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月禾疑惑地捻了捻手指,裝作不經意的問道,“我很討厭倪華真人嗎?”
“確實,”林辰點了點頭,語氣帶了幾絲敬佩,“你對她的厭惡那可謂是毫不遮掩,阾淸峰的弟子可是都被你得罪個遍。”
月禾微微詫異的瞪大了眼眸,嘴角囁喏了幾下,還是沒說什么。
“也就師尊愿意護著你了,”林辰的語氣中帶了些許的羨慕,“這次你失憶了,最好不是人為,不然師尊遲早找到那個人。”
畢竟小師妹得罪的人也挺多。
即墨鶴看上去對他們的態度是一樣的,但是能感覺到,他對小師妹的更加的縱容。
只是小師妹自己還小,不曾察覺到,只覺得師尊是在懲罰她罷了。
“好了不說這些了,”林辰看了眼天色,黃昏也早已散去,“不早了,小師妹,你也早些休息吧。”
尤其是最近還控制不好自身靈力的月禾,也不外乎她會有饑餓和困倦的感覺。
“啊,好的。”月禾還在消化自己得來的情報,乖巧的一聲應下。
林辰滿意的點了點頭,這才轉身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之中。
他們虛劍峰的人在客棧三樓的左邊,原本溫華師姐是要來的,只是臨時有事這才換成了其他峰的弟子。
而這空出來的房間,這會兒自然讓月禾給占了。
她靜靜的坐在椅子上,她雖然一直握著這把短劍,但是月禾試探過林辰,這短劍并不是她的本命劍。
她還沒有本命劍,而即墨鶴似乎正在給她找合適的劍。
月禾將短劍放在桌子上,輕輕地撫摸著劍鞘,他們對這把短劍的來歷都不感興趣。
似乎也不曾發現這劍上外露的魔氣。
雖然他們不曾提起,但短劍上若有若無的魔氣還是讓月禾感到心驚,正發著呆,一道黑色的飛鏢“咻--”的一聲插進了桌子的中心處。
和木質的桌子相碰,發出的聲音將正在沉思的月禾嚇了一大跳。
“丑時一刻,城郊外。”
一張紙條隨著飛鏢,被插進了桌子上。
什,什么東西?
難道她不是什么玉城公主,而是某些黑暗勢力的臥底?
而且這黑暗勢力不用法術傳遞消息,用凡間的飛鏢...
未免也太低級了吧,月禾嫌棄的皺了皺眉,紙條上還有一個奇怪的圖案。
像是某種花,她應該是認識這種花的,只是失了憶,腦海中怎么也回想不起來。
紙條似乎被施了法,在月禾拿起后不久就自動消散了,她迷惘的眨了眨眼,有些拿不定主意要不要去。
然而她的心中是糾結的,但身體卻是誠實的。
丑時一到,她就悄悄地溜出了房間,為了怕被隔壁的師兄們聽見,還特意從窗戶跳了下去。
或許是為了映照夜晚的氣氛,月禾特地換了一身黑色的裙衫,臉上也蒙上了一方黑色面巾。
城郊外很大,但是月禾像是知道那個人在哪出現一樣,徑直往左邊的方向走去。
她眼睛微瞇,腳步頓住,看著站著河邊的黑衣男子,故作高冷,“何事。”
“公主,”男子看見月禾,單膝下跪,右手握拳抵在胸前,“屬下來傳達主子的消息。”
月禾心中微微松了口氣,還叫自己公主,那看來自己的身份確實是毋庸置疑的了。
只是這玉城的人,傳遞消息都喜歡三更半夜的傳?
她的眼中閃過一道古怪的懷疑。
“公主周圍都是修仙之人,屬下無奈只能用飛鏢傳遞信息。”
加上這次虛劍峰的鶴鳴真人似乎再來到了天山城,他自然不能讓公主的身份暴露。
看著月禾淡然的帶你了點頭,男子低頭又道:
“通心鏡已碎,主子擔憂不能隨時聯系公主,特讓屬下前來,問公主是否還要待在虛劍峰。”男子畢恭畢敬的問。
還有這等好事?
她瞬間忘記了男子話里的不對勁,為什么她周圍是修仙之人,就要用飛鏢傳遞消息。
月禾心上一喜,她穩了穩自己的情緒,還未開口說自己并不想留在虛劍峰,又聽到面前的男子說,“主子還說了,若是您這次回了魔界,就必須要和妖族之子聯婚。”
男子的語氣帶上了點緊張,似乎是怕月禾遷怒。
妖魔兩界,本就是同生。
而魔界公主和妖龍之子那是早就在娘胎肚子里就定下的婚約。
等等等等,月禾怎么覺得自己好像聽到了什么不應該聽到的詞。
什么魔界,什么妖族之子。
她是公主沒錯,但她居然是魔界的公主?
她一個魔界的公主,為什么要待在虛劍峰上,若是被發現了,那豈不是死哪兒都不知道了?
更別說,之前的日子,即墨鶴難道都不曾發現她魔界中人的身份?
