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殊部的人顯然分工不同,有的唱白臉,有的唱紅臉,希望遲天翔能夠支持他們工作。
但遲天翔怎么可能眼看著自己家人就這樣不明不白地被一個泥腿子小農民坑害?
想了想,一邊安撫嚇得渾身發抖、淚流滿面的遲雅音,一邊給遲興打過去電話。
遲興算是遲家的秘密武器之一,輕易不會動用。
只有遲家遇到大事情的時候,才會找到他。
今天,遲家無緣無故被蘇強這個王八蛋欺負,還要抓人走,這絕對算是大事了。
而且,目前來看,這事情還真得遲興出面解決。
但讓遲天翔想不到的是,遲興的電話竟然關機。
這個電話是二十四小時不關機的,可這時候為什么會關機呢?
遲家還有一張王牌,就是軍部的那位中將。
但是,除非遲家有滅頂之在,否則決不能打擾,那該怎么辦呢?
遲天翔突然想到,前幾天風清雅過來,勸他把遲雅音遲鐘牘送到國外。
可是他認為那是對持家的挑釁,甚至一怒之下跟風清雅斷絕了關系。
突然,他想起風清雅說遲鐘牘、風清雅跟宋家聯手對付蘇強的事情。
他想了一下,喊道:“老蘇,去吧鐘牘喊來。”
沒人應聲。
遲天翔頓時氣得想罵娘,這個遲蘇平時那么有眼力價,這會兒怎么都不例會他了?
“老蘇!”
一個中年人趕緊過來,道:“姥爺,蘇管家已經回老家了。”
風清雅離開遲家那天,遲天翔不放心,確實把遲鐘牘叫來聊了聊。
遲鐘牘并沒說實話,遲蘇也沒多說什么。
沒想到遲天翔轉頭就說遲蘇老了。
這說明,遲天翔對他已經不信任了,遲蘇這才告老還鄉。
遲天翔嘆了口氣,看來自己還沒適應遲蘇不在的日子。
他對特殊部的人解釋了一下,說自己想要把遲鐘牘叫來,問一下具體情況。
特殊部的那兩個人對視了一眼,其中那個打斷遲天翔說話的工作人員說:“遲老,我們已經很給你面子了,希望你不要讓我們很為難。”
遲天翔沉著臉,剛才,他想說如果有這個時間去盯著別人,何苦盯著他們遲家?
可這家伙竟然不給他說完話的機會,實在讓他惱火。
不過,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他很清楚這個問題。
“請放心,我遲天翔乃至我遲家從來不敢忘本,我們對大華的貢獻有目共睹,作奸犯科的事情絕不會做。”
遲天翔想得很好,叫來遲鐘牘,問清楚什么情況,訓斥一頓,給特殊部一個面子,這事兒或許還有轉圜的余地。
遲雅音無所謂,畢竟是女人,遲早是別人家的人。
但遲鐘牘和遲中強不一樣,這兩個人是持家的頂梁柱,是中堅力量,是未來家族的人選之一。
因此,只要有一點辦法,遲天翔都要想辦法維護好這兩個人。
“老爺,三少爺剛才還在,但這會兒找不到了。”
中年人回來稟告道,遲鐘牘竟然失蹤了。
特殊部兩個人立刻拿出電話,開始布置追逃工作。
打完電話后,他們盯上了遲雅音。
“去把中強叫來。”
遲天翔黑著臉,心中對遲鐘牘的觀感一下子下降了很多。
就在特殊部堵門之前,遲鐘牘還在,就這么一會兒就不見了?
他知道,今天說找不到,那么肯定是各種途徑都試了,都得不到回應,也看不到人。
說得直白一些,就是躲了,或者跑了。
遲天翔雖然比較護犢子,但絕不是笨蛋,更不是沒有任何判斷能力。
他一下子就想到,難道遲鐘牘在騙他?
“姥爺,中強先生也找不到了。”
不能遲天翔說話,特殊部的人徹底急了。
“遲天翔,如果我們找不到遲鐘牘和遲中強,那么,你們遲家所有人都要跟我們走一趟,因為我們懷疑你們拖延時間,給他們提供了逃跑的機會。”
說完,他們立刻通知大隊人馬進入莊園,進行全面搜索。
幾分鐘后,天邊傳來直升機的聲音。
不大一會兒,幾架直升機在莊園內降落,至少上百荷槍實彈的軍人下了直升機,在特殊部的安排下,很快就控制了整個莊園。
同時,特殊部的人員開始集中遲家莊園內所有的人,并開始掘地三尺的搜查。
遲天翔冷冷看著這一切,對蘇強的恨意更一層,甚至有不共戴天的感覺。
遲鐘牘和遲中強哪兒去了呢?
