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哪有什么西方的藥水,西方的船只,不過是用白開水,兌了一點苦瓜汁,讓大王妃喝進去罷了。”
元寶失笑著搖頭。
苗氏大駭,“你這妮子用一杯苦瓜水,就騙了人家外國人?這不是把自己的把柄,送到人家手上嗎,要是沒把大王妃的病治好,那些滿身長毛的野蠻人,豈不是得將咱們都咔嚓了?”
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苗氏恨不得現在去收拾東西,全家人打道回府了。
元寶拉住她,說:“這有什么的,大王妃根本沒病,喝點苦瓜汁,還能清熱下火呢。”
“沒病?沒病人家閑得慌,花一萬兩金子來找大夫?”
“大王妃就是初來海州,水土不服,找的大夫呢,給她喝的,都是治標的苦藥,越喝,大王妃越抗拒,這水土不服的情況便越來越嚴重。不,準確的說,大王妃的病已經不是身上的,而是心里面的了。”
“奶奶您想啊,一個人一直覺得自己有病,外頭的藥都沒辦法醫治,可不就得嘗嘗家鄉的藥么?所以我就兌了被白開水,告訴大王妃,這是從西方美麗王朝運來的藥,是大王妃家鄉的東西,她喝進去,也承認了這是西方的家鄉藥,心里安定了,上吐下瀉這種水土不服、緊張造成的心理問題,可不就迎刃而解了?”
奧黛麗雅就是心里緊張,初到異鄉不適應罷了,沒別的問題。
“就這么簡單?”
“嗯,就是這么簡單。”
“那咱們還是把一萬兩金票換回去吧,就給喝了一杯苦瓜汁兒,便要價這么多,傳進人家耳朵里,豈不是給你自己惹火上身。”苗氏扒拉著,要帶元寶去還錢。
元寶嗐了一聲,“不用,無論我用什么樣的方法,治好了大王妃的病,這是不爭事實,任由天王老子來了,都擋不住我掙錢,奶奶,就算到時候克洛斯和奧黛麗雅知道真相,也不會怪罪我的。”
“真的?”
“我什么時候做過沒把握的事。況且我堂堂大安王朝郡主,克洛斯真想追究,可他敢嗎?”
元寶是想和克洛斯,達成長久的利益往來,大家都是聰明人,知道什么事該做,什么事不該做。
克洛斯是這樣,她更是如此。
“那奶奶信你,不過這事兒,還得早早告訴那個外國人,自己承認,和被發現,總是不一樣的性質。”
“奶奶說的話在理,等過幾日我去找克洛斯,談鐵礦生意的時候,再向他承認也不遲。”
“嗯。”
元寶等人在飯桌上有說有笑,這時候,樓上廂房下來了一個人。
秦雨雁!果然不出所料,她是真的舍不開展銷會這個,讓秦家起死回生的唯一機會。
見她走下樓,元寶一家子,心照不宣的沒再說鐵礦和克洛斯的事兒,擔心隔墻有耳。
“小姐,你看他們,有說有笑的,討厭死了!不就是多得了幾張展銷會的帖子嗎,得意什么呀,等咱們秦家東山再起,捏死姓金的,就跟捏死一直螞蟻般簡單。”
丫鬟憤憤的和秦雨雁咬耳朵。
秦雨雁:“噤聲!畢竟邀請帖,是郡主給的,表面功夫咱們秦家不能失了,隨我過去打個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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