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就好。”
沈驚云眸光流轉,看向傅深寒。
“傅先生,今天可以按照約定,放我和南夏離開了吧?”
傅深寒沒有理她,而是一瞬不瞬的看著顧南夏。
他的目光太有穿透力,想刻意忽視都難。
她知道,他還在等她的回答。
顧南夏淡聲道:“抱歉,我不會留下。”
沈驚云眼底掠過一道流光,大概猜到,在他沒來之前,傅深寒可能說了什么讓顧南夏留下來的話。
沈驚云揚起唇角,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
“南夏,忘了告訴你,上次定做的那套婚紗,已經送過來了,回去之后,去試試看合不合身。如果有不喜歡的地方,要及時修改才行,免得耽誤了婚姻。”
顧南夏先是一怔,隨即便意識到,沈驚云這是故意說給傅深寒聽的。
她輕輕點了點頭,“好。”
沈驚云向她伸出手,“南夏,我們走吧。”
顧南夏看著遞到自己面前的手,輕輕握了上去。
沈驚云對身后的保鏢道:“麻煩推我出去。”
保鏢們看了傅深寒一眼,見傅深寒沒有拒絕的意思,便重新推動輪椅。
顧南夏和沈驚云經過傅深寒的身邊,誰也沒有多看他一眼。
顧南夏看似自然,卻因為緊張,將沈驚云的手,握得緊緊的。
她真的擔心,他們走到門口的時候,眼前的大門會突然關上。
傅深寒一向是個理智清醒的男人,很會權衡利弊。
可顧南夏卻發現,這個男人其實還隱藏著瘋狂偏執的另外一面。
直到走出大門,顧南夏所想象的事情,都沒有發生。
清晨的空氣,異常的涼爽清新。
走出城堡,仿佛連身體的細胞,都隨著輕松起來。
沈驚云對身后的保鏢道:“就到這里吧。”
保鏢們也沒有堅持,轉身回去復命了。
顧南夏接替了保鏢的位置,推著沈驚云來到門口。
沈父沈母果然等在了那里。
見沈驚云坐著輪椅,臉色微微一變。
他們連忙上前,將沈驚云攙扶進了車里。
似乎也怕停留太久,會出現意外,沈父沈母并沒有多問什么,而是將人安置好后,迅速的驅車離去了。
城堡的窗前,傅深寒靜靜的望著汽車離去的方向,眸光一片幽深。
......
車上,沈夫人再也忍不住,心疼的哭了起來。
“鐵柱,你的腳到底是怎么回事啊?還有啊......你身上怎么還有槍傷呢?”
沈驚云一副不在意的樣子,語氣隨意。
“沒事,就是出了一點意外。”
“什么意外,能受這么重的傷?”她的目光移到了顧南夏的身上,“南夏,你和伯母說說,到底是怎么回事?”
顧南夏還沒說話,沈驚云暗中輕輕拉了她一下,示意他不要告訴沈夫人真相。
顧南夏安靜幾秒,輕聲道:“......確實只是一場意外。”
沈夫人抹著眼淚道:“你們不說,就以為我不知道了么?”
她看向顧南夏,“南夏,傅深寒把鐵柱傷成這樣,恐怕什么都知道了。現在,他明顯不想善罷甘休,你有沒有什么能夠解決的好辦法么?”
“或者,你有沒有打算,再回到他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