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楓眠走后,青蘅君和聶明玦也打算起身離開了,楚恒突然出聲留住了他們。
隨后,兩人跟在楚恒身后來到了后院的主人房里。
讓人守在門口,關上房門,楚恒揮手給房間施了個隔音術。
青蘅君和聶明玦一臉疑惑地看著他操作。
“瑾舟,你這是?”
楚恒笑了笑,從袖口里掏出了一個鎖靈囊,正是在亂葬崗時,他讓朱墨悄悄收集的神秘人的魂靈。
是的,他不打算擅用藍家的問靈秘術了,青蘅君應該還是信得過的,畢竟無親無故的,還能為了護他懟金光善,他不好意思再偷用。
“這是那五個神秘人的魂靈,我讓人收集回來了。”
青蘅君有些驚訝,聶明玦更是瞪大了雙眼,隨即一臉高興:“楚宗主,還是你心細!”
今天大家都被亂葬崗的變故攪得分了神,忘了那五個人才是重要的關鍵點。
“喊我瑾舟便可,剛才的事,謝了。”楚恒對他笑了笑,他說的事江楓眠的事。
聶明玦擺了擺手:“沒什么,瑾舟,那你也直呼我名字吧。”
“好。”
青蘅君在他們說話的期間,已經自覺從乾坤袋里把琴拿出來擺好了。
“瑾舟,那些人的尸體可有帶回來?”
“沒有,尸體不見了!”
楚恒說到這個,忍不住蹙了蹙眉,隨即又感到有些慶幸,還好他讓人先一步收集了魂靈。
青蘅君頓了頓手上動作,抬頭看他:“嗯?這是何故?”
“不知道,回到半路時,我便讓人再去了一趟亂葬崗,可惜什么也沒找到。”楚恒搖了搖頭。
聶明玦聞言沉著臉:“這是人為還是意外?”
“不管是人為還是意外,問問便知道了。”楚恒指了指鎖靈囊。
青蘅君盤腿坐下,打開鎖靈囊,開始彈奏問靈。
還是熟悉的韻律,只不過喚靈曲調彈到了尾聲,鎖靈囊里的靈識依舊不為所動,但從里面漫出的青光可知,魂靈的靈識已被喚醒了。
青蘅君蹙眉,聶明玦一臉疑惑。
楚恒見狀先是一怔,隨即冷笑,這是死了也不肯配合?
他伸手拿起鎖靈囊,在青蘅君錯愕的眼神下,左右上下搖晃,動作標準,姿勢優雅地表演了一套甩骰子的動作。
效果很明顯,還沒幾下,里面的魂靈便紛紛求饒了。
楚恒停下動作,將鎖靈囊扔到桌面上,隨即,里面的魂靈魚貫而出,整齊站成一排,安靜乖巧地站立在他們面前。
青蘅君看著面前那些仿若驚魂未定的魂靈,有些哭笑不得,原本以為瑾舟是個清冷的性子,沒想到他也有促狹的時候,但不得不說,這方法挺好。
聶明玦也奇怪地看了楚恒一眼,他還未結丹,看不到魂靈,只是奇怪楚恒怎么突然做這種動作。
楚恒面不改色,淡定地任由二人打量,這些算什么?他以前在軍營的時候,每次大比過后,那些被他整治過后的軍官都背地里喊他‘撒旦’,只是他懶得理會罷了。
五個魂靈,死后模樣與生前一致,依舊穿著那身黑色的長袍,只是沒有再戴著白色面具。
青蘅君附手于琴上,開始彈奏問靈。
悠悠琴聲響起,不一會兒,一道藍光射向左邊第一個魂靈。
“來者何人?”
“玄仙門管事,劉玉成。”
聽到這個答案,青蘅君一怔,楚恒瞇了瞇眼,只有聶明玦一臉茫然,他撓了撓頭問道:“藍伯父,他說了什么?”
青蘅君回神:“他說他叫劉玉成,是玄仙門管事。”
“玄仙門是什么?”
