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之清...”謝和月呢喃著,耳邊驟然升起的耳鳴聲讓她有些恍惚。
她看到何執的嘴動了動,似乎在說什么,只是她什么也聽不出清楚。
何執眉梢帶上了幾絲寒意,他拿出符輕點了兩下,謝和月就覺得渾身清明,腦海中嗡嗡的聲音頓時消失。
“何執哥,謝之清還在里面。”謝和月抓著何執的手,臉上盡是擔憂。
眸底的莫名的情意和濃烈的擔憂,都讓何執寒了臉色。
他可不信前幾天還信誓旦旦說自己不會愛上謝之清的謝和月,不過幾天時間就產生了情愫。
兩指按在謝和月的經脈之上,感受著里面流動的氣息。
而在第一時間感受到玄力的黑氣頓時炸開,流遍了謝和月的全身,而下一瞬,那些散在各地的情絲快速的朝著謝和月的心口處匯聚。
幾乎是在情絲匯聚全之后,下一秒玄力就開始流動。
沒有任何的異樣,何執收回手,只是冷著臉看著顧自擔憂的謝和月。
“何執哥...”謝和月喃喃著,看著何執生人勿進的樣子,有些說不出口。
“放心,你有事他都不會有事。”何執冷然道,手中一個三角符扔到了她的手中,“走了。”
金光咒被開啟,他擔心謝和月會有什么危險。
但現在看來,好像并不需要他的擔心。
謝和月的劫,到底需要她自己來度過。
看著逐漸遠處的何執,又看了看身后明明有爆炸聲,卻毫無異樣的廢墟,謝和月握緊了手中的花簪。
卻看到它變了變方向。
謝和月心中一喜,順著方向趕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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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之清...”上次她以為花簪是帶自己去找謝之清,但卻只是帶她離開了廢墟。
算算時間,已經有一個星期沒有碰見過他。
海棠花簪也跟個死物一樣,毫無動靜。
“是你新認識的朋友嗎?”容夜休看著頻頻失神的謝和月,面露好奇,“之前沒聽你提起過這個人。”
“嗯...”謝和月低下頭,不去看容夜休的眼神,她抿了抿嘴,“是朋友。”
“聽起來像是個男孩子,”容夜休臉上的笑意變得有些涼,“什么時候可以認識一下,小月兒認定的朋友,想必人也不錯。”
謝和月打了個哆嗦,她覺得容夜休的語氣有些古怪。
尤其是小月兒三個字,叫的她心底發慌。
“那,有機會再認識吧。”謝和月打著哈哈,面露笑容,“夜休哥哥最近在忙什么呢。”
“也不忙,合作的事情已經告一段落了,”容夜休看著拘謹的謝和月,微微瞇眼,“這周末要來我家嗎?爸媽一直在念叨你。”
聽到容夜休嘴中的爸媽兩字,謝和月猛地打了個冷顫,她下意識的回憶里是那對笑得和藹的夫妻。
只是腦海中又逐漸被一對墓碑所取代。
她勉強的扯起一個笑容,“夜休哥哥...”
“嗯?”容夜休帶上手套,仔細的幫謝和月剝著蝦,“怎么了,有約嗎?沒事,以后什么時候都行。”
“沒,沒約。”謝和月搖搖頭,她實在是忍不住心中的想法,她閉著眼問出,“夜休哥哥,你知道叔叔阿姨是你的養父母嗎!”
她知道問出這樣的問題,容夜休和她之間的關系會變差,甚至...
“知道啊。”意料之外的,帶著一聲輕笑。
“啊?”謝和月咻的睜開眼,看著臉色毫無異樣的容夜休,語氣詫異,“你知道?”
“對啊。”
“那夜休哥哥是不是,也知道,”謝和月的喉嚨變得有些干澀,她握了握拳,“知道叔叔阿姨是為了接我...”
“你在說什么啊。”容夜休笑出聲,看著滿臉愧疚的謝和月,他摘下手套,去一旁的洗手臺洗了洗手。
“從哪里聽來的小道消息,”容夜休幾乎要被謝和月氣笑了,看著那雙迷惘的霧蒙蒙的杏眼,他捏了捏那白嫩的臉頰,“所以最近對我異常冷淡,嗯?”
“楚哥說的...”
謝和月任由容夜休捏著她的臉頰,又點了點她的額頭,“沒有冷淡,只是...”
不敢面對。
看著謝和月的表情就知道她要說什么,容夜休無奈的勾了勾她的鼻子,“你是不是躲在外面偷聽他們講話了?”
“聽也不聽完整。”
青梅竹馬就是青梅竹馬,一下子就猜中了她的信息來源。
她委屈的摸了摸臉頰,又仿佛松了口氣般抱著容夜休的胳膊,“夜休哥哥,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像是小貓纏主一樣,容夜休好笑的坐在她身邊,跟她說了事情的全部。
“原來是這樣...”
“這種事你也敢攬在自己的身上,”容夜休似乎是真的被謝和月逗到了,臉上的笑意許久未散,“膽子很大啊。”
“夜休哥哥!別調侃我了。”謝和月臉紅的不行。
“小月兒,我還要感謝叔叔,如果不是他,我不會有現在這樣的生活,也不會認識你。”
是謝叔叔給了他一個全新的人生。
“月兒,你愿意等我嗎?”
“什,什么。”謝和月被這話里的意思炸的思緒開花,她像是入了迷宮的螞蟻,怎么也找不到出口。
夜休哥哥,這句話是什么意思。
“月兒,現在的我不過是一個小公司的負責人,買不起豪車也買不起市中心的房子,”容夜休認真的看著謝和月。
“我不想讓你和我一起吃苦,但我今天發現,我也并不是那么豁達的人。”
“聽到你嘴里出現其他人的名字,我也會吃醋,會不開心。”
謝和月心頭的喜悅都要溢出,她不可置信的,重復了一遍,“夜休哥哥,喜歡我嗎?”
不是把她當做妹妹的喜歡。
“喜歡你,”容夜休在她的眉心處落下一吻,卻讓她的心臟有一瞬的抽痛,“我自知配不上你,但是月兒,我會努力讓自己配上你。”
謝和月明明是開心的,喜歡自己的人原來也喜歡自己。
只是骨髓之中好像有什么涼意散開來,讓她疼痛。
“月兒,可以等我嗎。”
容夜休含著一絲祈求的語氣,青梅竹馬的一幕幕在她腦海之中回旋著。
她張了張嘴,似乎就要答應。
【月月,我在等你。】
萬千的情絲在此刻匯聚,腦中屬于容夜休的情愫被吞噬干凈,謝和月微微失神,茫然的,像是被操縱一般說出了那句話:
“抱歉,夜休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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