遲鐘牘從遲天翔那里出來,回了自己的小院兒。
昨晚,宋家秘密送了一對雙胞胎給他,現在,正在他另一處別墅,等待著他的寵幸。
剛收拾好東西,把一些助興的物品裝進包包,就接到了遲中強的電話。
遲中強也有屬于自己的小院。
遲鐘牘見遲中強一副坐立不安的模樣,就問發生了什么事情。
“據我所知,特殊部聯合軍部,正在對宋家進行打壓,目前已經抓了宋家不少外圍人員。”
“鐘牘,我通過一些朋友打聽了一下,消息不多,但總算是知道,這確實是真事兒,而且,軍部和特殊部之所以對付宋家,是因為叛國罪。”
“叛國罪?這,這是什么罪名?”
“鐘牘,我有種很不好的預感,就是宋家會不會狗急跳墻,把咱們也拉進去?”
“叔叔,跟咱們有什么關系呢?我們又沒有叛國。”
“有,鐘牘,我們跟宋家合作,對付蘇強,走的什么路子,你忘記了嗎?”
“茍,茍…不,不是已經,已經出去了嗎?”
“如果那么簡單就好了,按照約定,那人在一個月前,就該公開身份,然后舉行記者招待會,對蘇強進行口誅筆伐。但是,這么久過去了,他還沒站出來,你覺得,以米國佬的尿性,這正常嗎?”
“這,這應該是,是正常的吧?”
“正常什么呀?不正常,米國跟大華的矛盾甚至仇恨,你又不是不知道,但凡能夠打擊大華,你以為他會輕易放棄嗎?絕對不可能。”
“因此,我有種預感,你說茍含簡會不會是被大華想辦法給弄回來了?正因為這樣,可能導致許多人暴露,所以才會…”
“叔叔,我覺得不大可能吧,退一萬步說,哪怕茍含簡真被抓回來,那也跟我們沒什么關系呀。”
“你腦子連這點政治思路都沒有嗎?”
“鐘牘,我們給宋家提供了不少情報,甚至把咱們的一些重點崗位上的人,都想辦法給了宋家,就是期望宋家能一鼓作氣把那個家伙干到,出一口惡氣。”
“叔叔,看你說的,這不是純粹長別人威風滅自己志氣嗎?我覺得宋家還不至于下作到這種程度,會把責任都交給我們。再說了,咱們手下那些人,現在也沒做太多事情啊,找咱們干什么?”
看著自己這個不爭氣的侄子,遲中強生平第一次有了廢掉他集成人選資格的沖動。
就在遲鐘牘還想說什么的時候,有仆人進來報告,說大門口那邊來了許多警察,要見遲天翔,還說要抓人。
剛才還無比的淡定的遲中強也嚇了一跳。
無奈仆人也是聽別人說的,她不在現場,然后也沒得到更確切的消息。
“不能就這樣被特殊部關起來,誰知道他們會不會偽造證詞之類?”
“鐘牘,形式對我們十分不利,先避避風頭吧。”
“好。史書,我,,我馬上就去。”
遲中強站了起來,飛快的收拾東西,幾分鐘,拎起一個皮包,轉身就走。
遲鐘牘過來的時候,已經換了一套迷彩。
他們碰頭后,并沒走大門,而是去了遲家祠堂。
遲家祠堂在莊園最后面,他們去那邊當然不是燒香,求祖宗保佑。
祠堂里面,有一條密道,通往幾公里外的鄉馬溝。
說白了,他們這是要逃跑。
遲天翔自然不知道他最信任的兩個人是利用祠堂密道逃跑的。
這條密道,只有家主和前任家主以及宗老會的宗老知道。
特殊部辦案,可不管你是多大的家族或者有多強背景,只要確定要動手,那是雷厲風行,絲毫不講情面。
他們之所以給遲家這么多時間,其實也是得到了蘇強的支持和指示。
但,遲鐘牘和遲中強逃跑,這確實讓他們感覺沒把事情辦好。
經過查找監控錄像,能夠清晰看到遲鐘牘去了遲中強的小院。
等兩個人在和監控的監控區域外失蹤之后,特殊部工作人員開始研判到底什么情況。
祠堂的暗道找到了,從痕跡看來,能夠確定遲中強和遲鐘牘就是從這里離開的。
特殊部人員立刻向上級做了匯報。
上級指示,除了犯罪分子,遲天翔等所有遲家人暫時不要采取任何措施。
另外,對遲家發出最強烈的信號,那就是如果敢于包庇犯罪分子,或者給犯罪分子任何幫助,都將受到嚴厲懲罰。
最后就是,對于遲天翔及其身邊人的電話及其他通訊方式,將進行二十四小時不間斷檢測。
特殊部離開了,遲天翔坐在座位上久久沒有說話。
對抗了半天,遲雅音被特殊部抓走了,遲鐘牘和遲中強卻失蹤了。
等特殊部的人走遠之后,遲天翔端坐在太師椅上,舅舅不曾會所話。
整個遲家莊園慢慢歸于安靜,但氣氛卻十分凝重。
“唉!”