青蘅君:“玄仙門正是百年前仙門國師薛重亥的門派,早已覆滅。”
聽到這個,聶明玦更迷糊了。
青蘅君沒有再過多解釋,又開始詢問。
“玄仙門何時建立的?門主是何人?”
“不知。”
“為何能自由出入亂葬崗?”
“不知。”
“薛行可是薛重亥的后人?”
“不知。”
“楚家宗主楚民昭與聶家宗主聶封的死,是否與你們有關?”
“不知。”
“你知道什么?”
“什么也不知。”
“......”
聽到這挑釁的一問三不知的回答,青蘅君停下了手,臉上神情嚴肅,這劉玉成根本不肯配合,但礙于家規的不強迫原則,他一時也不能如何。
只好揮手把靈力輸送到第二個魂靈身上。
不知是不是前面的劉玉成給打了個樣,后面第二個、第三個魂靈同樣只問出了名字和在玄仙門的地位,其余的一概用不知來敷衍。
青蘅君停下彈琴的手,蹙眉看向最后兩個魂靈。
聶明玦看不見魂靈,但看青蘅君無奈的表情,還有楚恒愈來愈冷的神色,多少也能猜到,問靈不怎么順利。
他不懂曲樂,也不知能干什么,只能在一旁干著急。
當青蘅君再次把靈力輸向第四個魂靈,問出來的結果與前三無異時,楚恒不再忍耐,青蘅君礙于家規不能強迫亡靈,他可沒有那么多限制,
抽出青驪,揮手就是一劍,刷的一道紅光閃過,只聽見‘啊’的幾聲慘叫。
被問過靈的前面三個魂靈雙腿齊刷刷掉落在地,咻然消散了,魂體受傷可比肉體受傷疼多了,跌倒在地的幾個魂靈忍不住哀嚎。
青蘅君和聶明玦驚愕地看向冷著小臉,突然發飆的楚恒。
楚恒把劍插回劍鞘,眨了眨美眸:“特殊時期,使用點特殊手段,不過分吧?”
聶明玦下意識地搖搖頭,看著他的眼神發亮:“不過分。”
青蘅君回神,看他瓷白絕美的小臉滿是無辜的神色,只能無奈的搖搖頭。
看了看面前哀嚎不斷的魂靈,他從乾坤袋里拿出送魂香點燃,安撫那些受傷的魂靈,待他們全部安靜下來后,將他們裝回鎖靈囊里。
隨后才把目光轉向最后兩個魂靈,看他們嚇得魂體都透明了幾分,忽然感覺心情有些舒暢,抬手繼續彈奏剛才的問題。
這一次,第四個魂靈顯得格外識相,一五一十地把自己知道的事情都說了出來。
他叫溫若明,原本是岐山溫氏的旁支,按關系,應該算是溫若寒的堂哥,十二年前,岐山換主之際,兩人因為實力相當,都是成了宗主候選人。
但推舉比武時,溫若寒竟然突破到了金丹大圓滿,一掌廢了他的筋脈,將他重傷打下擂臺,從那以后他成了廢人,溫若寒成了岐山溫氏的主人。
心如死灰的他只能離開岐山,原本是想找個地方了結性命,沒想到被人救了。
這個救了他的人就是薛行薛情生,后來的玄仙門門主。
“玄仙門建立于二十年前,前任門主原為長仙君薛朗逸,后傳位于現任門主薛情生。”
“你們為何能自由出入亂葬崗?”
“門主煉制了一種特殊的破陣符令牌,可輕易撕裂詛咒墻上的陣法,令牌上面附有亂葬崗的同源陰氣,可護我們不受厲鬼邪祟的攻擊。”
“為何要進入亂葬崗?有什么目的?”
“因為玄仙門就建立在亂葬崗內,亂葬崗環境適合練玄仙門功法。”
青蘅君聞言,忍不住蹙緊眉頭,要在亂葬崗上面修煉的功法,這是什么邪術?
“楚家宗主楚民昭與聶家宗主聶封的死,是否與你們有關?”
“是。”
(你們放假了嗎?回家的第八天,我在我媽那的保鮮期過了,她現在已經開始嫌棄我了,果然是遠香近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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