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哥,沒有梯子,弄不下來啊。”梁鑫仰頭看著教堂中間天花板上懸掛的尸體。
劉宇點點頭,沒有因為梯子的緣故而感到困擾。
反而注意力被上吊的繩子吸引,這種繩子打法非常奇特。
上吊的繩子足足比吊起紋身男的繩子粗了一倍!
嗯?
繩子,念頭至此,劉宇回想起了吊起紋身男的那根繩子。
兩根是同一種,除了粗細不一樣外。
這說明,是同一個人用的,或者說繩子來源同一處。
懸掛羅勇繩子并不像紋身男那般,一頭綁在防盜網上,一頭綁在脖子上。
而是一頭綁在中間天花板橫梁上方,另外一頭則是綁在了脖子上。
如果是他殺,兇手一定會采用最簡單的處理方式。
將繩索繞過橫梁,一頭綁在脖子上,然后再拉著另外一頭,用力將尸體拉起來。
這樣就可以將尸體懸掛在半空中了。
而懸掛羅勇尸體的繩子打法,明顯不是這種。
而是羅勇自己爬上了教堂正中央位置,一頭將繩子綁在橫梁,一頭掛在脖子上。
可是,這么高的教堂,他怎么爬到橫梁上的。
即便是劉宇利用系統獎勵技能,也不敢保證能夠像壁虎一樣,在墻壁上攀爬。
羅勇做到了!
這時,一道驚呼聲響起:“快看。”
“哪里?”
“那里!”
一人伸手一指另外一側,那是教堂內的舞臺,舞臺上布滿灰塵,紅色幕布半掛著,搖搖欲墜。
在手指方向處,一個伸縮梯子綁在舞臺上方的橫梁上,掩藏在半落半掛的幕布后,要不是幕布脫落,還發現不了。
劉宇抬頭,望著伸縮梯子。
陷入沉思,大腦在極速分析。
一個猜測,在腦海里產生。
羅勇根本不是自殺,而是他殺,兇手極其聰明,巧妙的利用了教堂的特殊結構。
單從懸掛在上方的尸體來看,未發現明顯傷痕、未發現血液滴落痕跡,說明沒有受大傷,極有可能就是被敲暈后兇手將他吊死。
這時候,一個清晰的作案過程在劉宇腦海里生成。
兇手將羅勇敲暈后,利用伸縮梯子爬上教堂中間位置,將繩子垂下到地上。
隨后,再次來到教堂中央位置,將一端繩子套在羅勇脖子上。
再次爬上了橫梁,將尸體拉了上去,自此,羅勇被勒脖窒息性死亡。
兇手最后,將多余的繩子都收到了橫梁上,即便是被發現了,也無法將尸體取下。
之后,就是兇手如何從橫梁上下來了。
然后,再把伸縮梯子留在教堂上。
兇手將繩子綁在伸縮梯子最上方一格上,然后趴下來,按下伸縮梯子的開關。
梯子自然向上收縮,在慣性作用下,繩子垂下,梯子懸掛在半空。
借著舞臺幕布的遮擋,一般是發現不了,可惜,因為臺風天的緣故,再加上教堂本身就破舊,懸掛在舞臺上的幕布脫落一半,伸縮梯子被人發現。
黃金之瞳!
劉宇眼眸中淡金色偶爾閃過。
教堂內沒有錯亂的腳步痕跡,說明了在教堂里并不是第一案發現場。
而且,教堂里只有一個人的腳步。
根據腳步痕跡,深、重的特點,劉宇判斷,這個兇手極有可能就是大塊頭。
羅勇是在教堂外的地方,被兇手敲暈,然后扛著羅勇,來到教堂。
將羅勇放在中間位置,然后兇手實施了上吊行為。
所以,現場以及教堂外都是一個腳步印。
但是,通過腳步印記尋找兇手已經不可能了。
劉宇嘆息,臺風天并沒有完全走。
這和臺風的結構有關系。
臺風是一個巨大的圓環,包含外圍、臺風本體和臺風中心三部分。
而臺風中心還有一個更加為人熟知的稱呼——臺風眼。
臺風眼是無風無雨的一個區域。
所有臺風過境時,往往會經歷兩次暴雨,中間會有一段時間無風無雨,天空陰沉。
其實,那時候正是臺風眼過境的階段。
清晨的孤兒院就是出于臺風眼中,所以驟雨急停,而此刻幾近傍晚,外圍裹挾風雨的氣流再來襲來。
這也是為什么碼頭還沒有繼續通航的原因。
因為,還有第二場暴風雨。
雨滴,如流星碎石,狠狠砸在地板上,被撞的粉碎,如火星般炸開。
嘩嘩嘩~~~~~
頓時,天地被密密麻麻的雨滴遮掩。
原本在教堂外的腳步印,頃刻之間被雨水沖散。
即便是黃金之瞳作用下,劉宇也無能為力。
他回想起前世,很多兇殺案都是在雨夜發生。
一來,視野有限,二來雨水可以沖刷掉很多痕跡。
這種條件下勘驗現場,往往是最麻煩的,也最不容易提取到有效線索。
鎖好教堂的大門,眾人沿著教堂外的屋檐,緩慢的走回中間的三層主大廳。
好在教堂這塊建筑物與中間主樓是相連的,所以大伙兒并沒有被淋成落湯雞。
但潮濕的水汽,依然將眾人的衣服弄的濕漉漉、黏糊糊。
方一到大廳,眾人舒緩了一口氣。
每個人的臉上有些麻木,有些害怕。
這是第二起殺人案件了。
下一個會是誰呢?
兇手是不是就在這群人里面。
而且,羅勇為什么會死,他可沒有參加孤兒院游戲,如果按照此推理,那么陳瑛是不是有危險呢。
不由得,劉宇目光落在陳瑛身上,她神色有些呆愣,眼眸深處有著一絲驚慌。
或許,她已經感覺到了這股危機。
會不會有一種可能,羅勇發現了什么,所以導致了兇手將其殺害。
念頭至此。
劉宇決定去羅勇的房間看看。
孤兒院大門被推開了。
在暴風雨中,一名穿著軍綠色雨衣,撐著黑色雨傘的人,亦步亦趨,緊挨著暴風雨往主樓走來。
從身形來看,應該是一名男性。
他身材高大,足足有一米九多,即便是暴雨,撐著雨傘,也很難將他碩大的身形藏住。
很快,便到了大廳門口。
這時候,居然來人了?
碼頭不是停運了嗎。
男子甩了甩雨傘,大片的雨水落地,抖了抖身子,雨衣上的雨水彈開。
摘下雨衣帽子,露出臉。膚色黝黑、短發平頭、國字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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