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蘇堇手足無措之際,顧知珩已經帶著自己手底下的人離去。
畢竟是幫自己做事,他這個當大哥的,不能不表示。他叫趙吏安排了個不錯的飯店,請手底下的人好好喝一頓,他自己則是去露了個臉。
蘇堇去警局配合著做調查。
不一會,蘇勝雙手被帶上手銬,被警察押了過來。
倆人對視了一眼,一個輕佻不削,一個滿腔恨意。
“行啊,小堇。聯合賀蕊那表子一起整我是吧。”這一招,蘇勝是真沒想到。
他以為,之前在公司里,賀蕊對她出言不遜,倆人應該是鐵定結了仇的。
所以就連賀蕊再次找到他,爬上他的床,花言巧語地承認錯誤跟他睡了三回他也半分疑慮都沒有,直到那天他靈光一閃叫人查了賀蕊的賬戶。
才發現她的賬戶平白無故多了五十萬。
五十萬,是她在蘇氏集團勤勤懇懇工作三年才能拿到的薪資,這一下就叫蘇勝起了疑心。于是,他那天揪著賀蕊逼問這些錢從哪來的,見她不說,直接把她丟進了地下賭場叫他的手下對她嚴刑拷打。
在之后,就是顧知珩闖進他的賭場,蘇堇拿到了一支記錄他囚禁虐待追債的證據。
“人在做,天在看。”蘇堇淡淡道,“你要為你做過的事情付出代價。”
“代價?你是說,發現我開賭場然后關我一陣子?”蘇勝獰笑,“侄女,你還是太年輕。”
蘇堇又怎會不知,這樣的代價,對蘇勝來說根本就不痛不癢。
想要徹底的扳倒,這點可微不足道。
但,賀蕊現在被蘇勝發現,蘇堇想的是,先讓蘇勝在局子里關一陣子,以免蘇勝趁著這個時候繼續對賀蕊打擊報復。
沒有辦法,賀蕊暴露了,現在蘇堇就得思考如何保賀蕊的命。
最終,經過調查顯示,賭場不是蘇勝名下的,就是賀蕊之前說的,蘇勝為了躲避風險讓人掛了名,賭場的錢也沒走在他的賬目上,目前只能定他是非法囚禁和故意傷人。
但那些被囚禁的人,卻不敢狀告蘇勝。
蘇勝只被判了半年,這一下,叫蘇堇也有點麻。
但好在,時間夠用。
她想的是,先讓賀蕊在醫院養傷,兩個月之后,她會幫賀蕊轉移住處,讓她離開京城。
算盤只能打到這兒,畢竟,她手里有利的證據并不多。
看來,她出國的這幾年,蘇勝的實力累積得很好,要是真想把他怎么樣,還是得依靠江家人手里捏著的把柄。
蘇勝被帶走。
蘇堇也從警局走了出來,結果剛出來,就撞見了在警局門口站著的江慕北。
他一身冷灰色的西裝,雙手抄進西裝褲兜里看似平靜,眼底卻暗潮洶涌。
那雙眼睛,把蘇堇盯得快上不來氣。
“小舅舅?你怎么來了。”蘇堇走到他的面前,仰起頭看他,“哦,我知道了小舅舅,你也是來看蘇勝的熱鬧對么?”
蘇堇知道,江慕北在顧慮什么。
如果蘇堇真的憑借一己之力把蘇勝扳倒,那就意味著,她不需要他了。
那所謂的籌碼就直接作廢,他想要的地圖可能就永遠都拿不到。
蘇堇派了賀蕊暗中打探的事情,確實出乎了江慕北的預料。
但是比起這個,當他手底下的人跟他匯報的時候,說蘇堇赤手空拳把人給揪出來,他還是微不可查地怔了一下。
一個女人對上一個男人,無論是體力還是思維都有懸殊,可蘇堇居然絲毫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