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的陽光,透過卷簾窗傾灑進來。
男人俊美白皙的臉龐,也在這樣的光線下,變得明暗不定。
“你是因為我,才不愿意接這單生意么?”
“不是。”顧南夏的語調溫淡而平緩,“就算不是傅先生,我也不會接這單生意。不過,我得承認,傅先生讓我更不想接而已。”
“顧南夏,你應該知道,我想做的事情,就一定會做到。”
顧南夏的臉色淡了下來,“如果我拒絕呢?”
“你是傅太太,我不想逼你,也不想鬧得太難看了。”
“你這是在威脅我么?”顧南夏忍不住笑了,“既然你知道我是傅太太,你還讓我為柳詩兒做專屬設計師,為你的情人工作?”
“我說過,我和詩兒是清白的,她并不是我的情人。”
重點是柳詩兒是不是他的情人么?
重點是,她不接受,也不愿意做柳詩兒的專屬設計師。
顧南夏怒氣上涌,“我也說過,我不會接這單生意!”
傅深寒眉眼幽寂,“我可以給你考慮的時間,你想好了再回答我。”
顧南夏想也不想的答道:“不用考慮了,我不會答應的。”
傅深寒深深的看著她,好一會沒有說話。
他的目光清冷淡漠,并沒有太多能夠讓人讀懂的情緒,卻莫名讓人生出一股不安。
不知道過了多久,傅深寒終于開口了。
“你現在肯答應,條件隨你提。下次再談,恐怕......就不會像今天這樣了。”
顧南夏有片刻的動搖,最后還是拒絕了。
傅深寒終于不再說什么,起身離開。
顧南夏不是沒想過,要用離婚做交換。
可是,就算傅深寒真的答應,她還要在柳詩兒身邊工作三年,整天看著他們恩愛,這個婚離的簡直一點意義都沒有,還得接受柳詩兒的各種要求和安排。
只要一想到這樣的場景,顧南夏就覺得頭痛欲裂,全身不適。
......
之后的時間里,傅深寒沒有再回家,顧南夏也一直在研究工作室的事情。
她和妙妙定下了一間寫字樓,很快交了定金。
然而,上午才交定金,下午房東就打來了電話,說因為一些個人原因,不能將工作室租給她們了,可以給她們退雙倍定金。
顧南夏起先還沒在意,直到自己想租的工作室,接二連三的被拒絕,她換了電話去打,對方又說可以租的時候,顧南夏終于察覺到了不對。
有人在故意為難她。
這天,顧南夏突然罕見的接到了顧家的電話。
自從三年前嫁給傅深寒之后,她和顧家就很少聯系了。
“顧南夏,你是不是又跟傅深寒吵架了?”顧父不悅的聲音,從電話的那頭傳了過來。“一早我就跟你說過,只要守住傅太太的位置就好,不要去惹傅深寒不高興,你是怎么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