遲天翔突然感到,遲蘇應該是故意回鄉下養老的。
現在在他身邊的那個人,叫遲穆,遲天翔雖然不迷信,但這名字怎么聽都讓熱別扭甚至是討厭。
“遲穆,鐘牘和中強都跑了,進入了巡捕司的統計名單,對這事兒,你怎么看?”
“我認為應該立刻跟那幾個警察的上級進行投訴,他們沒有什么證據,為什么還敢毆打婦女?”
遲天翔笑了笑,自己怎么就養了這么一條小丑一般的走狗?
“好了,你去休息吧,我這邊暫時不需要你。”
遲穆點點頭,猶豫了下,對遲天翔說:“老爺,你不用著急上火,以我們家的實力和地位,特殊部絕對不敢亂來的。我想很快,事情就會了結。”
“滾出去!”
遲天翔揮揮手,就跟趕蒼蠅一樣。
有些人就是有著這樣的迷之自信。
遲家再怎么厲害,怎么跟國家斗?
甭管這次特殊部的行動,是不是因為蘇強,這都是個值得注意的事情。
而且,遲天翔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
遲家這一次,可能真正面臨了進退兩難的境地。
不過還好,特殊部似乎也不想趕盡殺絕,給他留下了一個安身立命的場所。
遲家大院要是查封,遲天翔都不想想后面會是一種什么情況。
遲蘇在的時候,還能提醒他趕緊來醫院看看。
可是現在這個遲穆,簡直就是個木頭疙瘩,太討厭了。
如果沒腦子也就罷了,可偏偏會給你出一些注意。
這些注意簡直愚蠢頭頂。
特殊部是真的講情面?
未必,或者說干脆就是為了放長線釣大魚。
遲家何去何從?
遲天翔有那么一種沖動,想找蘇強拼命。
遲家發展到這種地步,其實好多事情力不從心了。
比如說心中一閃而過的拼命念頭,這種想法本身就太丟人。
遲天翔再一次撥了遲興的電話,這次電話通了,但那邊竟然還是沒人應答。
怎么辦?
蘇強作為當事者,應該一定會知道遲雅音、遲鐘牘和遲中強到底犯了什么事兒。
可遲天翔就是拉不下臉來,仍然端著大遲家的所謂尊嚴或者面子。
蘇強其實一直在等遲天翔的電話,他決定,出這么大事兒,遲天翔一定會給自己打電話。
那時候,哪怕挨一頓罵,蘇強也會詳細跟遲天翔說一下情況。
當然不會違反命令。
可遲天翔一直沒有消息,這讓他十分遺憾。
這其實算是一種對抗。
差不多一百號荷槍實彈的軍人待在莊園,這對遲家的聲譽是十分嚴重的破壞。
那么,遲天翔會怎么解決呢?
他看著屏幕上遲鐘牘和遲中強跌跌撞撞的身影,無奈地搖了搖頭。
在無人機的監控下,叔侄倆的蹤跡完全暴露在蘇強等人的視線之中。
只不過,蘇強是通過網絡,遠程調閱監控畫面,而省城那邊,是實時畫面。
“不要執行抓捕,進行嚴密的跟蹤,看看他們到底會去哪里。另外,要注意保證他們的生命安全,預防宋家對他們動手。”
蘇強下達完指示,就將心思轉向另外一個案子上。
就在昨天,梁金秋終于在他的“鼓勵”下,全盤吐露了他們的計劃。
沒想到,梁金秋除了是南十四的成員,竟然還有雞盆國間諜的身份。
而梁金秋本人,甚至不是大華人,真名叫大幕健次郎。
這個大幕健次郎在大華出生,在大華長大,隨后,六歲那年,跟隨父母,以駐外的名義,去了雞盆國。
他的父母在雞盆國呆了三年,返回了大華,而健次郎則以留學生身份,在雞盆接受教育。
上初中時,健次郎進入專門的培訓學校,以免學習文化課,一面接受洗腦教育。
二十八歲時,碩士畢業的他,極度認同雞盆國換種計劃。
已經成了徹頭徹尾的雞盆國人,并對自己神父的使命感到季度光榮何子豪。
與梁金秋,不大幕健次郎一同接受這種教育的,這一座學校,就有三千人。
據說,大華內部,至少存在十萬到二十萬這樣的“大華人”。
表面上,他們是大華人,但實際上,確實雞盆國人。
得知這個消息的蘇強,一身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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