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她顧不上整理自己,手腳并用的爬到了池爺的輪椅邊,一邊哭一邊說:“老公,真不是我做的,你要相信我,我可以發誓…”
池爺冷漠的看著她,打斷她的話,“美貞,你跟了我這么久,難道還不懂規矩嗎?我給你的,你才能要,不給,你不能搶。”
謝美貞心頭一凜,渾身直發冷,“我是冤枉的,老公…這件事上我絲毫不知情,賬上的那些錢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給我十個膽,我也不敢動你的錢啊!老公,我求求你,饒了我吧,真不是做的…”
她在池爺腳下哭得泣不成聲,可池爺卻不愿相信她。
他驅動輪椅后退,對著玲姐招了下手。
玲姐走過來,從身后摸出一把工具鉗,然后掐住謝美貞的脖子。
謝美貞驚恐的睜大了眼睛,試圖從玲姐手下逃離,“老公,不要…”
玲姐制住她扭-動的身軀,順勢卸了她的下巴,隨后工具鉗伸入她的口中,夾住了舌頭。
謝美貞驚恐到了極點,雙目充血,“唔…唔…啊——”
玲姐出手太快,伴隨著謝美貞的一聲慘叫,一條尤在顫動的舌頭從她口中拔了出來。
鮮紅的血噴灑,澆濕了灼熱的沙灘。
桑蜜扭過身去,這才驚覺自己出了一身的冷汗。
時謹意讓她靠在自己的胸前,一掌落在她的后心,輕柔的拍打,無聲的安撫。
她的聲音在發顫,聲若蚊蠅:“池…池爺病了后,脾氣暴躁了許多…”
他將她攬緊了一些,“也許,這就他的本來面目呢。”
桑蜜聞言,身子輕顫了一下,主動往他懷中偎去。
前些年,池爺為了養病,才搬來了這個島上。
那時候,他為了修生養性,很少殺人,就算有手下犯了錯,辦砸了事,他也是輕拿輕放。
桑蜜便以為他是個表面嚴肅,實則內心慈祥和藹的一個老人,而現在,她才窺視到了池爺狠辣無情的一面。
謝美貞在海灘上痛到打滾哀嚎,身下失了禁,散發出陣陣騷臭味。
可在場的人,沒一個為她求情的,也包括她收養的女兒安娜。
池爺似乎有些倦了,對玲姐說:“流放到海上吧,要是遇到人了,還能撿回一條命,她跟了我這么多年,我也算給她一條生路。”
謝美貞捂著嘴,鮮血從指縫中溢出,她絕望的看著池爺,眼神里迸裂出滔天的恨意和悔意。
她為什么會跟了這樣一個男人?蹉跎了年華,最后還要搭上一條性命嗎?
他說給她一條生路,這根本不是生路,而是一條慢慢等死的路!
這附近,連三歲小孩都知道這個海島是池爺的,平常根本沒人敢靠近,就算她有幸遇上了漁船,也沒人敢救池爺流放的人。
她會被渴死、餓死、太陽曬死、傷口潰爛而死,唯獨不會安穩獲救。
玲姐遵從池爺的指令,拖著謝美貞走到海邊,扔到了一個木筏上。
而謝美貞全程安靜到詭異,她甚至停止了哀嚎,也沒有掙扎,就那樣趴伏在木筏上,順著水流飄遠。
整個海灘上幾百號人,卻寂靜得可怕,因為目睹了這一切的人都不約而同的不寒而栗。
謝美貞好歹是陪伴了池爺二十年的女人,可他說殺就殺了。
池爺環視了一眼在場的人,冷漠的聲音從海風中傳來,“我要你們記住,這就是背叛我的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