月禾一時之間沒有回話,男子也不催促,只是在一旁靜靜地等候著。
“我先不回去了。”月禾微微蹙眉,她語氣淡淡的,讓人聽不出什么來。
黑衣男子應下,似乎早就知道月禾的選擇,他從懷中拿出一個小瓷瓶,雙手遞上,說道:
“主子說您未能拿到那東西之前,怕也是不愿意回魔界,這瓷瓶中有三十粒屏蔽魔氣的丸子,是主子特意找巫妖幫您煉就的。”
月禾心慌手不顫的接過瓷瓶,黑衣男子未曾發現今日的公主有些過于的安靜了,看著月禾接過瓷瓶之后,鞠了個躬,整個人就化成黑煙消失了。
徒留月禾一人在原地,握著手中的瓷瓶不知道在想什么。
許久,才聽到少女一聲細細的疑問--
“所以,我想拿到什么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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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師妹?”林辰敲了近一刻的門了,里面依舊是毫無動靜,就在他思考著要不要叫其他峰的師姐師妹們幫忙叫一下。
月禾終于是慢悠悠的打開了門,滿臉疲倦,長發散落在身后,她揉了揉眼睛,小小的打了個哈欠,“林辰師兄,不是說沒我的事嗎?”
這次的宗門比試又沒有她,在這里狂敲門是做什么啊。
“小師妹,都日上三竿了,”林辰無奈的搖搖頭,“下去吃飯吧。”
他們都已經辟谷,這一桌飯菜為誰點的大家都心知肚明。
月禾眼睛微微發亮,她連忙應下,“好,馬上。”
天大地大,吃飯最大,尤其是這兩日她接收的記憶實在是過多,用腦過度,需要好好補補。
更何況,這世間還有比吃飯更為重要的事情嗎?
有嗎?
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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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都不吃?”月禾小臉微皺。
小師妹人美,吃起飯來也是賞心悅目的。
但是,三個男人,看著她吃飯?
卿藺和林辰她已經見過了,甚至哪怕是失憶之后對他們倆之間也隱約的覺得熟悉。
至于三師兄青軻...
和卿藺同修無情道,如果說卿藺是一塊冷玉,高嶺之花。
那么青軻就是一塊妖玉,明明修的是無情道,卻有一雙含情的桃花眼,眼神微瞇,似笑非笑的看著月禾。
容貌昳麗,卻不含一絲的女氣。
即墨鶴是個清冷的大美人,那么青軻就是妖冶的大美人。
月禾忍不住的多看了兩眼,就聽到青軻微微一笑,笑聲低沉含酥,讓人耳朵發癢。
“怎么了小師妹。”聲線溫柔繾綣,明明很普通的一個問話,但是月禾偏偏從這句話中聽出了格外寵溺的味道。
只是青軻的眼中依舊是淡淡的,沒有任何的起伏。
這家伙修的真的是無情道嗎?!
他這聲音,怕是不見容貌,都能迷倒修真界大批的女修了。
月禾搖了搖頭,她握著筷子的手微微縮緊,眉頭輕蹙,再一次的問道,“你們不吃?”
這小方桌,一邊正好坐一個人。
一張桌子坐滿了人,但卻只有一個人手持筷子在干飯。
剩下的三人好似不知道“尷尬”二字如何寫一般,就這么盯著她,差點讓她食欲不振。
“師兄們都已辟谷,自然不需要。”大概是月禾看他的次數比較多,青軻主動說道。
讓一旁的林辰微微詫異。
三師兄,不是一直都懶得理小師妹的么。
月禾聽了青軻的話,嘴角微搐,揚起一抹假笑,“那我豈不是打擾到師兄們忙正事了?”
“不如師兄們先去忙?”
潛臺詞就是,你們都沒事嗎?
林辰這才反應過來,小師妹這是覺得不習慣了。
他欣慰的看了眼月禾,想當初在虛劍峰上,小師妹可是故意在他們面前炫美食呢。
尤其是林辰有段時間正在進入辟谷期,要克制自己對這些吃食的念頭,但月禾可不管,照舊拿著一大堆吃的在他們面前瞎晃。
那段時間,簡直就是他的黑暗回憶。
“大師兄,三師兄,我們去和其余兩峰的師兄弟們探討一下關于比試的事,如何。”林辰對著月禾安撫的笑了笑。
卿藺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月禾,隨后應道。
“好啊。”青軻對著月禾微微挑眉,他的位置就在月禾的左邊,起身后輕輕彈了彈月禾白皙的額頭,“小師妹,乖乖等我們回來。”
月禾的手一顫,筷子上的肉差點掉下去,她輕輕地應道,“我會的三師兄。”
聽到月禾的回應,青軻眼中暗了暗,嘴角勾起一抹隱晦的笑意,起身離開了房間。
林辰也跟了出去,徒留卿藺站起身,卻停頓了片刻。
“月禾。”卿藺喚了一聲。
看著少女不解的抬頭看他,白嫩的臉上沒有絲毫的瑕疵,眼眸如繁星璀璨,紅潤的唇上沾了點點的水光,看上去頗有些秀色可餐。
卿藺眸光微閃,像是警告又像是叮囑,“莫要和青軻接觸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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