!”
楚微涼恭恭敬敬將狐貍放下,湊近衛兵,小聲兒道:
“大哥,實不相瞞,我家主人,九尾黑焰天狐,修行萬載,飛升上魔天在即,受青女之邀,將在血衣祭上演化真身。他老人家行事向來低調,您知道了讓我們過去就完事兒了。”
她忽悠得一板一眼,頭頭是道。
衛兵差點就被忽悠了。
但是,再定睛看路上規規矩矩坐著的狐貍,分明就是個還沒開悟的。
于是一把推開楚微涼,“什么九尾黑焰天狐,我魔域七十二王,都還未能飛升,哪兒來的爛狐貍飛升上魔天!快滾!”
楚微涼胖乎乎的身體,拖著條大尾巴,被推了一個趔趄。
沒等她再繼續忽悠,坐在地上的狐貍腦瓜兒一偏,雙耳立起,媚眼如絲瞟了那衛兵一眼。
衛兵當場驚怖慘叫著連退數步,扔了手中兵器,跪地瘋狂磕頭,口中念叨著不知什么聽不懂的東西,直到撞破腦殼,腦漿四濺,一頭倒地不起,嘎了。
其他沿途長長一串衛兵,也仿佛看到了什么,紛紛丟下兵器,跪地瘋狂求饒,磕頭如搗蒜。
楚微涼:???
她回頭看狐貍。
狐貍假裝什么都不知道,學她的樣子,也回頭,看向自己身后。
然而,它后面,除了一只悠閑擺來擺去,系著繃帶蝴蝶結的大尾巴外,什么都沒有。
楚微涼疑惑,叉腰俯身:“是不是你搞的?”
“嗚?”狐貍扭回頭來,仰頭,可愛巴巴地看著她。
那眼神,除了要抱抱,啥都沒有。
楚微涼:……
難道不是狐貍?
她垂手,使勁兒揪了揪狐貍腮邊的皮毛兒,順便探查了一下。
手感軟乎乎的,但是怎么看,都看不出半點障眼法,幻化的跡象。
分明就是只純純的傻狐貍,沒有半點修煉的痕跡。
那么,嚇跑開山巨魔的是誰?
嚇死守城衛兵的又是誰?
是誰在后面跟著她?
楚微涼把狐貍抱起來,扛在肩頭,坦然從其他衛兵面前走過,再也沒人敢攔。
“小狐貍,你幫我看著點兒后面,要是有個長得特別高,特別帥的男人鬼鬼祟祟跟著,就提醒我。”
狐貍立刻不高興了,腦瓜兒都支棱起來了:“嗚~?”
“哎呀,你別管了,總之幫我盯好了。有個叫君拂衣的,可能就在附近,不過我不想見他。”
狐貍重新又舒服趴在她肩頭,放心答應了:“嗚~”
“嗯,乖。”楚微涼摸了摸它腦瓜,“等進了城,我想想辦法,幫你找些開悟化形的丹藥。”
狐貍全身一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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