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謹意的眼神變化了一瞬,漸漸浮現幾分笑意,朝她勾了勾手指,嗓音微啞:“過來。”
病房里沒有別人了,這話自然是對她說的。
桑蜜臉更紅了,低下頭,期期艾艾的說:“我還有事呢。”
時謹意失笑,“我又不做什么,只是有話和你說。”
她真就信了他說的,一邊嘀咕著,一邊起身朝他走去,“有什么話非要湊近了才…啊!”
人還沒挨到病床的邊,桑蜜就被他抱了個滿懷。
他懷中溫暖,混合著男性荷爾蒙和消毒水的味道,她的臉擱在他的肩上,柔-軟的嘴唇擦過他脖頸上的青色血管,呼吸又輕又軟,透著一股香甜的氣息。
凸-起的喉結微微聳動,他垂下眼來,吻她的唇瓣。
將將觸碰,就迫不及待的糾纏在一起,他深深的吻她,唇舌糾纏,一點點蠶食吞噬。
桑蜜口中嗚咽,又擔心像上次那樣,被回來的余實和阿離撞見,于是伸手去推他,“別…”
沒曾想她的手剛好落在了他的傷口上,只聽見‘嘶’的一聲,他匆匆離開她的嘴唇,喊了聲痛。
她嚇白了臉,“怎么了?我是不是碰到你的傷口了?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還好嗎?要不要叫醫生過來?”
時謹意見她是真的嚇到了,眼里盈滿了水光,仿佛下一刻就要掉出來了。
他怕她真的哭出來,連忙去哄她,“我沒事,逗你玩的。”
桑蜜拉開他的領口看了一眼,確認他真的沒事,才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你怎么能這樣?剛才我都要嚇死了!”
“好了,好了,我下次不會了。”他去握她的手。
她掙了一下,沒掙開,索性放棄掙扎,“你再這樣,我就不理你了!”
時謹意從善如流額舉起另一只手,“好,我以后再也不嚇你了,我發誓。”
桑蜜滿意了,把頭重新靠回他肩上,“那這次就原諒你了。”
*
時謹意能下床走動后,桑蜜扶著他一起下樓散步。
她擔心他的身體不能運動過度,所以走了一會兒后,她就讓他坐下歇歇。
阿離圍著兩人跑跑跳跳的,手上拿著一個新買的小火車玩具,嘴上嗚嚕嗚嚕模仿著火車的聲響。
余實就是這個時候過來的。
他站定在兩人面前,喊了聲:“時總,太太。”
今天天氣好,時謹意的心情也不錯,臉上一直掛著淺淺的笑容,直到看見余實后,臉上的笑容才收斂了三分。
“這里也沒外人,說吧。”
余實就說了,“我一直讓人盯著唐景清那邊,他最近低調得很,連外面的應酬都推了,程家死了兒子后,去他面前鬧過一回,后來就不了了之了,也不知唐景清和程家達成了什么交易?”
時謹意說:“他要是沒點手段,也走不到今日了,程家本就依附唐家生存,再加上程淼的父母沒什么本事,每年都是靠著程家的分紅生活,就算沒了兒子,也不敢在唐景清面前放肆,畢竟死一個兒子,還是死一大家子,他們還是分得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