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把五十萬提前給你。”葉晚棠見他說得真誠并不像是在說謊，而且反正試藥結束之后，她也是要支付剩余尾款的，提前兩天對她來說沒有任何影響。”
“謝謝葉小姐！”杜赫松眼睛一亮，他立刻就轉了出去。
“葉小姐，咱們什么時候開始試藥？”
“你先跟我來。”葉晚棠之前住的那家酒店還沒有退房，試藥觀察期間，她打算把杜赫松安排在那里，“我現在送你去酒店，三天都不能離開，聽懂了么？”
“沒問題。”杜赫松憨厚地笑了笑，“等我先給我朋友打個電話告訴他錢到賬了。”
雖然沒有湊夠一百萬，但先還五十萬，高利貸的那些人應該會網開一面，再寬限他一些時間。
三天之后，他再去找黑市的介紹人，讓對方再給他介紹一份試藥的工作。
杜赫松拿出手機撥通一個號碼，等了一會兒，面色突然變得凝重起來。
“這人怎么不接電話？不會是已經被放高利貸的人抓走了吧？”
“應該不會。”葉晚棠寬慰道，“高利貸抓人是想要逼家人交錢，即便是被抓了，他們也會讓他接電話，甚至還會主動讓他給親朋好友打電話籌錢。”
“那他怎么......”杜赫松不死心地又撥了一次，結果依舊沒人接。
“先上車，路上再說。”葉晚棠攔了一輛出租車，率先坐上副駕駛。
杜赫松緊隨其后也拉開后排車門坐了進去。
他的表情肉眼可見驚慌，“葉小姐，我可以先去我朋友家看了一眼么？我真的很擔心我朋友，他家就在這附近，半個小時就夠了。”
沒等葉晚棠開口，他又補充道：“我知道我這個請求有些過分，可是......”
“告訴司機師傅地址。”葉晚棠靠在副駕駛位上閉目養神。
二十多分鐘，出租車停在一片破舊的居民區附近。
“葉小姐，您等等我，我馬上回來。”杜赫松想了想，把身份證拿出來，“我的身份證押在你這里，你就不用擔心我跑路了。”
葉晚棠睜開眼睛，忽然覺得周圍的環境有些熟悉，就隨口問了一句。
“你那個朋友姓什么？”
“啊？”杜赫松微微一怔，“他姓莊，叫莊御卿。”
葉晚棠：“......”
難怪她會覺得之前杜赫松講的故事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卷款跑路的父親，重病的母親，這不就是莊家發生的事么。
“葉小姐，您要是擔心我跑路的話，我再把手機抵押給你？”杜赫松也覺得自己的行為有些過分，見葉晚棠一副無語的樣子，心中惴惴不安，“我真的只是擔心我朋友......”
“我跟你一起上去。”葉晚棠付了車費，解開安全帶下車。
“實在是不好意思，還要麻煩你跟我跑一趟。”杜赫松慚愧地低下頭。
“我不是懷疑你。”葉晚棠指了指不遠處的那棟樓，“你朋友家是不是住那棟？”
“你怎么知道？”杜赫松吃驚地張大了嘴巴，再配上他憨厚壯碩的外表，顯得很傻氣。