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約會過后,時謹意又忙得好幾天都不見人影。
因為之前時盛的事,外界的人不知真相,所以把話傳得很難聽,說是時謹意為了全權掌控時氏,罔顧親情道義,軟禁了自己的二叔,就連自己的母親,也派人控制了起來。
雖然這些流言蜚語都被壓了下來,但口頭相傳的,偶爾還是能聽到一些。
其中就有一個和時盛相交多年的好友,對時謹意的行為尤為不恥,自從時盛被軟禁之后,已經好幾年沒有和時氏有過合作了。
這次找上門來,還沒談合作,就先拿交情說事了。
“…想當初我和你爸,還有你二叔的關系都不錯,那時候時氏還是他們兩兄弟的天下,整個海城,就沒有比時氏發展更好的企業,那時候我名下這幾家公司的生產線,只要和時氏合作,都是我親自盯的,從未出過一絲差錯。”
“說句托大的話,時氏的今日,也有我一半的功勞,要不是因為和你爸、你二叔那層關系,我肯定會選擇其他企業合作,那時候別家企業給出的價格,可比時氏高多了…也是我這人,生平就講義氣。”
“…這些事時總都還記得吧?你小時候,還喊過我陳叔叔呢。”
時謹意等著對方說完,才漫不經心的說:“陳董這次來,有什么話不妨直言?”
他并沒有接著對方的話,喊他‘陳叔叔’,而是生疏的稱呼‘陳董’。
陳董也明白了其中的意思,到底是今時不同往日,二十年過去,時氏就是海城的龍頭老大,而其他企業,就只是一些蝦兵蟹將。
于是他也直說了,“我來是想和時總談個合作的,微芯片那一塊,我希望時總能交給我們去做,時總也知道我們公司的實力,在行業內發展十多年了,不僅有過硬的技術,還有成熟的生產線…”
這一次,時謹意卻沒等他說完,“陳董的話,我已經明白了,但時氏已經選定了另外一家公司,目前已經在商談細節了。”
“只要沒簽合同,那都是可以改的,我可以給時總更低的價格!投資我們,肯定會給時氏帶來更高的收益!”
時謹意還是拒絕,“抱歉,陳董,下次有機會,我們再合作。”
陳董見他態度堅決,老大不高興了,“要是你爸還在,肯定會賣我這個面子!”
時謹意八風不動,冷笑了聲,“但時氏掌舵人現在是我,而不是我爸。”
余實看著陳董臉色鐵青的離開,忍不住替時謹意擔憂,“時總,您真的不考慮一下嗎?”
“不考慮。”他回答得很果斷,“我考察過他的生產線,達不到我的要求,不具備很好的發展前景,甚至…”
甚至還有中道崩阻的風險。
最后這句有背后說人壞話的嫌疑,所以他咽了回去,拿過一旁的文件開始簽字。
余實想了一下,還是忍不住說:“時總,這個陳董在老時總那個朋友圈子里,還是能說得上幾句話的,這次您沒把合作給他,指不定會…”
到時候媒體那邊又要寫一些是是似而非的話,抹黑時氏的形象了。
但時謹意并不在乎這些,“余實,我看起來很閑嗎?”
“不閑不閑。”余實飛快搖頭。
“所以你覺得我有空去在乎那些人說什么嗎?”
“…沒有。”
時謹意下筆飛快,“讓公關部盯著一些,其他的事別來煩我。”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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