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沈月,”沈青拽著小師弟的衣袖,聲音顫抖,整個人幾乎貼在小師弟的懷中,“她,她把大師兄的靈根挖出來--”
“還,還打上了他。”沈青看著不遠處生死不明的沈河,眼中掠過一絲狠毒,反正沈月現在不知道去哪了。
她是不可能把這個鍋甩在自己的身上的,更何況,確實是沈月挖的靈根沒錯啊。
她只是不小心打了師兄一掌而已。
小師弟心疼的看著沈青脖頸處的淤青,他輕柔的安撫著懷中的沈青,“師姐,你放心,我一定叫那個沈月不得好死。”
至于師兄,小師弟眼神晦暗的在師兄身上掃過,師兄成了廢人,自然也就配不上師姐了,少年的唇角微微勾起,師姐只會是他的。
兩人在這邊相互依偎,那邊的沈河癱倒在地上生死不知。
長老們進來看到的就是這一幅畫面,大長老臉色驟變,瞬間就來到沈河的旁邊,“徒兒!”
這是他最好看的徒弟,大長老怒氣橫生,轉而看向一旁的兩人,“是你們!”
“在宗門里面就能殘害同門,”大長老向沈河的體內輸送靈力,臉色瞬間變得扭曲難看,“你們居然還把他的靈根取出來了!”
他催動靈力就要向兩人打去,一旁的長老們具是變了臉色,但還是及時的攔住了大長老的攻擊。
他的這一擊要是打在兩人身上,哪怕活下來,靈根也要受損了。
沈青的師傅五長老眼睛微瞇,面上含著幾絲不愉,“阿青,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沈青的身上是有天道之力的,他也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由著沈青竊取沈月身上的天道之力,畢竟沈月的資質屬實過于平凡,對宗門毫無作用。
但是沈河和她不是一丘之貉,怎么會落得這個地步。
五長老的目光又落在了小師弟的身上,面色閃過一瞬的嫌惡,這是小六收的徒弟,眉眼黑氣纏繞,一看就是心道不堅之人。
沈青一邊落淚一邊脆弱的搖著頭,“不是我,是--”
“是沈月!”小師弟在一旁搶先說道,“是沈月挖走了大師兄的靈根,還打傷了青青師姐。”
沈青下意識的看了一眼沈青,嘴唇微動,似乎是想說什么,但還是閉上了嘴。
這副樣子在長老們看來就好像有什么隱瞞一樣。
“荒謬。”五長老冷著臉,他看向沈青的眼神略顯冰冷,語氣明顯帶著不信,“阿青,你來說。”
然而根本就不給沈青開口的機會,大長老一掌揮向了小師弟,語氣含霜,“沈月的魂燈在昨晚就滅了。”
“她是如何將沈河的靈根取出的!”
沈青的瞳孔驟縮,她現在明白剛才小師弟說出是沈月的時候,師傅臉上那叵測晦暗的臉色是何意義。
現在根本就來不及去想沈月的魂燈會什么在昨晚就滅了,她咬著唇,看著一旁被大長老扇倒在地上的小師弟,似是猶豫。
“小師弟…”沈青轉過頭去不再看他,“收手吧。”
“我與師兄本就心意相通,”沈青的語氣哽咽,她像是在回想著什么摸著自己脖頸處的傷痕,“你為何要如此對他。”
小師弟猛地吐出一口鮮血,他愣愣的看向沈青,似乎有些聽不懂她話里的意思。
但是他聽不懂沒關系,一旁的長老們看著沈青身上的傷痕,幾乎下意識就腦補了三人之間的愛恨情仇。
“單憑一個他,如何傷的到沈河。”二長老語氣涼涼,沈月是他的徒弟,雖然他不怎么在乎,但也不是死了也要背鍋的存在。
“倒是你們兩個加起來,暗算沈河,還是有可取之地。”二長老繼續嘲諷。
三長老:“沈河的身上有熾翎鞭的氣息,沈青身上也有。”
“熾翎鞭?”
幾人看向小師弟。
“這幾人身上都沒有熾翎鞭的氣息,”三長老語氣淡漠,“先將沈河送去治療,至于這兩人,都先關在后山里。”
宗主本就為寶閣的事情頭疼。
“阿青就來我這,”五長老抬眸看向沈青,少女的眼中滿是期待和祈求,他眼中閃過一絲欲望,語氣卻很是平淡,“由我親自看著。”
幾人沉默片刻,同意了五長老的說辭。
畢竟寶閣中有一半的寶物都是沈青帶回來的。
至于小師弟,總得有個人背鍋不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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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哪啊。”沈月感受到了外界怪異的環境,作為木頭的她亦正亦邪,無論是靈氣還是魔氣對她的影響都不大,“我的天,這是魔界。”
小掛件沈月顫顫巍巍的抓著和月的衣袖,盡管魔氣對她沒有影響,但是修真者對魔界的警惕依舊存在,“大人,你怎么來這里啦。”
沒得到和月的回復,沈月扭頭看著周圍的環境,就看到一旁與和月紅眸中盛滿了對自己的殺意。
?
兩,兩個?
紅衣用兩根手指捏住沈月,隨后直接扔到了一旁的樹干上。
好在沈月的身體只是一塊木頭,她感受不到疼痛,但是她能感受到紅衣身上的殺意啊,都要兜不住了!
“月月,”紅衣狀似乖巧的握住和月的手,好像感覺不到和月身上的殺戮之氣般,露出一抹甜膩的笑容,“月月,你有我就夠了。”
一根丑陋的木頭,怎么能待在月月身上。
和月沒有任何的表情,她的手掌直直的穿過紅衣的心口處,將那顆還在跳動的心臟取出。
鮮紅的血順著和月的手一滴滴的落下,紅衣低頭看了看自己空了一塊的胸口,癡癡地笑出聲來,“月月終于摸我的心了。”
“哈哈哈哈,”紅衣逐漸大笑,心口處的黑霧彌漫,丟失一顆心臟對她來說根本就不是什么大事,畢竟她根本就不是人,“月月,你要吃下它嗎?”
吃了它吧月月,這是我的心啊。
這顆心里,滿滿的都是月月。
沈月在一旁看著兩個都不太正常的和月,小心翼翼的挪動著,將自己躲在大樹后面。
而伴隨著紅衣的話,和月一個用力就將手上的心臟碾碎,破碎的肉塊炸開,讓人看得頭皮發麻。
紅衣卻半點沒有不悅,她手中憑空出現一張手帕,細細的擦拭著和月手中的污穢,紅衣眸光微閃,壓抑住了自己想要一根根舔抵的心思。
哪怕這心臟是自己的,她也覺得這東西玷污了她的月月。
“變態。”和月看懂了紅衣眼中的情緒,收起了身上的殺意,語氣冰冷。
這家伙既然暫時殺不掉,那就先不計較了,省的生氣影響的是她自己。
紅衣的眼光發亮,語氣雀躍,“是,我是月月的變態。”
沈月:……
不是姐妹兒,你這幅好像被夸的樣子到底是咋回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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