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他們在里面都做了些什么。
傅深寒想起她今日的反常,眉頭輕輕蹙起。
“你跟蹤我?”
顧南夏揚了揚唇角,“傅先生如此警覺,恐怕我剛跟蹤你,就會被你發現吧?”
“這么說,你跟蹤了詩兒。”男人清雋的眉眼,依舊是一片清冷。“你是怎么發現詩兒的?”
“現在說這些,還重要么?”
顧南夏的目光,落在傅深寒領口那條嶄新的領帶上。
“那是柳小姐精挑細選,給你買的,你應該很喜歡吧?”
不等傅深寒回答,就顧南夏繼續道:“我送你的那條領帶呢?好久沒看到你戴過了。”
傅深寒眸光微深,他薄唇微動,似乎要開口說些什么。
顧南夏嘲弄的望著他,“傅深寒,事到如今,你不會還想騙我吧?”
傅深寒沉默著。
顧南夏的眼中浮現一層水霧,她猛地將緊握在手掌心的東西,扔向了男人。
“被弄臟的東西,可以輕而易舉的扔掉,不是么?”
就像她,永遠都可以被他毫無留戀的扔掉。
傅深寒接過掉落到自己身上的東西,低眸看了過去。
是那條他生日那天,她送給他的領帶。
似乎不知道該作何解釋,傅深寒一言不發的站在原地。
顧南夏只覺得全身的血液,都像是沁到了雪水中,涼的牙齒都在打顫。
她閉了閉眼睛,淚水順著她的眼角,流淌而下。
如果可以,她寧愿他像最初那樣,永遠對她冷漠無情。
然而,一切溫情和美好,都是假的。
“傅深寒,我們離婚吧。”她的聲音溫溫靜靜,“如果我沒有失憶,我們早就該離婚的。”
“南夏。”傅深寒終于開口了,“你說的沒錯,如果你沒失憶,我們或許會離婚。但現在,已經沒有如果了。”
顧南夏睜開眼睛,被淚水洗刷過的眸子,漆黑無比,清晰的映著男人修長挺拔的身影。
“別告訴我,你還不想離婚。”
“是。”傅深寒薄唇輕啟,仿佛每一個字,都滲著涼氣。“早在你在和我靳珩之前,選擇我的時候,我就沒再想過離婚這件事了。”
“我知道,我曾經確實冷落過你,也冤枉過你,所以......我并沒有挽留你的立場和資格。”
顧南夏揚了揚唇角,“你覺得,你現在就有立場挽留我了嗎?”
“南夏,我將詩兒安置起來的原因很簡單,因為她影響到了我們的婚姻,和感情。你應該也不想看到,她沒事就過來找我,隔三差五就鬧失蹤吧?”
顧南夏再難按捺住心頭的情緒,“既然你知道她影響到了我們的關系,為什么不真的將她送走?!”
傅深寒長睫輕動,“她現在還不能離開。”
“為什么?”
傅深寒安靜片刻,“我有不得不去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