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這個妻子的人選,是她還是顧盈盈,又有什么區別呢?
他只要能夠達到自己的目的就夠了。
對,他不會來了。
心逐漸的沉了下來,地下室的光,也一點一點的變暗,變黑。
耳畔,是秦子煜的桀桀的怪笑聲。
嘲笑她的不自量力,嘲笑她的自作多情,嘲笑她永遠都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他似乎很喜歡看到她絕望,又失去希望的樣子。
之后,他再說什么,她都聽不到了。
記憶被牽動,那些被她屏蔽的痛感,如同潮水一般襲來,痛得錐心刺骨。
眼前這張英俊熟悉的臉,變得模糊晃動。
顧南夏頭一歪,昏了過去。
......
醫院中,醫生為顧南夏做了一番全面檢查后,面色嚴肅的向傅深寒匯報。
“夫人身上有很多鞭傷,多處已經潰爛感染。額角有處傷口很深,又沒得到及時的治療,不排除留疤的可能。”
“這一個月中,夫人都沒有好好吃過東西,身體各項機能受損,營養不良,并嚴重貧血......”
說到這里,醫生重重的嘆了口氣。
“如今的醫療技術發達,這些傷很容易能夠治療恢復。但是,她的精神狀態,恐怕......”
醫生雖然沒有明說,但傅深寒卻明白醫生的意思。
任何人,被關在地下室一個月,都容易瘋掉。
更何況,她每天都被毒打折磨。
剛送到醫院的時候,醫生看到顧南夏傷痕累累的身體,被嚇得驚住了,差點報警。
這得是遭受到了怎樣的私刑和虐待,才能傷到這樣?
全身上下全都是傷,幾乎看不到一點完好的地方。
......
慕北庭來到病房的時候,看到傅深寒正坐在床邊,靜靜的注視著沉睡中的顧南夏。
因為計劃著要帶顧南夏離開Z國,秦子煜打人的時候,并沒有下死手,也沒有傷到顧南夏的筋骨,怕逃出去不方便,所以顧南夏的傷大多都是皮外傷。
傅深寒已經把最優秀的醫療團隊請了過來,顧南夏身上的這些傷,很快就會養好。
慕北庭道:“顧家人和秦子煜,已經全部都控制住了。深寒,你準備怎么處理?”
傅深寒聲音清冷,“顧盈盈懷孕了,讓孩子的爸爸帶她離開Z國,沒有允許,不許入境。”
顧盈盈孩子的爸爸,是個男公關,長得還算不錯,但五毒俱全,還欠了大筆的賭債。
顧盈盈跟這樣的人在一起,還拖著一個孩子,這輩子恐怕生不如死。
不過,都是顧盈盈活該,自作自受罷了。
她算計誰不好,非得算計傅深寒,還配合秦子煜,把顧南夏給綁了。
慕北庭又問:“那顧正榮和沈曼呢?”
顧正榮畢竟是顧南夏的親生父親,又是傅深寒的岳父,恐怕沒那么好處理。
顧南夏攤上這樣的父親,可真是倒了八輩子的霉。
傅深寒微微蹙了蹙眉,“上次綁走詩兒,這次又把顧南夏綁走,這樣的人繼續留著,也只會給我們添麻煩。既然如此,就送進牢里吧。”
“那顧氏呢?他進去之后,顧氏恐怕就沒人打理了。”
“把剩余的股權轉到顧南夏名下,至于顧氏......”傅深寒沉吟片刻,“我會安排人去幫忙管理。”
慕北庭點了點頭,打量著傅深寒的臉色。
“秦子煜,你打算怎么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