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歷了這么多的事情,我以為你已經對傅深寒恨之入骨,沒想到......”
靳珩輕嘆一聲,聲音帶著幾分意味不明。
“沒想到,到頭來你還是舍不得他。我低估了他在你心中的位置,也低估了你對他的感情。”
“不過,你這招棋下得確實很高明,連我都被你蒙在鼓里,傅深寒那邊......也應該對你改變態度了,另眼相看了吧?”
顧南夏聽到靳珩語氣中的輕慢,卻并沒有生氣。
“我一直以為,靳先生只是輸在棋差一招,可如今看來,是我高看你了。滿腦子都是男人和女人情情愛愛的那點事,也難怪會輸給傅深寒。”
“哦?”靳珩語調一揚,“難道你不是舍不得傅深寒,才給我假的商業機密么?”
顧南夏反問:“傅深寒如此對我,我為什么還要舍不得他?”
“既然不是舍不得,為什么會給我假資料?”
“靳先生,比起傅深寒,我更厭惡使計差點強.暴的我人。”顧南夏的嗓音已經不再沙啞,輕緩如水。
“傅深寒再怎么壞,再怎么渣,充其量也不過是不信任我,阻止我傷害他的心上人罷了......他可不會派人囚禁我、強.暴我。”
那邊一下子就安靜了下來。
“你怎么知道的?”靳珩的聲音,再沒了輕視之意。“是傅深寒告訴你的?”
“靳先生,你忘了么?你把我綁走的時候,把我的聯系方式全部收走了,他沒有機會向我通風報信。”
“那你是怎么知道的?”
“靳先生,想必你不太了解傅深寒。”顧南夏語氣淡淡,“傅深寒為了柳詩兒,確實可以做任何事。但是,我畢竟是他的妻子,為了救出白月光,讓其他男人強.暴自己妻子這種事,他做不出來。”
靳珩輕輕一笑,“看來,你對傅深寒的評價還挺高的。”
“很高么?可是,我覺得這只是一個正常人,所具備的基本素質罷了。傅深寒如果想逼我說出柳詩兒的下落,手段多得是,他又控制住我的朋友,真的沒必要做這種損人不利己的事情。”
“他用這種手段對付我,只會加深我們之間的憎恨和矛盾。萬一真的把我激怒,我一怒之下,讓人把柳詩兒殺了呢?傅深寒還沒有無腦到那種程度。”
靳珩問:“只是因為這個,你就認為是我?”
“當然不止。你突然出現,把我救了出來,實在是太過巧合。”
靳珩笑道:“英雄救美,不就應該在最關鍵的時刻出現么?”
“靳珩先生,你之所以會出現,可不是為了英雄救美。”
“哦?那你覺得我是為了什么?”
“那個男人對我不軌的時候,你沒出現,可偏偏......我用自己威脅的時候,你出現了。你出現的原因,根本就不是為了救我,而是不想我真的有事。如果我真的死了,你一切的布局,全都前功盡棄了。”
“這樣啊......”靳珩恍然,“你比我想象的還要聰明。”
“還有我朋友盛星......”顧南夏停頓了一下,“最開始抓她的人是傅深寒不假,但盛星說,當時她也只是被關著,對方并沒有對她做什么。”
“而且,她逃走的太過容易,連她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我猜測,很可能是靳先生的人,事先將傅深寒的人引走,盛星才得以逃脫。”
“至于她所遭遇的追殺,應該也不是傅深寒派去的,而是靳先生你。理由很簡單,她是傅深寒用來威脅我的棋子,盛星一旦死了,他還用什么威脅我呢?”
靳珩聽后,好一會才幽幽道:“看來,是我小看了你。”
“靳先生一邊編造我們曾是校友的故事,讓我對你放松警惕,產生信任。一邊又挑撥我和傅深寒之間不留余地,不死不休。”
靳珩嗓音低柔,“即便你識破了我的目的,可他不相信你,多次在你出現生命危險的時候拋下你,都曾真實發生過,你應該恨他才是。”
“我明顯是沖著傅深寒去的,你若配合,或許會給傅深寒添不少麻煩,還能出一口惡氣。”
“靳先生。”顧南夏忽然道:“你還記得,最初我找你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嗎?”
“你想和傅深寒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